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軍方面,暫時是真的沒有太完善的規劃。先在全國各地籌建船舶學校,為發展船舶工業和航運業做準備,同時在福州、海州、青島創辦三所海軍士官學校。福州和英法海軍合作,海州和美國海軍合作,青島和德國海軍合作。分開快速培養,同時繼續向日本、美國、英國的海軍士官學校、海軍學院大量委派士官生。
至於艦隊規劃、規模,暫時大體都是空白。
宋彪沒有精力,程璧光和宋文翽的帝國海軍十年規劃也遲遲未能出來,雙方爭執據說是極多,具體要買多什麼軍艦,要買多少都不談了,唯有軍校和船舶學校這邊先速度辦起來。
在宋彪快速整編全軍和穩定陝西的同時,先行完成整編的原第二十鎮、第二鎮、第四鎮被調入漢中,帝國陸軍逐步在11月中旬完成了平定西南的軍事準備。此時距離揮師進攻四川只剩下最後的一道軍事命令。
這一時期的四川省內,各種力量糾葛,情況之複雜也早已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就在這時,宋彪終於透過情報部門確定隆裕太后和宣統皇帝並沒有前往英國大使館避難,而是在日本駐華公使館的幫助下。在東北軍進攻北京之前就已經喬裝成日籍僑民離開北京,此時隱居在日本,或者是朝鮮。
在和英國公使朱爾典的協商中,宋彪同意給予醇親王載灃特赦,允許其繼續在醇親王府生活,而英國公使館不再庇護載灃。
11月的北京日漸冰冷。
就在這樣的季節裡。在英國公使館秘密避難了四個月之久的載灃終於走了出來,像一具行屍走肉般的行走在京城裡。…;
過去幾個月裡瀰漫在整個京師的血跡日漸被洗去,一眼望去,曾經住滿了滿人權貴和滿清官僚的京師重地忽然變得是如此孤寂冷清,諾大的北京內城彷彿是一座空城,往日繁華的商賈集市也無比的冷清,甚至連漢民都大多逃走。
載灃就這麼走著,穿著親王的裝束,神色莊嚴而內心悲鳴。
雖然一直躲在公使館,可他還是知道這幾個月裡都發生了什麼事,在北京城裡,由北洋軍舊部操刀的一場大屠殺將滿人殺的都要光了,最恐怖的日子裡,一名英國武官親眼看到數千具屍體被運出城外,在城外的一座磚窯裡焚燒。
內城一直被封鎖著,沒有多少人能進來檢視,北洋軍的俘虜被關押在這裡,誰也不知道後續都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傳言不斷在流傳著。
載灃過去曾經熟悉的那些人,幾乎一個都找不到了,再也看不到了。
他的福晉和兩個孩子都還藏在公使館附近的教堂裡,現在也不敢出來。
他就這樣一路疲憊而痛苦的走回到醇親王府,府邸中的一切都已經被搬空,空蕩蕩的像是一座鬼園,他坐在走廊裡,看著景色依舊的花園和池塘,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恐懼和自責。
在宋彪已經稱帝的這段時間裡,載灃的心靈卻是飽受折磨,每一日都活在心驚膽戰的恐懼中,活在後悔不堪的自責中,他終於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
在北京、西安、南京、杭州、廣州、東北等地,滿城裡的滿人幾乎被殺的一乾二淨,滿人所設定的滿城,從一開始就為他們的命運埋設了一個陷阱,集中居住讓他們更容易被抓住。
從1910年7月到11月,這段時間是全國最為混亂的時期,各地都存在大規模排滿運動,大多數都是有預謀和周密計劃的集體報復,少數是洗劫,帝國臨時內閣政府對此未能做出任何反應,一是有強大的政治和軍事力量限制政府進行管制,二是局勢的混亂使得政府無法管轄。
臨時政府批准的《反圈地令》規定滿人透過清初及中期圈地所佔的土地一律沒收,透過其他方式強取豪奪的財產同樣沒收。
這道行政命令很快就被各地的革命軍濫用。
在西安。一位旗人婦女哀求革命軍,她哀求說:‘我也痛恨我的祖先,因為他們虐待漢人’,另一位老婦則哀求說:‘殺死我們這些無用的婦女和孩子能有什麼用,你們能得到什麼,為什麼不釋放我們以顯示你們的寬宏大連。’
士兵們為之動容,但還是殺死了她們。將她們和孩童的屍體一起運到城外掩埋。
不管是光復會,還是同盟會和其他的革命組織,亦或者是會黨。在鼓動士兵和革命者起義之時都必然會說到揚州十日、嘉定三屠、蘇州之屠、南昌之屠、贛州之屠、江陰之屠、崑山之屠、嘉興之屠、海寧之屠、濟南之屠……還有更加慘絕的四川,在這樣的過程中,如章炳麟這些為政治而服務的國學大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