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如出一轍。
我安頓好兩位少爺後,已經累得心力交瘁。原本只想快快樂樂地在這裡看看傳說中的十八櫻盛開,沒想到徒生了這麼多岔子,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我站在第三間房的門口,但願裡面的那位客人是個通情達理的好人,不然我今晚大概只能去露宿街頭了。
正想著,我敲響了門。
來應門的果然是一個年輕的姑娘。亞麻色的長髮在身後鬆鬆地綁成了麻花的形狀,一張看似有些蒼白的臉上鑲嵌著一雙冷色調的漆黑眼睛。她穿著織布的格子長裙,打扮上來看好像和這城裡的女孩子沒太大差別。
見對方沒有太大的敵意,我直入主題的說:“不好意思打擾了,請問您一個人嗎?這裡的房間都住滿了,不知道能不能與你同住?”
她的表情很冷,眼神卻不閃爍。她聽完我的解釋,對我敞開了門,我想她可能是示意我進去。
我順著她的邀請走進屋子,第一眼便看到了桌上擺放的那一堆器物。水壺,地圖,望遠鏡,筆記本,大大小小的船票及火車票存根,還有一根看上去怎麼都像她使用的、斷成兩截的武棍。
“哇!這武器很少見!”我本著套近乎的念想拿起她的武棍瞻仰了一番,“哪裡有的買?單身女孩子用這個防身倒是不錯,對吧。”
她毫不猶豫地從我手上奪下棍子,轉身放到地上的那個行李箱中。
我想她八成是生氣了。哎,出師不利,我這人怎麼就總是遇人不淑,不識時務呢……
我面部抽搐地看著她,怯弱地問道:“那個,請問我能住這裡嗎?”
她點點頭,謹慎地打量著我。
沒料到她竟然生氣歸生氣,關鍵的問題到是爽快同意了,我一激動立刻就把身上的包袱卸了下來,然後左右拍肩向她表示感謝。
“對了,你也是來參加十八節的盛宴的嗎?”我一邊整理行李,一邊和她瞎扯,“啊,沒想到這個城裡竟然能湧進這麼多人,差點就找不到落腳地了,還好找到了這裡。對了,你一個人嗎?”
我回頭看她,只見她明亮的眸子閃過一道光,然後很快又暗下去。
“一個人的話很悶吧,要不要明天和我們一起去篝火晚會?”
“……”
“哦,我的意思是和我的同伴。他們住在隔壁,嗯……雖然是兩個大男人,不過他們都是好人。”
她的眸光又亮了起來,但卻帶著一絲冷冽的寒意。
收留我的女子從我進屋到收拾完包袱,嘴巴好像被封了線似的,硬是連一個字都沒說。我心想怎麼碰到了個比星樊還要悶騷的人,哎,真是天大地大,大少爺原諒我以前還覺得你是異類,其實你真的太正常了。
整理完行李,我站起身擦了擦額頭的汗,對那女子道:“對了,我叫笑,你叫什麼?”
“芙蕾。”她淡淡地回答我。
我對她突然的開口感到受寵若驚。
傍晚的時候我和星樊去城裡配眼鏡。
大少爺說沒有眼鏡很不方便,雖然一直帶著七月給的行動式隱形眼鏡,但是經過了煙熏火燎,外加七月忘了帶眼藥水,他覺得這兩天自己的眼睛越來越難受了。
我盯著星樊的眼睛看了半天,看著看著覺得他的眼睛實在太漂亮了,幾乎深得讓人要陷下去,以至於到最後我都忘了自己幹嘛要盯著他的眼睛看了。
半晌後他吃力地問我:“那個,我可以眨眼睛了嗎?”
這時我才猛然想起,自己正在給大少爺檢查眼睛來著。於是我一邊點頭,一邊想找塊豆腐把自己撞死。
大少爺左眼的眼角被他揉得微微有些發紅,如果不管的話很可能會發炎,但是他時常還是記不住地會去揉,然後眼睛就變得更紅。
我看了很心疼,看到他又要抬手去揉的時候就立刻制止道:“下一次再碰它的話我可要動武了。”
原本我只是想嚇嚇他,想不到他愣了愣,反而認真地對我說:“必要時你可以直接咬。”
他舉著自己的爪子對我示意,我愣在原地,他卻笑了。
對了,最近大少爺經常笑了。
七月說今天累極,所以要窩在房間裡睡覺,這樣晚上才有精神出去夜遊。我和星樊瞥瞥他:“說是夜遊,其實是去泡妞吧。”
他一臉委屈地看著我,下一秒竟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勾住了我的脖子:“誰讓笑你只陪哥哥不陪我嘛,人家也是會寂寞的。”
我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開,拖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