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側,星眸半張微閉,嘟噥道:“小十三,溶少我可一點都沒醉,只是那裡面太熱,我出來發散發散,你偏又來擾我清靜!”
正趔趄的說著,嘴巴被牙齒撬開,一口溫熱又略帶苦澀的醒酒湯便被哺了進來,我索性舒服的閉上眼睛,任由那苦澀的湯汁滑過喉嚨,雖然難喝了些,可隨後而入,霸道的攫取我口中蜜津的唇舌,卻讓我心火更盛,我笑嘻嘻的說,其實在口裡含著一根舌頭的情況下也說不清楚什麼,“忍不住了?這會兒可不行,晚上再給你。”
誰承想,那人反倒更加霸道無肆,我的唇舌被他吮吸的有些麻麻的刺痛,不禁惱怒的睜開眼,只看到一雙茵滿情慾的桃花鳳眼,肆無忌憚的傳遞著志在必得的堅決。
我不禁吃了一驚,便舞手紮腳的掙扎起來,可哪敵的過他鐵臂銅膛?愈發的被他摟的更緊,一個火熱堅硬的東西頂在我腿間蹭來蹭去。我不再亂動,只得訥訥的說道:“你放開我,被他們看見不好……”
他輕笑,炙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耳畔:“我可不覺得你像是會害怕的人。”
“我自然不想讓我所愛的人受傷。”
他的動作有一霎那的停頓,粗喘的聲音漸起,他狠狠吮吸著我的蜜唇、臉頰、耳垂,可語調柔的似是一片羽毛,在我耳邊縈繞:“我怎麼會以為能放開你?我怎麼會捨得放開你?溶兒……溶兒……”
這一剎那極靜,我竟能聽得耳邊低微的蟲鳴,與他的心砰砰直跳的悸動。我曾以為,他只是因了我的無雙美貌,才興起了將我收入囊中的念頭,或者因了那個不知所謂的蛇妖之孽怨,才讓他心底存了別樣的心思,可如今,他明明白白,透透徹徹、仍不放棄的宣告,讓我不敢置信。我已是四阿哥的女人,他怎敢,這樣大庭廣眾的對我表白,這裡,有多少或明或暗的眼線啊!這一嚇,十分的酒意也只剩三分了。
果然,我還未來得及答話,那邊的樓上已有人喊了一嗓子:“九哥!”
我抬頭一看,一溜人影,皆是凝重的表情,我可愛的四阿哥厲眼橫眉,八阿哥輕笑若無,十阿哥豔羨不已,十三怒目而視,十四強抑怒火,轉了一圈,再回到面前風清雲淡的九阿哥身上,有偷香成功的竊喜,我登時頭大了。似乎我才是無辜的受害者吧?
回到樓上,胤祥一把將我攬進懷裡,在我耳邊輕輕問道:“一會沒看見你,就去拈花惹草了,恩?”鐵掌在我腰側漸漸收緊,可終究沒捨得再下重手,輕哼一聲,帶我坐回到桌邊,親自舀了醒酒湯喂到嘴裡。我是不敢看其他人的臉色了,還是好好盤算晚上該怎麼打發這兩位爺的“妒火”吧。
也是因了這段公案,造成了接下來的一個月我被“雪藏”的後果,肇事者此刻出現,我也可謂是“百感交集”。
我氣鼓鼓的站起來,鼻孔冷冷一哼:“狐狸精”!或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九爺看我的眼神滿是寵溺,或許我這副生氣的樣子在他眼裡反而是一種靈動活潑?總之那原本狹長利光、風情萬種的鳳眼裡溢滿的柔情,渾身上下如同好好男人般滿載的憐惜,讓我有點恍如隔夢,竟似從未識得眼前人,更別說他還右手提了個食盒,左手捧著熱氣騰騰的糖炒栗子,我暗暗納悶,這九阿哥什麼時候開始學做居家好男人了?
十四也暗暗好笑,湊在我耳邊嘀咕:“九哥這一個月來學了不少‘追女秘笈’,這不,女主角出現了,他要一一開始演練了。剛剛來的半路上,他便偷偷的下車,人影不見,原來是去買這些東西了。”
我倒是聽出道道來,心下了然:“我說呢,四爺和胤祥昨兒接了旨意,要去河南考察河工,胤祥嘀嘀咕咕了一晚上,說什麼眼見著快進臘月了,怎麼這時候派了差事,今早又不情不願的出了京,我想這裡面肯定也有你們的‘功勞’吧?”
十四和八爺相視一笑,兩雙眸子中跳動著“奸計”得逞的狡黠,既沒否認,也沒承認,十四上前招呼著:“九哥買什麼好吃的了?有沒有小弟的份?”
九阿哥將食盒一一開啟,笑說:“溶兒來看看喜歡吃哪樣?我餵給你!”
“九爺,似乎我不是嗷嗷待哺的嬰兒吧,還需要哺?”白了他一眼,掃向那些五彩斑斕的小點心,都是小女孩喜歡的口味,自然也是我喜歡的口味,難道這九阿哥開竅了?
“算了吧,我看你就是一要人喂來喂去的小屁孩,整天在我們面前和老十三面前膩膩歪歪,哼!”十四醋意上來了,搶下奶媽的差事,拿帕子拈了一小塊豌豆黃遞到我面前,斜眼看我,那目光裡意味著:“我看你吃不吃!”
我才不稀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