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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承蒙殿下誇獎,不勝榮幸。”

“這樣吧,如果他就是上尉,我們部隊給他上校;如果他是上校,我們部隊給他准將,因為我覺得他忠誠。”

“他在朗斯呆過,夫人。”克萊爾回答得老練圓滑,得益於她近期對外交的研究。

“好極了!”親王夫人又說,“我還有一事要問。”

“什麼事,夫人?”

“這位幸運紳士的尊姓大名。他得到了我們部隊中美人的心,不久將得到人,不知道他的姓名,豈不成笑話了嘛。”

克萊爾被推上絕路,鼓足勇氣,準備把卡諾爾男爵的名字說出來。突然院子裡響起了馬蹄聲,接著就聽到有人議論什麼訊息的爭辯聲,親王夫人走到窗前,看見信使灰頭土面,汗流夾背,剛下得馬來就被四五個人上前團團圍住。這夥人是跟進院子的。他好象給他們透露點訊息,他越說,聽的人就越沮喪。親王夫人耐不住了,推開窗子,大聲說:

“讓信使上來。”

信使抬頭一看見是親王夫人,連忙往樓梯口方向走。5分鐘後,信使進了親王夫人的屋。渾身泥巴,蓬頭垢面,言語滯塞。

“殿下,我這副樣子來叩見,萬望包涵。我帶來個氣炸肺的訊息:韋爾斯投降了!”

親王夫人一聽後退數步;克萊爾失望地垂下雙手;在信使之後進來的勒內臉色蒼白。

有五、六個人擅自闖進親王夫人的屋,忘了進親王夫人的屋要徵得親王夫人的同意。他們聽了信使的話驚得目瞪口呆。

“拉韋利先生,”勒內說,“信使只不過是納瓦伊兵團的一名上尉,知道的情況有限,請你再把情況介紹一下,我實在難以相信。”

“夫人,我再說一遍,韋爾斯投降了!”

“投降了!”親王夫人說,“那你派去的援兵呢?”

“到的太晚了,夫人。我們一到裡雄就投降了。”

“裡雄投降了!”親王夫人發火了,“懦夫!”

親王夫人的話令在場的人心驚肉跳,除了勒內外,沒有人敢吭聲。

“夫人,”勒內拉下臉,嚴肅地指出:“請別忘了,男子漢的榮譽是親王們說了算,如同他們的生死要掌握在上帝手中一樣。你不要把你最忠誠的僕從斥之為懦夫。如果他們明天知道你這樣對待他們的戰友,他們會把你拋棄,使你成為孤家寡人.遭唾罵受冷落。”

“先生!”親王夫人打斷對方的話。

“夫人,”勒內又說,“我再次提醒殿下,裡雄不是懦夫,我可以用性命作擔保。他投降一定是出於無奈。”

親王夫人氣得臉發白,想倚勢廢理,當面給勒內點顏色看,可是她發現在場的人都轉過身不理她,不看挺胸抬頭的勒內.不看垂頭低眉的拉韋利。她明白了,如果她堅持要給勒內難看,她一定會成為孤家寡人,於是又搬出她那句口頭禪:“我是不幸的親王夫人,機遇棄我而去,男子漢們棄我而去,一切棄我而去!啊!我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你要步你父親被人遺棄的後塵。”

女人這一聲軟弱的吶喊,母親痛苦的衝動總能打動人心。親王夫人多次成功地玩過這把戲,次次奏效。

在親王夫人訴苦時,勒內叫拉韋利把韋爾斯投降的經過又講了一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拉韋利講完之後,勒內大聲說:

“嗯,這我知道。”

“知道什麼?”親王夫人問。

“知道里雄不是懦夫,夫人。”

“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他在城堡的殘牆裡堅持戰鬥了兩天兩夜。他的投降,可能與一團新兵譁變有關。”

“先生,他就該寧死不投降。”親王夫人說。

“嘿!夫人,想死就能死?”勒內說,“不過,”勒內轉向拉韋利,“我倒希望他是個有釋放擔保的俘虜。”

“我擔心沒有釋放擔保。”拉韋利說,“有人告訴我,駐軍部隊的一箇中尉從中搗鬼,製造叛變煙幕,無條件地把裡雄出賣了。”

“對,對對!”勒內大聲說,“裡雄是被叛徒出賣了。我瞭解裡雄,我知道他不會幹這種事。我不認為他懦弱,啊,夫人,”勒內對親王夫人說,“背叛、出賣,你聽見了嗎?快快!我們得關心關心他,拉韋利先生!有個中尉擬過一份協約,裡雄大難臨頭了。快寫吧,夫人,寫吧,我求求你。”

“我!”親王夫人惡狠狠地說,“我,叫我寫!寫了幹什麼用?”

“救裡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