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飛聽呂恆這麼解釋了兩句,同時也收起了手槍,這才緩緩地站起身來,但臉色仍然十分陰沉,怒道:“姓呂的,你還真夠瘋的,嚇死人你不要償命是吧?你的槍萬一出了故障怎麼辦?有你這樣當警察的嗎?老子要去舉報你個人渣,扒了你這身虎皮!”
範飛一旦進入狂暴狀態中,身上多少也顯出些氣場,直罵得呂恆一愣一愣的。他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呆呆地看著範飛,一時間也忘了還嘴。
好半晌後,呂恆才撓了撓頭,苦笑道:“呃,對不起,是我玩得太過份了,這事你別往外說。”
“不說可以,可我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巨大的傷害,你必須賠我三千塊精神損失費!”範飛知道對付眼前這個瘋子得用一點非常規方法,於是話裡也開始透出些痞氣,並迅速地佔領了道德至高點。
“幼小的心靈?我草!”這回輪到呂恆無語了。
討價還價這後,倆人最終談好了價錢——由呂恆找朋友和律師一起去搞定這件事,事成之後範飛給呂恆五千塊作為報酬。
之後呂恆又追問羅縣長那事,範飛便給呂恆解釋清楚了,說那純粹是編了句瞎話引他上山來,好暴打他一頓。
呂恆聽後哭笑不得,連嘆教訓啊教訓,自己陰溝裡翻了船,竟被範飛這個小傢伙給算計了。
而範飛也得了一次深刻的教訓——聽話要聽全,對那些含糊的話一定要問清問透,之後再作結論。而不能感情用事,那樣會出大漏子。
而在這之前,範飛還在丁詩晨的身上得到了另一個重大教訓,那就是對於一個人的反常表現,要多想一想為什麼,要多換位思考,才能明白對方為什麼會這麼說,這麼做。
這兩件事讓原本自以為智商不錯的範飛開始重新審視自己,他明白自己的智商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高,還是會犯一些錯誤的。至於自己的情商,就更是需要不斷磨練。
也是從這兩件事之後,範飛才終於朝成熟的方向又邁進了一步,開始奠定自己成功的基石,這是後話。
這場風波還有另一個收穫——範飛在水很深的司法界總算有了一個朋友,雖然是有點瘋有點貪還有點落魄的二級民警,但好歹身手挺不錯,而且他們對於對方的身手都比較佩服,也算是惺惺相惜了,可謂不打不成交。
明白自己的缺陷,可以提高範飛的情商,而交到這個朋友,則可以幫他追債,以後還可以拓展他的生存空間,這也算是範飛的幾個重大收穫了,或許這也算因禍得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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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面惡心善
範飛和呂恆晚飯時各喝了半瓶高度白酒,打了這麼半天,酒勁也完全散發出來了,加上都受了些傷,索性也不急著下山,就坐在草地上邊抽菸邊聊天,結果越聊越投機,竟聊了一個小時,彼此也都加深了了解。
交談中,範飛得知,呂恆今年二十五歲,從小跟一個老師父學了點功夫,腿功很了得,會一點傳說中的輕功,還經常騎著腳踏車登山和四處旅遊,所以練出了很強悍的腿勁,甚至可以說是異能了。
呂恆讀書後體育一直撥尖,什麼跑步、跳高跳遠之類的體育專案對他都不在話下,差點被保送到體校深造。只是這傢伙對文化課完全沒興趣,考了幾次都過不了關,最後還是他一個親戚幫忙,託關係把他弄進了縣公安局。
呂恆先後在縣公安局刑警隊、治安隊都呆過,他性格耿直,不肯拍馬送禮,也不玩受賄和保護傘那一套,還仗著自己的身手,敢跟羅家等大家族對著幹,甚至犟脾氣一上來,就連領導的賬也不買,誰的招呼都不聽,所以他一直不被公安局的領導欣賞,這麼多年只混了個三級警司,還得了個“豬俠”的綽號。呂恆剛開始還以為這是類似於“豬豬俠”之類的美稱,後來才知道別人是用這個綽號諷刺他沒腦子,蠢得像豬,犟得像驢!
後來呂恆被領導抓了點辦案中出現的岔子,把他從三級警司降成了一級警員。但呂恆死不悔改,還是我行我素,於是後來他又被領導接連抓了兩個岔子,把他下放到了東塘派出所。而就算在東塘派出所,呂恆也仍然是那個臭脾氣,誰的賬也不買,於是最近有風聲說領導準備把他調到奮進鄉派出所去……也因為如此,呂恆今天在酒桌上才怨氣沖天地發了那頓牢騷。
除了工作上不如意,呂恆的生活也一直過得很窘迫。這傢伙從來不喜歡存錢,還染上了收集車模、艦模這種燒錢的愛好,於是工資領到手後,便可以在一天內花完,典型的月光族,因此又被人叫成“月光警察”。
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