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誤會嗎?當然,我是說我們之間假使有什麼誤會存在的話。”
陰陽判這時也後悔方才的話說得過火了些,聞言忙道:“公主,你是個聰明人。”
鳳君儀卻搖頭道:“公主,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誤會,就算有的話,也已無關緊要了。”
白鳳公主一怔道:“鳳姑娘,你話中含有白鳳無法解開的玄機,白鳳有個感覺想直說出來,說錯了,請鳳姑娘不要見怪,鳳姑娘,我總覺得你在逃避著什麼。”
鳳君儀芳心暗自一震道:“你看我像在逃避什麼嗎?”
白鳳公主深深看了鳳君儀一眼道:“是的,鳳姑娘,我的確有那種感覺,難道我猜錯了不成?”
思考了一陣子,鳳君儀搖搖頭道:“不,公主,你沒有猜錯,我是在逃避,也許,我只是在逃避自己。”
白鳳公主不解地道:“逃避自己?鳳姑娘,任何事情都可以逃避,但是,誰能逃避得了自己呢?”
鳳君儀沉重地道:“是的,誰也逃避不了自己,公主,我們此去還得走上一段遙遠的路,我們想告辭了。”
白鳳公主道:“鳳姑娘打算再回靜心坪?”
鳳君儀道:“也有可能。”
陰陽判道:“鳳姑娘,你知道我們不會。”
截住陰陽判未了的話,鳳君儀道:“阮前輩,萬事皆天定,半點不由人,你何必定要說些傷彼此感情的話?”
覺得有些鼻酸,陰陽判長嘆一聲,道:“姑娘,感情、感情,唉,誰不珍惜感情,誰能排遣感情?你記得你常唸的一首詞嗎,‘奈何遣情情更多’!”
笑笑,那笑意有些淒涼,鳳君儀黯然地道:“阮前輩,你說到哪兒去了,走吧。”話落當先轉過嬌軀,沿河向上遊走去。
陰陽判大聲叫道:“鳳姑娘,老夫覺得這樣很不公平。”
鳳君儀沒有回答,繼續向前走著。
白鳳公主也開聲呼喚著,鳳君儀依然聽而不聞地向前走著。
無法使鳳君儀回頭,白鳳公主轉向陰陽判阮瑜道:“阮前輩,鳳姑娘是怎麼了?她好像很孤獨。”
幾乎要想哭了,陰陽判道:“是的,公主,她很孤獨,唉,‘梧桐樹,三更雨,不道離愁正苦,一葉葉,一聲聲,空隔個窗兒滴到天明。’公主,這些,也許可以描繪出她日後的處境,唉,老夫得找她去了……告辭了。”話落不等白鳳公主開口,轉身徑向鳳君儀追去。
看看臉色凝重的寒松齡,白鳳公主道:“松齡,阮老前輩的話好像還沒有說完。”
遲緩地點點頭,寒松齡道:“是的,白鳳,他是沒有說完,事實上,他也不能說完。”
白鳳公主道:“你好像知道他要說什麼?”
聲音變得遲緩而遙遠,寒松齡道:“但願我什麼都不知道,白鳳,不要再問了,我們走吧。”話落轉身向方才鳳君儀指的方向走去。
白鳳公主覺得寒松齡好像又添了一份心事,但她沒有再問下去。
兩人在沉默中向前走了四十幾丈,果然到了一處低地邊緣。
低地約有半畝方圓,橢圓形狀。一座佔地二十幾丈的大山神廟,在低地對面與二人立足處相向的高地上,乍看起來,低地倒像廟前面的一個池塘。
低地上,此時正有四五十個人在那裡東奔西闖地走動著,但卻總是轉圈子,始終走不出去。
除了那些走動的人外,地上橫七豎八地躺了三四十具屍體。
那些死屍,仰面朝上的,有些人胸前繡有一個巨大的飛鵬,顯然是飛鵬幫的弟子幫眾。
高地上也有,其數絕不比低地上少,顯而易見的,這裡曾有過一次激戰。
破山神廟前,有些飛鵬幫的弟子在那裡來回走動著,監視著低地上的人,除了這些之外,便是一片寂靜。
白鳳公主向下看了好一陣子,才道:“那些人好像被一種奇陣困住了。”
寒松齡點點頭道:“那些人中,有四大金剛中的靈心金剛武思遠。”
白鳳公主一怔道:“武思遠不是通曉陣法嗎?”
寒松齡道:“那擺陣的人,比他棋高一著。”
白鳳公主芳心突然一動道:“松齡,你看會不會是鳳君儀?”
寒松齡肯定地道:“是她。”
白鳳公主好像突然之間,什麼都明白了,惶急不安地道:“松齡,快,我們現在還來得及去把她追回來。”
寒松齡搖搖頭道:“在未到此之前,我就知道卻敵解圍的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