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如琥珀般襯得整張臉更是漂亮,十足的一個美人胚子。
男孩探了半個身子進來,一雙眼睛骨碌碌地轉,倒是一點也不怕生地看著殷碧涵。殷碧涵朝他招招手,男孩子就走了進來。
“小荷……”雅間外響起貓咪一樣細弱的聲音。
之前走進來的男孩回頭朝門外一伸手,牽進來另一個男孩。後進來的男孩竟然與先前那個長得一模一樣,髮式、衣服到鞋子,甚至掛的金項圈,通身竟找不到一點不同的地方。只是後進來的臉上帶著淡淡羞色,遮遮掩掩地躲在先前那個身後,顯見是沒他膽大了。
“你是殷碧涵?”膽子大的那個站在前面,開口就問。
殷碧涵挑眉。
名字這種本來就是讓人叫的,只是如今站在她面前的人總是顧忌些什麼,“殷大人”倒是更多些。這五六歲大的娃娃毫無忌憚地只讓殷碧涵覺得十分新鮮,絲毫沒有不快的感覺。
“我是殷碧涵。”殷碧涵點頭,然後不由自主地對著那兩個孩子微笑,“找我有事?”
羞澀些的孩子聽她承認立時眼睛一亮,然後搖了搖前面那個孩子的手,似乎在示意他什麼。
“那……”男孩聲音陡然弱了下去,還帶著絲不怎麼明顯的緊張,“你是不是我們的娘?”他的聲音裡露出一絲怯意,站在他身後的那個露出半張臉,兩人的眼睛裡滿是清晰明白的渴望。
但是,殷碧涵一呆。
這兩個孩子孿生雙胞是顯而易見,但是……
他們的娘?
“不是!”一直安靜地靠在殷碧涵懷裡的雪楚突然高聲道,“這是我娘!”她說著,踩在殷碧涵腿上緊緊摟住她的脖子,一副堅決不讓任何人搶走的樣子。
“不是啊……”兩個男孩立刻失望起來。
看著男孩們悶悶不樂的樣子,殷碧涵一邊輕拍著雪楚的背,一邊卻慢慢皺起了眉。
有些像。
殷碧涵慢慢轉向懷裡的女兒。
雖然只有幾分,但是這兩個孩子確實和自己的女兒有些相象,尤其是淺色的眼珠。
繼承自她的,琥珀色的眼珠。
“誰告訴你們,我是你們的娘?”殷碧涵皺著眉,卻儘量輕柔地問他們。
“姑姑說的。”
殷碧涵覺得自己隱隱想到些什麼,“你們的姑姑是誰?”
“姑姑就是姑姑啊。”男孩答得理所當然,“是爹的孿生姐姐。”
孿生……呢。
殷碧涵看著這兩個孩子,心裡一時五味雜陳,也不知是甜是酸。說到這句上,她要是還想不到這兩個孩子的父親是誰就該死了。
那一夜,那個人。
不論是不是她的,單隻他未婚有孕再生下孩子已經可以想象他的辛苦艱難了。
“我是不是你們的娘,我也想知道。”殷碧涵笑得溫暖,“你們的爹在哪裡?”
永安四年,正月元宵佳節。
十五天前的同樂宴上,陛下將戶部尚書殷碧涵擢升為尚書令。且不說這二十九歲的尚書令前無古人,是朝廷上下幾乎沒有反對的聲音便是咄咄怪事。
新帝登基之後的第四個年頭,培養肱骨之臣的意思愈加明顯。得罪誰都事小,惱了陛下就是大事了。再者殷碧涵在人前一向溫軟好說話,暗地裡如何不說,明面上事情做得踏實又顧人情。是以朝中老臣也好高門大戶的家主也罷,看她順眼的多,厭惡到除之後快的卻是少之又少了。
殷碧涵因勢利導,乘勢拉攏閒散的人力。即使成了一股不小的勢力,朝中也有人依舊想不明白她為什麼竟能走到尚書令這個位置上。
於是,這元宵佳節也是。新年未過,殷府便廣發請帖大邀賓客。名門大戶請的是年青才俊,寒士裡請的是飽學之士。正是兩邊都沾,也兩邊都不得罪。
宴客的主人家自書房裡出來時,府中下人又報上官一行到來。
殷碧涵淺淺一笑,走向大門口。
才剛從馬車上下來的上官慕正託著兒子上官蓮的腰,抱他從車上下來。三人裡最早蹦下來的上官荷見到殷碧涵,笑呵呵地就撲過來,“娘——”
上官荷頭上戴著一頂毛皮帽子,身上是紅底金鳳紋鑲毛的厚衣裳,才下了馬車吹了一陣冷風,臉就凍得紅紅的。
“那塊狐狸皮給你們用正好。”殷碧涵牽起他的手,抬起他的下巴看了看道,“我兒子果然漂亮。”
之前有些緊張的上官荷頓時喜笑顏開。
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