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慕容雲嵐總算探到皇上的口風了,看來陛下他真的對自己心存芥蒂了,得好好想辦法疏導一番,若不然總有一天會釀成禍患,“陛下,還請陛下明示。”
相見無好話,慕容雲嵐明明知道此刻的陛下定然不會應承自己任何事,可是慕容雲嵐還是硬著頭皮提及蘊陶長公主的婚事,她身為人家的母后,也著實不易。
就在蕭子都甩袖離去之時,慕容雲嵐叫住了他,“陛下,能否為蘊陶與鈺柯定下婚期,他們二人早已心意相通,望陛下成全。”
“看來皇后心中已有主意,那就按照皇后的去做吧。”蕭子都說完,便想都不想跨步走了出去,似乎再讓他自己留在這裡,彷彿就是一場委曲求全。
雖然陛下的語氣冷傲無極,但他始終應承了下來,皇帝向來是萬金難換一諾,他說的話就是聖旨。
慕容雲嵐此刻早已看清了蕭皇陛下對自己愈發的疏離寒意,不過卻是著實拿她自己的幸福換女兒的一生,這個交易卻是值得的。
椒房殿中的玉柱龍之圖騰翽翽其羽,盡顯皇家清貴,上面綁著作裝飾用的七彩宮絛迎風招展,窗外的風烈了幾分。
慕容雲嵐怔了怔坐在福壽雙全貴妃椅上,面色陷入了困惑還有憂慮,凝視著桌上一大盤的精美佳餚,皇帝一口都不曾動過,冥冥之中是在嫌棄她這個皇后娘娘不夠品德入主這大陵後宮麼?
自己在鳳輦之中暈厥,子都他明明是那麼關心自己,可又為了什麼,現在又如此冷漠,到底是誰在他耳旁說了什麼,莫不成是小末子公公麼?不可能,小末子公公是近日提拔上去做一等大內總管,他完全沒有必要賠上他未來的前途吧。
再看看大陵後宮,先來的章文嫣,後來的嫻鴿,這些人的陰謀在慕容雲嵐面前瞬時間遭到兇猛的瓦解,難道還有誰在皇帝吹著酸風醋雨,莫非是皇帝自己錯生了嫌隙不成?
到底是什麼?蒼天,你能否告訴本宮!
慕容雲嵐頓時覺得頭顱發熱,胸內鬱悶難抒,就好像久病子人尚且沒有得到完全的康復一般。
“呃……呀……”慕容雲嵐躺在貴妃椅子上因頭疼開始呻吟了起來,若是子都在這裡,他一定對自己軟言相慰吧,可惜他不在這裡,真怕他以後再也不理睬自己了。
薔薇之前下令一眾小宮婢內侍把沒有吃完的飯菜退下去,這才進入內殿,看到皇后娘娘倒在貴妃椅上呻吟不止,連忙膝行到她跟前,忙取來溫軟的毛巾敷上,“皇后娘娘,你怎麼樣了?奴婢這就去叫太醫!”
“不可。一叫太醫。就會驚動皇上。”慕容雲嵐勉強撐開眼皮,連忙拉住薔薇宮人的手,“皇上方才,你也看見了,他定然對本宮生了嫌隙,如今他想靜一靜,就容著他吧。他日日夜夜為國事操勞已經瘦了一圈。雖然本宮不知道皇上他為什麼會如此對本宮,但是本宮一定不會為陛下他徒增煩擾。薔薇你若是膽敢去通知皇上,本宮第一個不饒恕你!”
聽到此話,薔薇並沒有因為自己可能遭受的處罰而心生膽怯,相反,她的心中唯有皇后娘娘的安危,薔薇搖晃著螓首,“皇后娘娘不叫太醫怎麼行。奴婢看你這麼疼,奴婢也心生難怪呀。陛下看見了定然也會……”
“別說了,容本宮多多休息便會好了。”慕容雲嵐一個眼神,讓薔薇宮人把眼珠子裡的淚水生生逼回去。
薔薇宮人自打相府就跟隨著皇后娘娘,雖然最早最早是紅菱夫人和白霜夫人在皇后娘娘身邊服侍著,但薔薇宮人代替紅菱白霜二位夫人服侍皇后娘娘,到底也勞苦功高,在薔薇的心裡,她早就把皇后娘娘當做是至親之人,無論如何,她都會站在皇后娘娘這邊,也默默責怪蕭皇陛下為何會冷落皇后。
“還有,也不准你與長公主他們說起本宮,知道嗎?”慕容雲嵐威逼的眼神,總算叫薔薇宮人就範了。
薔薇只能選擇留在皇后身邊,默默得為她換用毛巾,希望可以藉此緩解皇后娘娘頭疼的痛楚。
一個時辰過去了,蘊陶長公主殿下所在的公主殿聽聞陛下駕臨了椒房殿之後,又很快就走了,她心中快意不已,心想著,莫非是母后勸了父皇,定了下她與鈺柯的婚期不成?
蘊陶長公主殿下一邊摸著腹中尚未顯懷的骨頭,一邊趨步往椒房殿走來,她尾後的裙襬逶迤在地上,走起路來娉娉婷,彷彿搖曳在仙宮裡的瑤臺仙子,如今初懷身孕,她的臉上更顯丰韻,看上去也比以前好看了些。
進入主殿,攬過千年紅珊瑚錦繡屏風,卻見皇后娘娘窩在貴妃椅中,面色極為蒼白,額頭有濃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