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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邁的Whigh 教授帶著大家一起打拍子, 哼調子, 只要音樂一響起, 他的臉就一定是生動的, 身體和音樂合二為一。 這門課的教室有中世紀教堂的感覺, 講臺上有一架三角鋼琴, 四周的音響效果特別好, 教授經常請對某個領域有特別造詣的學生演奏或表演。 想象一下, 每天早上, 陽光從外面的陽臺上照進來, 聽著各種音樂, 看著白髮先生在臺上充滿激情地傳遞、 演奏, 那種愉悅的氛圍會讓所有在場的人都充滿活力。

除了熱愛自己的專業, 老教授們還十分敬業。 藝術史的課上曾經有個悲壯的小插曲。 有一次, 86歲的垂暮老人顫悠悠地去指地圖上的一個城市, 被地上的電線絆倒了。 在百人的講廳裡, 在忠守了一輩子的講臺上, 他面朝地重重地摔下去, 起不來了。 有學生衝上去, 慌亂中只聽見老教授的道歉“太對不起了, 對不起, 這太尷尬了……” 後來教室裡的人開始散去, 救護車來了, 還有人呆坐著, 人群中有人哭泣……停了一節課, 臉上貼了兩塊大膠布的老教授又出現在講臺上, 唯一不同的是地上再沒有一根電線了。

耶魯究竟有多少學生活得如此投入?他們敞開的心扉像孩子探究這個世界的眼睛, 清澈、 沒有雜質, 執著地去體驗、 探索表象背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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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教育的“魚”和“熊掌”(1)

美國教育非常發達, 但弊端也不少。 在採訪耶魯教授的過程中, 我問 “美國的教育有什麼明顯的問題”, 他們大都難以概括, 只能指出一些現象。 比如耶魯社會學的知名教授Debroah Davis 認為美國有很多學生的基礎知識不夠, 不懂語法也不懂歷史, 數學更差。 她覺得, 在美國學習的中國學生基礎知識很紮實。

在耶魯這樣的頂尖學校, 也有不少學生出其不意地 “無知”。 有個真實的笑話, 一個非洲來的學生在耶魯學習, 他和他的美國同學交談時, 介紹自己: “I’m from Botswana; Africa。” (我是從非洲波札那來的。), 美國同學很好奇地問 “What’s Botswana?” (波札那是什麼?), 非洲人懵了:“I think you should ask ‘where is Botswana’; not what’s it。 It’s a country boarding Namibia。” (我想你應該問波札那在哪裡, 而不是它是什麼, 它是一個和###交界的國家。 ) 美國同學回答:“Oh; I think Africa is a country。。。”(噢, 我以為非洲是個國家。 )

這個真實的故事來源於一部紀錄片, 反應在耶魯的國際學生對美國的認識和反思。 耶魯國際學生學者中心每年都面向新來的國際學生舉行跨文化討論。 這片子是必看的材料之一, 看完以後大家討論。 我當時很詫異, 來美之前也聽說美國有部分學生比較狹隘, 或者說得嚴重一點是缺乏常識, 但沒想到耶魯居然有這樣的學生。 後來的討論更有意思, 大家順著片子裡批判的思路, 貢獻了很多美國人沒有“常識” 的例子。 就連耶魯的光榮校友 “小布什” 也不放過, 說他不會拼寫tomato, 經常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有語法錯誤等等。

美國教育以培養學生的創造性和獨立性著稱, 但為什麼有很多學生都顯得“無知” 呢?有學者認為, 其中一個原因是美國的教育比較輕視記憶和知識的積累。 中國教育則相反, 太強調記憶和書本知識, 對學生的思維訓練不夠。 我們的媒體在宣傳美國教育或者比較中美教育的時候, 比較強調美國的優勢和中國的弱勢。 大家都經常聽到這樣的論斷: 中國學生只會死記硬背, 對付考試, 從小學背到大學, 實際操作和研究的能力很差。 美國教育不一樣, 上課非常活潑, 老師強調學生的獨立思維能力和創新意識, 反對機械地記憶和反覆地練習。 這樣的論斷說出了部分事實。

耶魯的本科生, 除了小部分一年級的概論課程和語言課程要記憶結論性的知識外, 其他人文社會學科的課程都更注重如何思考問題, 以及如何透過研究來解決問題的思維過程。 在上這些課時, 很多基本的知識只是一帶而過, 或者要求學生課前課後自己解決。 課程的形式是小型的討論課,這就決定了上課的方式是以學生為主的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