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有人騎馬追了上來,但一直沒有太接近,不遠不近地跟著,陳默回頭看一眼,用力揮著馬鞭趕了一天兩夜的路。
實在撐不下的時候,陳默在一家僻靜的路邊驛站住下,要了間樓上的廂房,說是廂房,也就比下面的乾淨一些,店家送來的水只有一點餘溫。
陳默解下裙衫,褪下白色的褥褲,在馬背上這麼長的時間,細嫩的大腿內側有點紅腫,陳默拿著絲絹沾點水正在擦,就有人突然推門而入。幸好她事先就把床帳拉下來,“曹將軍推門而入,是有什麼要事嗎?”她用薄被蓋在身上。
曹煥看看那個隱在紗帳後面的娉婷嫋嫋的身影,“我給你端盆熱水來,把這個藥膏抹上去,好好休息一下天亮以後繼續上路。記得大約是七、八年前的事了,有一次你為了見上我一面,騎在馬跟在後面追了三天,就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是世上還有另外一個人跟我一樣固執,我欣賞你的勇氣,但是我也只能幫你這麼多。”
她坐在裡面一動不動,只冷冷淡淡地回他一句,“這不關你的事,多謝。”
“早點睡吧。”曹煥放下東西就離開,順手把門給她拉上。
陳默上好藥,強迫著自己入睡。她其實也是需要呵護的,可是家中的遭遇,還有陳如,都讓倍覺得孤獨的她努力鼓起勇氣。
天亮以後繼續趕路,曹煥看見她牽著馬,隨後問了句,“我有點奇怪,像你這樣的女人究竟是怎麼長大的?”
怎麼長大的,陳默但笑不語,清秀烏黑的眼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