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意義在於,非如此。帝國根本不可能在二十年後同時與蘇德日三國抗衡,雖然那是最糟糕的一種極端情況,但是身為一個國家和一個民族,永遠都當考慮應對最壞的極端情況,只有這樣,國家和民族才能永遠昌盛不衰。
帝國不僅要在經濟和科技上強大,不僅要在軍事和外交上強大,更在內部的思想文化、凝聚力和外部的影響力上無比強大。
只是在另一個方面,宋氏皇帝的烙印在廬山會議之後的1920年下半年也開始顯現。在他明確的支援東方正統教派後,帝國內閣總理唐紹儀率先從基督教徒轉變為東正教徒,帝國宗教部出資在京都縣修建聖馬可大教堂。
帝國之所以如此明確的支援東方正統教派,正在不管是天主教和新教都嚴格禁止影象敬拜,而這和皇帝、漢教的衝突過於厲害,雙方根本不可能兼濟,東方正統教派則是允許影象敬拜。
天主教的教宗管制制度對帝國來說同樣是不可接受的,帝國宗教部必須有權指定自己的教區牧首,雖然帝國不會明確禁止天主教會,但是各種壓制措施還是在廬山會議後變得異常明顯,各地不得再增批天主教堂。
從唐紹儀之後,一直歸屬新教派的皇后和歐陽賡、張康仁也陸續成為東正教徒,並且從希臘正教會邀請牧首,用正教會擺脫西方教派——唐紹儀倒是被皇后逼著率先表態的,因為此事已經關係到皇權和神權之爭的問題,雖然說現代國家思潮日趨普及,皇權和神權之間的競爭開始減弱,可在世界範圍內,皇權本身也在逐步被現代國家思潮弱化,帝國皇室自然是不惜一切要維持皇權的至高無上,先將宗教的世俗神權踩在腳下再說。
漢教和正教的同時發展,實際上就是帝國在未來宗教領域的一個主導方針,佛教的各宗派也得到了較多的支援,但在具體的政策上已經開始限制僧人數量,藏傳佛教在帝國疆域中的特殊地位,也決定了它的價值,但在具體的實權上,帝國皇帝擁有確認活佛轉世靈童的最終認定權。
宋氏烙印對帝國的另一大影響也體現於對民族尚武精神復興的追求,太祖、形意、太極、八極被正式確定為四大國術,要求各地小學、中學、高中作為體育教程中特殊設立的國術教育,以太祖拳為基礎,逐步學到形意拳,太極、八極的學習則不在強制的要求類,屬於選修科目,並且在很大層面上廢除了傳統的師承製度,採用總教練體制,各省設立國術學校。
在帝國政府的能力範圍內,在經費可承受的範圍內。最為簡單的國術教育和初高中生的軍訓教育毫無疑問是最容易出效果的尚武復興,北方有條件的省份則可以自行在義務教育中增加騎、射的科目。
為了增強對抗性的尚武教育。帝國還將摔跤手博作為一種普遍的群眾運動推廣,反過來吸取日本柔術的一些現代進步之處。重新恢復本國的柔術,甚至連宋彪都踴躍的參與這種柔術運動中,因為規則上和日本存在較多的區別,吸收了羅馬古典摔跤的一些原則,所以也稱作中式柔道和古典柔道。
隨著這一運動的恢復和逐步的推廣,宋彪考慮將柔術普及到初中教育中。從小鍛鍊學生的對抗意識,要不畏強敵,不畏對抗。
1920年。
看似平靜的皇帝宋彪實則一直處於某種波瀾不驚的巨大壓力之下,因為只有他明白帝國此時的輝煌和昌盛背後究竟隱藏著多少危機。
尚武。
尚武。
再尚武。
光復。
光復。
再光復。
進步。
進步。
再進步。
現代。
現代。
再現代。
越是強調學習西方、效法科學的現代化革命。就越要更多的強調光復春秋、復古秦漢的漢文化革命,除此之外,帝國絕無一條真正的活路。
歷史一再證明,再強大的國力也是虛假的,只有一個強大的民族才能戰勝一切敵人。
帝國想要維持現在的疆域,想要保證未來幾個世紀的昌盛不衰,想要維護民族的生存利益,帝國就只能在宋氏烙印上銘刻的更為清晰,成為一個現代的漢族,成為一個有根有思想的強盛漢族。帝國才有未來可言,才能打敗最強大的敵人,甚至是同時打敗幾個最大強大的敵人,才能在最艱苦和惡劣的環境中鳳凰磐涅。
廬山會議之後,敲定下一屆總理的人選,宋彪就迫不及待的投身於漢教和古典柔道的推廣中,親自主持天壇祭祀,參加在天壇公園舉行的第一屆全國古典柔道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