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難道王劍辰有意無意地把自己給供了出來?
這麼推算起來,招工時的一切不過是羅家請海闞來演的一場戲,就是等著自己入甕的。即使自己也被挺槍而刺的陳梟而嚇跑,海闞最後依然會用其他理由選中自己的。而進了追債公司做事後,隨時都可能被暗算,或許怎麼死的都會不知道……
一想到這點,範飛便越想越心驚,臉上也陰晴不定。
“江湖險惡?怎麼回事?說說!”一聽到範飛話中有話,呂恆頓時來了興趣。
“呃……沒什麼,原來我和羅家的一個混混鬧過點矛盾,我估計這事不太簡單。”範飛回過神來,只含糊地答道。
畢竟,範飛心中的那些小秘密,特別是關於羅勇的事,是絕對不能告訴別人的。
此後不管呂恆如何追問,範飛都不肯說實話,呂恆也就只得放棄了。
之後範飛又向呂恆打聽丁易的底細,呂恆對丁易倒是聽說過一些,說他是個能人,聽說以前是在東北做生意什麼的,後來發了大財,又回明珠市搞了傢什麼公司,開發過房地產,還回縣裡買下了一個大煤礦和一個稀土礦,在縣城裡算是有名的富商了。只是因為家裡還有個老人不肯去明珠市,所以他女兒才留在了縣城讀書,要不然早就走了。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他以前混過黑道呢。”範飛聽到這裡,暗自鬆了口氣。
丁易昨天恐嚇他的那句話,畢竟還是給範飛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壓力,此刻聽說他不過是個正經商人,但略略放下心來。
“黑道?具體怎麼樣我不太清楚,不過……”呂恆說到這裡,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喂,怎麼說到關鍵處就吊胃口了?”範飛頓時急了。
呂恆沒吭聲,只笑嘻嘻地做了個數錢的動作。!~!
..
第六十一章 特殊的氣味
見了呂恆那十分無恥的手勢,範飛頓時無語了,半響才咬牙道:“我靠!好吧,五十塊。”
“五十塊?你打發叫化子啊?”呂恆不滿地嚷道。
“虧我還把你當朋友,不說拉倒!他女兒是我同學,我不會問她去?”範飛怒道。
“那你就問丁大小姐去吧。”呂恆扭頭就走,嘴裡還嚷道,“朋友歸朋友,資訊費歸資訊費。我跟那些線人也是朋友,哪次要破案線索不都得給他們錢?前面我說的那些都沒收費,就算對得起你了。”
範飛很無語地跟在呂恆身後走了好一陣,直到快走到馬路上,才鬱悶地叫住呂恆,追問他要多少才肯說。呂恆開價五百,範飛討價還價之後,壓到了兩百,並當場付了現金。
“我聽說丁易在黑白兩道都挺吃得開,所以估計他和黑道脫不了干係。”呂恆喜笑顏開地在手心裡甩了甩那兩張百元大鈔,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你想想東北是什麼地方?是咱們國家黑幫最猖狂的地方!能用幾年就在那混出個人模狗樣來,能沒有點手段?能那麼幹淨?遠的不說,咱說近的,他能在縣裡盤下兩家大礦,還能太太平平地開採到現在,能沒點手腕和人脈?你想想新聞上那些護礦隊是什麼人就知道了……”
範飛知道呂恆說得有道理,心裡一時間挺不是滋味,因為這間接證實了丁易不是空口白牙地恐嚇自己,而是他真有那份能量。
感情這東西雖然據說是世上最純潔的東西,但一旦和家境、背景這些實實在在的東西扯在一起,就會變得格外現實。尤其是這種窮小子與豪門女之間的故事,就更是這樣。
他忽然感到自己很渺小,還有一種很深的無力感,自己曾對父親許下的把丁詩晨帶回家門的承諾恐怕是永遠無法實現了,這就像一隻卑微的螞蟻想要爬上珠穆朗瑪峰頂峰那樣艱難。
“你打聽他幹什麼?”呂恆喜滋滋地把兩百塊收好後,才若有所悟地問道。
“想找他幫個忙,不過估計找不上。人家是天大的人物,哪會理會我這種小角色?”範飛苦笑著遮掩了一句,然後大步向前走去。
“你想找他對付姓海的?”呂恆在後面嚷了一聲。
範飛沒有吭聲,繼續大步走著。
呂恆若有所思地看著範飛的背影,半晌才微微一笑。
…………
呂恆把範飛帶回了東塘派出所,把錄音筆裡的內容拷到了自己電腦裡。想了想之後,他又拿了個盤多拷了一份,然後把盤鎖好,和範飛一起離開了派出所,去了一趟縣法院。
在回東塘派出所之前,呂恆便和縣法院執行局副局長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