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真是你哇,二少,真的是你哇——”
“沒錯,大員外,是我,真的是我——”
李員外一疊聲語無倫次的問道。
燕王少也是一疊聲的回道。
還有什麼事情能比這一刻更感人呢?他們之間的情誼,也全在兩個人的臉上完全的表露了出來。
沒有一絲虛偽,更不摻雜一點做作。
能得友如此,夫復何求?
想起了什麼,李員外猛然的推開了二少。
他的表情又變了,變得一臉委屈,一臉不被人信任而惱火的樣子。
燕二少英俊的臉上露出不解和疑惑,他看著李員外的這付模樣,還真是滿頭霧水。
“怎麼啦!?我的李大員外?”燕二少問道。
“怎麼啦!?我還想問你是怎麼啦?我的二少爺,你……你這不是存心要把人給折騰死嗎?你……你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員外任叫道。
“什……什麼怎麼回事?”燕王少笑問道。
李員外恨不得咬掉對方的鼻子。
對這武林尊稱“弱二少”的公子爺,李員外還不至於太過份,雖然他們的交情是如此的濃厚,畢竟在他的心目中,燕二少幾乎就象一尊神那樣的讓自己崇敬、景仰。
所以儘管恨得牙癢癢的,李員外只好平靜下來激動的心情,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說道:“在大牢裡撞牆死的人是誰?”
當然明白李員外何指,燕二少卻笑道:“噢,他是‘黑白盜’姬承拳。”
“黑白盜”,李員外當然聽過,那個人是出了名的壞胚子,殺人無數,他作案的物件更不分是誰,凡是他遇上的男人一定沒命,女人更是先奸後殺。江湖黑白兩道他都不理睬,所以才有個外號叫“黑白盜”。
“可是那明明是你啊!”李員外卻有些故意道。
“如果那是我的話,你豈不是活見鬼了?”燕二少敢情也挺詼諧。
“我是問那個‘黑白盜’怎麼會裝扮成了你?而你又怎麼能逃出了那大牢?”李員外急巴巴的問道。
“大員外,我抱歉,這件事情瞞住了你們,只因為事關我們燕家的名譽,而我卻被人陷害得抬不起頭來,所以只有出此下策,你呢,就大量些,多包涵嘍!”燕二少向李員外作了一揖道。
李員外趕忙跳過一邊,口裡連道:“好啦!好啦!你要過意不去,嘴裡說說就好了,你這又打躬作揖的我消受不起,我可不想折壽哩!”
本來嘛,以“燕二少”的武林聲望,連少林掌門都親迎寺外,李員外又怎敢受他一禮?
在樹下,燕二少戴上了這張製作精巧,又很難讓人看出破綻的人皮面具。
現在他已成了懦衫人,李員外沒想到在他的豆腐攤上化解了他和燕大少奶奶的一場殺伐的人,居然會是他。
“你一定有很多疑問吧?”燕二少換了個人,也換了另一種嗓音的問著李員外。
李員外揉了探眼睛,他真難以相信世上有這麼天衣無縫的化裝術。
回過神,李員外連聲說道:“甚麼?呃!當然,當然,首先你先告訴我你怎麼會把‘黑白盜’弄成了你,你又怎麼離開大牢的?”
“‘黑白盜’是‘鬼捕’鐵成功弄進牢裡,故意把他弄得面目全非,好裝扮成我,說來也是湊巧,‘黑白盜’手腕處也有一顆硃砂痣,只是他在左手,而我在右手。人死了又有誰會去注意這點呢?所以這瞞天過海之計也就沒受到別人的懷疑。當然這一切安排也都是‘鬼捕’包辦的,因為我好象還沒聽說有哪一個縣衙裡,會沒有他的門人弟子的。”
“好個臭禿子,還有模有樣的在那唬得我們團團轉。”李員外聽完不禁暗罵“鬼捕”不是個東西,卻不好說出來。
“那麼,那些官府定的罪名也全都是虛無的嘍?”李員外又問。”
“你說呢?我的大員外。”燕二少反問了回去。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李員外當然知道自己問了一句亂沒有“學問”的話。
“我……我的意思是說大侄子的死我已知道了是怎麼的一回事,可是……可是你嫂子的事又……”
“她不是我嫂子,是我嫂子的妹妹‘玄玄女’趙蓓妍,這出戏也是我們事先串演的。”燕二少說道。
李員外道:“難怪,有那麼好的身子,原來她是‘玄玄女’,不用說你這精巧的人皮面具,也是出自她那雙靈巧的手唆?”
李員外沒待燕二少回答,接著又問:“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