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本宮一定要找個機會跟皇上說道這件事,就算不能明說,也要把蘊陶的婚期弄到,想罷,慕容雲嵐就坐了起來,出了庭院,庭院依舊是茂盛葳蕤,繁花似錦。
“啟稟皇后娘娘,國舅爺來了。”內侍小太監託著浮塵進入庭院殿門。
慕容雲嵐心中一喜,玉璽,是五弟玉璽呀。
“姐姐。”慕容玉璽初見皇后,拱手大拜。
慕容雲嵐一慟,眼眶不免微微灼熱,“弟弟,自大陵皇朝創立不久,你就遠走他鄉,選擇浪蕩天下,莫非亡母心情未曾平復?”
慕容玉璽是雲嵐在相府最為寶貝的五弟,哪怕她與他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可比尋常人家的親生姊妹多了一份深情厚誼,想當初玉璽弟弟的生母五姨娘不幸重病,他帶著病母遊歷天下尋找方醫,這一走便是十多年,只是前後幾年陸陸續續收到五弟弟的信函得知他的情況,卻不想,今日他回來了。
“姐姐——”念及二字,悲痛的淚水溢位了眼眶,慕容玉璽投入雲嵐的懷中,良久不能釋懷。
“弟弟沒事的,姐姐會庇佑你的。就好像當初的相府一樣。”慕容雲嵐待玉璽情緒有所平復,撫摸他的額,道,“你我姐弟二人闊別數年未見,雖然你長高了,也早早到了婚配的年齡,作為姐姐的我卻一心為了大陵,忘記你的婚事,弟弟你如今應該有二十六七了吧,可有良辰配?姐姐我丁當要做點什麼,這樣死去的五姨娘在九泉之下,也會心安的。”
慕容玉璽往後退開一步,面容平靜得伸出廣袖內的雙手,款款緊抱,“姐姐,弟弟我在多年前就遇到了一位知音。她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了。她漠國邊境的一戶小人家。當年我和母親去往最北的北域為母親尋找黑心雪蓮遇到的。而黑心雪蓮最終靠她幫我們尋回來,當晚母親來不及喝下黑心雪蓮熬煮的湯藥便去了。”
“竟有此等事?”慕容雲嵐忍不住點點頭,“聽來應該是不錯的女子。她叫什麼名字?”說真的,雲嵐倒是沒有見過漠國的人,這天下以大陵皇朝為中心,這麼多年來,有待於開闢的疆土何其之大,雲嵐可笑自己白白多活了一世卻不知曉。
不過這也正常,天地之大,誰能保證他的有生之年能夠全部都去過呢。
“回姐姐的話,她喚殷娘,是我的妻子。”說到這裡,慕容玉璽最終瀰漫著幸福甜蜜的滋味。
慕容雲嵐肯定得點點頭,看著五弟玉璽,眸光未嘗轉移到別處去,“她今天也同你進宮了嗎?速速叫她進來,本宮今日可要好好看一看這位好弟媳婦。”
“姐姐,殷娘在我們舊相府住下來了。我答應姐姐,明日就與殷娘一同來見姐姐。”慕容玉璽說到了這裡,又行了一個君臣大禮。
這個好弟弟在相府時候對自己這個皇后何曾親暱,如今規矩倒是多了。
慕容雲嵐幽幽一笑,拉著玉璽的手,往上面一提,話未曾說出口,就被驚訝的叫聲替代。
“弟弟你的手怎麼會有這麼長的箭疤,狹長的一道貫穿了虎口還有掌心,這當時一定很疼,能告訴姐姐嗎?”一想到這傷口之深之程度,絕非是一個普通人可以承受的,想必當時的五弟弟玉璽一定承受著巨大的痛楚。
她萬萬想不到自己的五弟弟會遭受這樣的痛楚,猛然間,雲嵐皇后的淚水又忍不住得湧洩而出,“弟弟,對不起,是姐姐沒有好好照顧你。讓你這般——”
“姐姐,這不關你的事。再說已是多年舊患了,現在又不疼,你看,弟弟我多麼健壯!”說罷,國舅爺慕容玉璽耍起了一通武藝。
多年不見,五弟弟玉璽他在武藝方面的造詣恐怕尤在自己之上,真真想不到他竟然能夠如此,慕容雲嵐頷首笑了笑,若是老祖宗還在世,見到五弟弟玉璽如此,也應該會長眠了。
“弟弟,你要答應我,以後不管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姐姐,知道嗎?”慕容雲嵐走過來,忍不住摸了一把剛硬的臉盤,她曾經的那個小小五弟現在已經是七尺男兒漢了。
“望姐姐切莫為我掛懷了。聽說姐姐日前遭受了不少風霜,姐姐你可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叫薔薇宮人多多燉些滋補湯藥與你吃吧,姐姐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說著弟弟倒是忘記了。”
慕容玉璽說著話兒,從腰間掏出了一個繡得極為雅緻的荷包,荷包上面彌散著一股好聞的味道,卻說不清道不明是什麼味兒。
還沒等慕容雲嵐開口說這是什麼,慕容玉璽就把荷包開啟,露出了足足三朵的黑蓮花,“姐姐呀,這便是漠國的黑心雪蓮,三朵呢,縱使萬金也買不到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