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攤開手。
他握著的,是一隻箭頭。
帶著滿是木刺的一小截箭身,少年手裡的箭頭染滿了鮮血卻仍然寒光閃閃。
殷碧涵伸手將箭頭拿了起來。
似乎因為殷碧涵終於拿到了箭頭,少年露出滿足的笑,突然眼前一黑倒在床上。
箭頭的影響
繼斷手之後,又是箭頭。但是大帳中氣氛比前回沉重了許多。
不過試探性的巡邏,派出的五十士兵無一全身而返連流風也受傷不輕。
“來襲的約有三十人。她們穿著一樣的白袍青甲,攻時犀利下令撤退時無人戀戰……”流風只是試圖將當時的情形描述得更準確一些,但愈說愈是喪氣。
這五十人的兵士,甚至包括承墨在內具非老弱無力之輩。雖然稱不上驍勇,平時的操練到底不曾偷懶。但是碰上這支人數只一半的盜匪,竟然潰不成軍實在是讓人心情低落。
流風說完,營中眾人表情各異。
李玥吟一臉沉重。夏域神色焦慮,坐立不安。洪遂信雖然也是一臉沉重,卻依舊坐得筆直。
只有殷碧涵,臉上仍是平靜得毫無動靜,彷佛外面成堆的屍體根本不能撼動她絲毫的情緒。
她只是看著承墨帶回來的箭頭。
洗去血汙的箭頭反射著森冷的寒光。她抓住殘斷的箭尾用力朝案几上一紮。“噗”的一聲悶響,箭頭輕易刺進桌面,沒進去一半。殷碧涵再將箭身拔出來。分量極輕的木杆卻堅硬無比,以她的指力完全奈何不得這兩寸長的細木杆。
“輸得……”殷碧涵輕輕開口,“不冤枉。”
她的舉止早已吸引住營內眾人的目光,此時雖只輕輕一句眾人卻都聽得清楚。
夏域頓時鬆了口氣,她手一鬆癱坐進椅子裡。洪遂信略有不滿地看了眼夏域。她不像夏域一般,反倒是皺緊眉頭。
李玥吟臉色略松之後道:“雖然不冤,但是代價也太重了。”
出去時五十個,能用自己雙腳走回來的只有三十三。
相比之下,流風介懷之色去了大半,眉眼間鬱色大解。她說:“我看那架勢,肯定也不止三十個。如果想要滅了那股盜匪,憑這個營地絕無可能。”
流風的斷言讓夏域又緊張起來,她的視線在李玥吟和殷碧涵之間來回巡梭,只盼兩人之中誰能開口阻止流風。
洪遂信滿臉不服氣的神色,卻只是稍縱即逝,只是閉緊了嘴什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