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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這封信是真是假,送信的人意欲何為?都是一團迷霧。

民信局在東京已小有名氣,尋到這裡倒不是什麼難事,知道這事的人幾乎都葬身在了那人坑之中,就算當中真有什麼貓膩,而當地官府顯然不會沒事給自己找麻煩,這信揭的可是他們的老底,若真的不是馬賊所為,那他們豈不是失察?真要追究起來,一個都逃不了干係,烏紗帽丟掉是一定的,腦袋能保住就算是好運了。

那枚金錢鏢普普通通,東京城內隨便找一家手藝稍好的鐵匠鋪,就能打造出來,要透過它尋找到送信人身份的線索,簡直是大海撈針。

若這上面說的是真的,那麼在沒有弄清楚送信人的目的之前,就更不能將此事張揚出去了,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個人若禍上身,趙子凡又怎能讓歐陽汐攪到這事情當中。

“子凡,這上面說的是真的麼?”經過方才的親密接觸,歐陽汐再叫他趙公子倒是顯得生分了,此時他愁眉不展,陷入巨大痛苦之中,歐陽汐自然不忍心傷他的心。

趙子凡搖了搖頭,暖融融的春日裡,身上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臉色也驟然白,心情比那日步入小關村見到那慘竟更為苦悶壓抑。

某些事情,如果你不知曉,那你就是局外人,但一旦知曉了,你就變成了局內人,再想置身事外就沒那麼容易了,更何況,小關村的倖存者就那麼幾人,這封信輕的一陣風就能將其吹得不見蹤影,但卻猶如泰山當頭,壓得趙子凡喘不過氣來。

小關村的百姓,趙子凡大多都未打過照面,只有那打豬草少年的面容深深刻在內心深處,他們都已經埋在了黃土堆中,化為一捧骨粉,怎麼死的對於他們來說不再重要,可是對於活著的人來說,卻永遠是一種不可磨滅的痛,而現在這痛處又重新被人用利刃剝開,灑上了鹽。

歐陽汐見他身子顫,坐在他身旁欲要出言安慰幾句,一雙小手卻被他牢牢的握在了手中,那玉臂上傳來的陣陣暖意,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讓趙子凡無法鬆手。歐陽汐挪了挪身子,靠了過去,二人就這麼默默的坐著。

趙子凡病了,病的不輕,俗話說心病還需心藥醫,但這個心病,卻是找不到藥方可解。歐陽汐每隔兩日就會來民信局探望趙子凡,第二次來時,她肩上的傷口已經基本癒合,那塊繡著飛鳥與魚詩句的絹布也解了下來,清洗過後,又送到了趙子凡的手上。她瞭解他內心的痛苦,也只有她才能解他苦悶,在趙子凡面前她儘量放下大小姐的架子,溫柔體貼的照顧著他。

趙子凡病了小丫鬟李寶菱急的團團轉,又是燉雞又是忙著請郎中,在她和歐陽汐的悉心照料下,趙子凡的身體終於完全恢復。

有人愁眉不展,有人卻是歡呼雀躍,這個人就是春妮,小姐經常光顧民信局也就意味著她經常有機會與米芾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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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信局依然人來人往,這一日張博卻突然上了門來,滿臉著急的樣子,他帶來了的是一個壞訊息,趙亭方病了,據說病的不輕,張博是特意送信來的。

趙子凡這才想起自從過了年,已經過去兩個多月,民信局初設,生意又出奇的好,他根本脫不開身回去一趟,偶然得了空閒也是去歐陽汐府上。

不知不覺他又回到前世的老路上,將事業放在了第一位,將家人遺忘了。趙子凡懊悔十分,連夜趕回了濮陽小鎮。

當路過熟悉的鐵家包子鋪門口那小巷時,趙子凡驚訝的現,鐵家兩扇大門重新刷上了朱漆,而那兩個早就鏽跡斑斑的門環也早已換過,更讓人吃驚的是門廊下,竟還高高掛著兩隻大紅燈籠,就算是春節,他們家業沒弄的這麼喜氣洋洋。難道是鐵叔家了什麼橫財?

趙子凡笑笑走過,片刻便趕到了趙家大門外。踏進趙家大門,叔父,叔母,父親,母親都在。不僅如此,而趙青與雲兒正四下忙碌著,也不知在做些什麼。

“父親,你不是病了麼?”此時已是子夜時分,若是往常,父親早該上床休息,而他此時有病在身,竟然這麼晚了還沒睡,趙子凡自然要問起。

“哼!小兔崽子,你還知道回家來嗎?”趙亭方板了老臉道。

“老頭子,小聲點,兒子就要成人了,你還是這副模樣!”吳怡埋怨道。

母親吳怡見兒子大半夜的趕回來,忙迎了過來,噓寒問暖,好不熱鬧。

“父親,你身體沒事?”趙子凡關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