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目的就是讓沮氏同士人劃清界限?
皇甫岑安靜的瞧著沮煜,一句話都不說
可他這不說話,在沮煜眼裡卻比說什麼話都有壓迫力
就彷彿在對沮煜說,你賭還是不賭?
沉浸了刻,沮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最後承認的點頭道:“好,我去”
………【第五十二章 安定皇甫】………
東郡
天氣已由夏轉秋,暴曬的秋老虎本應該是農作物的生長主力,但眼下卻成為急趕路漢軍最大的障礙,每個人臉上掛著無數汗水,卻來不及擦拭,不敢挺小腳步,擦拭汗水這支軍隊,正是從宛城調集此處平叛的漢軍,為首的主將正是皇甫岑的堂兄——皇甫嵩
“文初”
“將軍”聽見身後一聲呼喚,在前趕路的一白衣儒者轉回身,停住腳步道
“想什麼呢?”皇甫嵩一笑,手指了指閻忠道
“沒什麼”閻忠一笑,卻目視荒野,喟嘆道:“可惜大片良田,卻顆粒無收”
“嗯”聞此,皇甫嵩點點頭,道:“蛾賊作亂,人人無心務農,卻是可惜了這大片良田”
聽皇甫嵩這麼,閻忠苦笑了搖搖頭,話是這麼說,但要是都推卸到太平道的身上,多少有些偏差,不過,眼下,閻忠卻不想多說什麼
皇甫嵩也瞧見了閻忠那無奈的表情,低聲嘆息了一下,其實他自己心理也跟明鏡似的,只是有些話不想點破而已
兩人相繼陷入無語
最後,反倒是閻忠轉移話題道:“聽說少公子還沒有被白馬義從扣押了?”
“嗯”皇甫嵩沉吟許久,才抬頭瞧著閻忠,道:“此事卻是了無音訊”
見皇甫嵩有些擔憂,閻忠化解皇甫嵩的擔憂道:“將軍放心,聽聞將軍長子皇甫鴻數次激怒皇甫岑,都未有事,這皇甫酈又是其兄長之子,皇甫岑做事應該有分寸”
言及家事,皇甫嵩反倒是惆悵許多,頻頻搖頭道:“如果被扣押的是鴻兒我到沒有什麼擔憂的了,偏偏是他長兄之子,說不定……”想了一會,皇甫嵩乾脆揭開陳年舊事道:“這麼多年他心裡的怨恨定然不輕”
閻忠詫異的回看皇甫嵩,說實話,身為皇甫嵩的軍師,皇甫嵩很少在自己面前提及皇甫岑的事情,也從來沒有正面回應,眼下這麼說,無疑表明在洛陽城內流傳的訊息是真的,驚問道:“皇甫岑竟然真的是度遼將軍幼子?”
皇甫嵩點點頭,道:“他確實是叔父的幼子”
“何為證?”閻忠一急,竟然失態的問起皇甫嵩的家事
但閻忠畢竟不同他人,他同皇甫嵩的交情不是他人能比的,皇甫嵩也不在意,道:“從北地來的時候,我已經看過嬸嬸,她確實點頭了”
“那將軍為何不承……”話還未說完,閻忠已經明瞭的瞧著皇甫嵩,壓低聲音道:“你怕他毀了安定皇甫氏的名聲?”
皇甫嵩點點頭,斑白的鬍鬚顫了顫,略帶歉意的回道:“我不能讓叔叔數十年建立的名聲就這麼毀掉,當年他冒著生死跟著那些名士上書求禁錮是為什麼?還不是要讓安定皇甫氏擺脫武夫的名聲,成為關中大閥”
言罷,皇甫嵩眼眶微潤,他年少喪父,都是叔父從父皇甫規養育成人,甚至能走上仕途也多由皇甫規的原因,所以,從某個意義上來講,皇甫規等同於他的父親,可是,為了家族利益,面對皇甫岑的時候,他選擇了沉默,不僅愧對嬸嬸馬氏,也愧對叔父皇甫規,可家族利益與一個人的抉擇提,他無疑要為整個安定皇甫氏著想,眼下又要再見皇甫岑,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閻忠撥轉馬頭,瞧了瞧慢慢離去的皇甫嵩,心中微微一嘆,道:“將軍,你揹負的東西是該讓他來承擔了”
……
廣平
“大人,董卓來了”
皇甫岑端坐在一旁,雙目微閉,正在靜靜養神,神情有些捉摸不定的放下手中的書簡,抬頭望著前來報信的黃忠道:“多少人”
“西涼鐵騎殘部不足數千”黃忠躬身回道,然後又補充道:“對了,進城的人只有幾騎”
“只有幾個人?”皇甫岑看了看錶情嚴肅的黃忠,慢慢放下手中書簡,想了一下,然後道:“走,咱們去看看”
剛剛轉過書房,走入客廳,便瞧見董卓同李儒、徐榮、華雄四人在座,他們的對面站著關羽
下垂首的華雄瞧見進來的皇甫岑和黃忠,目光一下子死死鎖定黃忠,雙眸怒火暴漲,雙拳緊緊握在一起,恨不能握死麵前的黃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