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家和工程人員代表,逐一感謝他們常年避居在此的辛勤工作。
隨後,在勞友章的陪同下,宋彪穿上了銀色的防輻射服,帶上面罩之後一起前往重水反應堆視察。
正常來說,核電站只要起建,其規模都必然是非常龐大的,小型化反而更需要技術,帝國的這一座實驗反應堆雖然主要是實驗性質,其佔地規模也達到了一個足球場的範圍,整體位於地下三十米深的基地中,為了達到冷卻效果,本身採用四個迴路供電以保證冷卻系統的運轉。
這些冷卻水在煮沸之後用於汽輪發電,再反饋回電網。
本身發電是不能完全用於子系統的運轉,只能提供自備電,因為這一系統還存在著太多的不穩定性和不可測性,萬一發生問題就將會成為大問題。
如果確定無法解決,這裡將會直接灌注水泥掩埋。
宋彪對核世界並不缺乏瞭解,只是深處在這個世界中,他所看到的各種東西都還是很陌生的。特別是在重水處理廠,整個工藝流程設計和設施的督造都是勞友章親自負責,單純依靠電解來提純重水的耗費率太大。哪怕得到的富餘產品是氫氣和氧氣,成本也過於高昂,為此,勞友章從1925年就著手進行化學工藝提取重水的研究工作。
目前進展的還是不錯的。只是在現有的工藝流程中,電力消耗仍然較大,並且工藝極端複雜。催化劑損耗率高,故障率高,想要研製新的工藝也需要更多的時間和經費,只能是在繼續研究新的化學工藝基礎上,不斷改進現有的裝置,增加產出率,降低成本。提高可靠性,特別是在催化劑的改良上也專門有其他的多家研究機構同時負責。
造核武器很難,重水就是第一關。
提煉重水不難,一克、兩克總是很容易,要想保證帝國的核研究規模。每年就需要數十噸,而在新的重水反應堆啟動之後,每年就至少需要數千噸的重水。
納粹德國當時正處於戰爭階段,國力緊張,根本無法呼叫足夠的電力進行重水分解,只能從挪威調集重水,原因就在於挪威的水力資源異常豐富,大型水電站很多,結果這事還是被同盟國暗中破壞了。
帝國採取催化劑反應的方法提取重水,成本也不低,電力消耗也不少,只是產能勉強有所保障。
在勞友章的陪同下參觀了本地的重水處理廠後,也聽了勞友章等人的講解,宋彪也意識到重水問題處理不了,帝國還是沒有辦法解決核工業的發展問題,更解決不了原子彈的問題。
從重水處理廠走出來,還在前往鈾儲備所的路上,宋彪就和勞友章吩咐道:“重水提取的工業生產必須要有重大的突破,光靠目前的這種方式耗費能源規模還是太大了,也不能滿足我們的所有需求。”
勞友章道:“目前有兩個主要的研究思路是可能性極高的,一個是四川大學提出的氨氫交換法,另一個是震旦大學提出的硫化氫交換法。我們的氨工業發展比較快,產能充裕,成本低廉,這顯然是最好的一條路,但四川大學的技術實力不足,現階段只能是和中央理工大學、江南大學一起合作,震旦大學那邊的進度快,畢竟專家多,技術經驗和研究經費比較充足。不管哪一種方法,只要能實現工業化生產,我們的重水提純進度和效率都會大增,足可保障目前的研究計劃和進度。”
宋彪微微頷首。
目前的研究經費不是問題,核電工程本身是中科院最高階別的特殊國家級專案,經費充裕,內廷透過中央保密局每一年在核武和核電領域也有接近5000萬中圓的特殊補貼,這些錢就單純來自於皇家財產的資助。
每年接近一億中圓的開支看似不多,在這個時期已經算是天價,足可保證每年在中國修建一棟胡佛大壩,就是這樣的鉅額投資規模才能保障整個專案的逐步進取。
真正的問題是能源限制太大,如果要用電解法提取重水,即便以中國目前的發電裝機容量也需要1/5才能保障整個計劃的推進,所以真正能用這種笨蛋方法搞出原子彈的國家恐怕只有美國、蘇聯和現在的中國,其他不管是英國,還是法國都很麻煩。
美國早期也是靠這種硬辦法強行推進,聚集整個國家的實力也只能製造幾枚原子彈,後來採用硫化氫交換法,一年就能製造幾十枚,最後變成幾百枚。
帝國現在採取兩條腿走路的辦法,巧方法要研究,笨辦法也要繼續,為了防止交換工業法無法研製成功,帝國在神木縣開設了一個特大型的露天煤礦生產基地,就地安裝了四個火力發電廠,加上劉家峽、鹽鍋峽、龍羊峽、丹江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