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先生,你求見我就是想告訴我你那些沒有名堂的見聞?”
“哎呀!有理不打上門客。您這要吃虧的。”科維尼亞心裡這麼想,嘴上卻說:
“不是的,夫人。我求見您,是想對您說您是個了不起的王后,我對您的敬佩是前無故人的。”
“真的!”王后口吻生硬。
“陛下崇高偉大,自然深得人心,我決定全力以赴效忠陛下。”
“謝謝!”王后挖苦地說,然後命令她的侍衛隊長說:“吉託,把這個碎嘴給我趕走!”
“對不起,夫人。”科維尼亞說,“我肯定要走,不必趕。我走了。韋爾斯您可就得不到了。”
科維尼亞向王后敬了禮,轉身往外走。
“夫人,”馬紮蘭壓低聲音說,“以我之見,您把他攆走不好。”
“哎!你回來。”王后說,“你這個陰陽怪氣我覺得挺有意思。”
“陛下真好。”科維尼亞鞠了個躬。
“你說怎麼進韋爾斯?”
“我說呀,夫人,據我今天上午觀察,陛下是誠心要進韋爾斯,我有義務領陛下走一趟。”
“為什麼?”
“韋爾斯有我150名戰士。”
“是你的?”
“對,是我的。”
“你有什麼打算嗎?':
“全部交給您。”
“以後呢?”
“以後?”
“以後。”
“以後,陛下手下有150個看門的,不能開一扇門,我覺得這裡面就有問題。”
王后笑笑,說:
“你挺幽默的。”
科維尼亞聽出這是恭維他的話,連忙給王后鞠躬。
“先生,你要多少錢?”王后問。
“啊!我的天!夫人,一個看門人500舊法郎是我給他們的工資。”
“可以。”
“那我呢?”
“啊!你也要?”
“我要求不高,陛下隨便給個官坐就行了。”
“你想要多大個官?”
“我想當布羅納總督。我總想當總督。”
“同意。”
“買賣成交了,還得辦個小小的手續。”
“什麼手續?”
“我事先寫了字據,希望陛下能籤個字。”
“什麼字據?”
“請過目,夫人。”
科維尼亞跪下,雙臂彎成優美的圓弧,恭恭敬敬地遞給王后一張紙。王后接過來一看,只見上面寫著:
“我輕而易舉進入韋爾斯那天,付給科維尼亞上尉75000舊法郎,並封他為布羅納總督。”
“就這個字據!”王后強壓著怒火,“科維尼亞上尉對我們王家人不怎麼信得過,要個字據。”
“我覺得有字據好,夫人。俗話說,空口無憑,立字為據。陛下,恕我直言,我剛才被人給騙了。”
“放肆!”王后喝令,“這次你無論如何得滾!”
“好,我走,陛下。”科維尼亞說,“我走了,您得不到韋爾斯。”
科維尼亞故技重演,轉身往門口走。王后這次比前次生氣,沒有挽留科維尼亞。
科維尼亞出門走了。
“查查此人的來歷。”王后說。
吉託點頭應允。
“請原諒,夫人。”馬紮蘭說,“陛下感情用事我覺得欠妥。”
“有何不妥?”王后問。
“我擔心陛下日後需要這個人。現在糊里糊塗把他得罪了,到用到他時可得加倍破費。”
“好吧,”王后說,“我們以後不虧待他就是了。但暫時只與他保持聯絡。”
“嗯,以後怎麼待他,那是另一回事。我對你這個先見之明首先表示歡迎。”
“吉託,去看他往哪兒走了。”王后說。
半小時後,吉託回來了。
“他去哪兒了?”王后問。
“陛下放心,”吉託說,“他沒有走遠的意思。他的落腳地我打聽到了,他住客棧,離這兒很近,客棧老闆叫比斯卡羅。”
“他回客棧了嗎?”
“沒有,夫人。他跑到一處高坡上看拉梅勒雷先生做強攻戰壕的準備去了。他對這場面似乎很有趣。”
“其他部隊呢?”
“快到了,夫人。隨到隨投入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