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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道:“這大通山附近,誰不知怪鳥洞乃是荒山野洞,怎變了你的家門,是你無知,還是想欺我年老!”

“我勸你最好還是早點離去,從此不要再打洞中的主意,否則……”

“否則怎樣,要被你嚇倒,我祁連僧的八十歲年紀算白活了!”

祁連僧顯然是動了真怒,所以不等白衣少年說完,即立刻介面怒喝著。

但是白衣少年並未因祁連僧報出名號而嚇倒,相反的,反向祁連僧打量了一下,方不屑的道:“聽你這個名號,應該是個和尚才對,為何竟是俗家打扮,不倫不類,不是野和尚,便是花和尚!”

白衣少年的話,乃是由衷之言,不想正觸犯了祁連僧的忌諱。

於是嘿嘿兩聲冷笑之後,暴怒道:“年歲不大,倒頂會耍嘴皮子,先吃大爺一棍再說!”

話音方落,便隨手拉起一條青銅棍,在手中抖動了一下,便一式“一柱朝天”猛向白衣少年襲去!

白衣少年見狀,腳步微錯中,人影一晃,即輕巧的避了開去。

接著便見他神色凝重的道:“確是少林家數,不想少林寺還會調教出這樣粗野的假和尚,說不得真要叫你見識一下了!”

就在他話音方落,祁連僧的第二棍又橫掃而至。

祁連僧大概是怒極,所以連話都未說,便全力猛襲。

只是白衣少年仍穩立如山,對於祁連僧急襲而至的銅棍,竟視若無睹一般,既未閃避,也不招架,甚至連兵刃都未撤。

這種高傲的態度,簡直視祁連僧如無物,不要說是頗有聲望的祁連僧,就是換上了任何人,也會難以忍受。

直氣得祁連僧連連怪叫聲中,猛又把功力加重了兩成,招式改掃為點,疾向白衣少年前胸戳去。

假若這一棍戳實,就是鐵鑄銅澆的人,也會被戳得洞穿!

然而白衣少年確實有幾下子,直待棍離胸口尚有寸餘時,便右手就勢一撈,疾向棍頭上抓去。

這種招術,不但連祁連僧未見過,連聽也未聽人說起,同時暗自心喜道:“這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大爺心狠!”

不料他竊喜未畢,猛覺掌心一震,立刻如周身觸電般,起了一陣痠麻,腳下一個踉蹌,又手握棍不穩,便仆倒於地。

一切的變化,僅不過眨眼工夫,不唯遠處的未看清,即守在四周的三個弟子,以及手下人,也未看清人家用的是什麼功夫。

唯有暗中潛窺的一人,他在茫然中,神色頓然大變,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良久,祁連僧方從地上爬起,氣急敗壞的道:“小雜種,大爺今天認裁,是好漢就留下萬兒來。”

“哈哈!黃老兒,連鼎鼎大名的‘白虎神煞’都不認識,我看你數十年江湖算白混了了!”

祁連僧的話音方落,便聽有人哈哈笑說著,語中帶刺,極盡譏諷之能事。

白衣少年果是白虎神煞季豪嗎?

一點不錯,正是困守數月,方才離“鸛鸞洞”的季豪小俠。

此刻聞言,忙循聲望去,只見從數十丈外的樹林內,一搖三晃的走來一位黑衣老者,三菱相,弔客眉,臉平板板的,簡直就看不到鼻子。

季豪僅瞧了一眼,即冷哼一聲,不由一陣熱血沸騰,想到玄冰學被打下谷底的一幕往事,歷歷如在目前。

但季豪氣惱中尚未開口,祁連僧即先喝道:“毛義松,你現在到此,是否也想插上一手?”

來人正是死谷大谷主毛義松,除他之外,誰還有這份死像。

誰知毛義松聞言,立刻嘿嘿冷笑道:“你這個被逐出門牆的野和尚,不來以小人之心來度君子之腹,我毛義松雖為人所不齒,但還不屑去打落水狗!”

祁連僧雖為少林棄徒,但到底藝出名門,那能忍得了毛義松這種冷嘲熱諷,故毛義松話聲方落,祁連僧便怒罵道:“不必在此賣弄唇舌,今晚二更,哈拉湖畔見!”

說完,即轉向季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這筆賬終有收回的一天!”

“憑你那幾下子,這一輩子是妄想!”

“哈哈,黃老兒聽清了嗎,這一輩子是妄想。”

毛義松明知季豪不好惹,卻偏在此時出現,且一現身之後,即向祁連僧諷嘲,極盡挑撥之能事,顯見骨子裡已另計謀。

季豪雖不明白他的計謀是何,但暗裡已作了決定,忙向即將離去的祁連僧喚住道:“不必相候,他已沒機會赴約了!”

天底下什麼事都有,祁連僧約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