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殺了徐灣村和周家莊幾千戶人家的那股邪氣!這就是自己隊員紛紛命喪黃泉的兇手!
兩個人也有些忍耐不急,紛紛想要上前幫忙。
“別過來!”徐川用盡全身力氣透過意念傳聲,“去找樹皮。”
“什麼?”兩個人以為自己聽錯了,“還記得牧冥山上的老樹嗎?找那種樹皮!要快!”
這些,令毓萌當然聽在耳裡。
“沒用的,只要我下了狠心,你便撐不到那一刻。”
徐川看著令毓萌的眼睛,頃刻放下了所有抵抗,“那你來吧。”
真真到了這一刻,令毓萌果然有些不捨。
不,應該說是十分不捨與後悔。
“徐川,如果能重來一次……”
“沒有重來,”徐川看著遠方,“我之所以能與你在這裡大戰相遇,你便能知道我為的是什麼。”
“為了汝飛飛?”
“不錯。”
徐川終於抓住令毓萌的心結,成功激怒了她。
人在怒氣沖天的時候,恰恰是最容易暴露自身缺點的時候,令毓萌也是一樣,徐川看到她的後脖頸之處,似乎是有些異樣的光亮,又想起之前見到的令毓萌總是留著長長的頭髮。
命門!
那命門在脖頸後!
徐川趕忙作了幾張封火符貼在了令毓萌的脖頸後,果然身上的鉗制被鬆開了一些,“你……你對我真的沒有半分情義……”
這就是女人與男人的不同了。
在生死的關鍵時刻,大義抉擇時刻,女人還在想著愛恨糾纏,男人唯有一件事,那邊是贏下這局,活下去,走出去。
令毓萌也不再敢耽擱,她知道如果等到莊馳和蔣山河找到樹皮,自己可能會頃刻間灰飛煙滅,世世代代就這樣淪落結束,她不甘心。
這原本是一個非常冗雜龐大的局,卻每每都被徐川碰上,或者這就是天意,如果能死在他手裡,自己是心甘情願的。
可是想到自己死後,徐川去和汝飛飛,長久的在一起,她又是那麼不甘心。
這樣想著手下便飛出幾道黑得有些發紅的紅光,直直飛向徐川,徐川偏頭躲過了幾道,還是被不可避免的傷到了。
“你這又是何苦呢?我明明告訴你,我願意放你走,你可以活著,可以回去,現在就跟她生活在一起,這樣不是很好嗎?”徐川說,“你知道我的,你明白我的,我做不到,那樣苟且偷生,既然事情每每被我遇到,這就是天命,我們都應該順應天命,我和我的師傅,都是古武派大逆不道的弟子,我們原以為可以改變天命,但是事實是,他現在在瓷瓶中不知道是死是活,而我在與你的對峙中也可能即將死去,這就是我們違背天命的下場,我救你,救自己。如果你能幡然醒悟,那麼一切還有重頭再來的可能,如果你不能,那麼我
一定也不能。”
正在令毓萌猶豫之際,牛雀卻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不再是花拳繡腿的招式,一招一式都是狠辣置人於死地的招數,看來是他的父親教給他最後的防身之術。
只可惜眼前這個人現在是個不死不滅之身,牛雀的拳頭就像打在了棉花上一樣,被軟軟的彈了回來,未對令毓萌造成任何傷害。
“你又是誰?”令毓萌看著徐川身邊冒出另一個女人,登時愣住了。
“你管我是誰!是來取你狗命的女俠!”徐川搖了搖頭,牛雀果然還是太過異想天開。
“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滾遠點!”徐川一掌將牛雀打向別處,又就地畫上了保護圈。
“放我出去!我要出去!”牛雀敲打著保護圈周圍的氣牆。
蔣山河與莊馳找遍了整個山上,能夠看到的地方,一棵樹都沒有,又上哪裡去找樹皮呢?
徐川其實也明白,老鵝娘怎麼會允許自己的藏身之地,有自己的命中註定的相剋之物呢?
老教授手中的手串就是她最後的,可能會落敗的原因唯一原因。
可是郝鹽為什麼知道這些呢?
不僅是瓷瓶,還有手串。
如果只是不想讓徐杯,對他接替首領造成威脅,直接殺了他就是了,為什麼還要想方設法做這些?
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徐川一邊勉強應付著令毓萌並不強烈的攻擊,一邊對牛雀說,“你要是真想幫忙的話,就想辦法幫我把瓷瓶和手串帶回來!”
背後的氣牆保護層漸漸降了下來,牛雀立刻跳下地窖,躲開了令毓萌的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