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完陸桑酒說的,顏醉便主動道:“這兩日我有跟宗門那邊打聽,來擔任城主的元嬰修士是宗門的一位管事。” “我與他雖然不熟,但也打過幾次交道,由我出面他應該會願意配合我們。” 陸桑酒卻直接搖頭道,“不行,這事兒我們不能直接跟他說。” “為何不行?”顏醉微微挑眉,“難道……你懷疑我們合歡宗?” 她倒不是故意挑事兒,只是這件事實在敏感,誰都不想查到最後落在自家宗門的頭上,故而陸桑酒這般說難免會讓她有些敏感。 謝凝淵在陸桑酒開口之前接過話茬兒,“並非是懷疑,只是萬事都要謹慎起見。” “我們在座的諸位分別來自萬佛宗、合歡宗、七情宗和聆音閣,一共涉及到四個宗門。” “若是此時選擇無條件信任合歡宗,那麼之後若是再遇到關乎其他宗門的情況,我們是否也要一視同仁的信任?” “四個大宗門,萬一幕後黑手就出自其中呢?我們打草驚蛇,一切努力白費不說,說不定還會讓大家遇到生命危險。” “所以謹慎起見,最好的方法就是一視同仁的保守秘密,這件事只能有我們知道,除此之外不可再洩露給任何人,即便是我們覺得可以信任之人。” 這些人都是因為陸桑酒而聚到一起的,她就是核心。 如今謝凝淵主動把得罪人的話說了,也算免得她難做。 不過他的話說的在理,顏醉就算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卻也說不出什麼來了。 她沉默之間,一旁的封霖也主動開口,“謝道友說的有道理,茲事體大,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保密還是很有必要的。” 這些人裡面,厲千承他們三個都是陸桑酒的同門師兄,謝凝淵又明顯與之關係匪淺,要認真算來,也就封霖和顏醉算是關係稍遠一點的了。 所以這個時候封霖的表態和勸說,對顏醉來說其實更容易聽的進去。 果然她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隨後道,“好吧……但如果不是我出面,你們打算怎麼做?” 陸桑酒這才開口說道:“我之前在城主的密室裡看過關於這件事的一些賬本,那些人從西魔域抓人的頻率一般在十天左右。” “每十天會經過月臨城運送一批出去,而上一批經過這裡的時間距離現在已經有八天。” “也就是說,他們差不多就這一兩日便又要經過月臨城,以如今月臨城的嚴密來說,他們帶著魔修是不可能矇混過去的,他們只能緊急來找城主商議。” 封霖立即意識到了陸桑酒的意思,“你想要守株待兔?” 陸桑酒點頭,然後看向一旁的謝凝淵道,“有他在,想盯緊城主那邊而不被發現並非難事。” “如果他那邊能有收穫,得到那些人確切的入城時間最好,我們可以更輕鬆一些鎖定對方。” “如果不能,我們也不能幹等著,所以從今日開始,大家就要盯著路過的車隊,不能放過任何可疑之人。” 月臨城的管轄範圍很大,不止城裡,城外各處也都會設定關卡,檢查過路之人。 畢竟是緊鄰著西魔域的城池,不容半點馬虎。 所以如果謝凝淵那邊沒有結果的話,他們想要完全盯住其實有點困難。 但總也得撞撞運氣,萬一就直接碰上了呢? 當然如果運氣太差,這次一無所獲的話,那他們就只能扮演一次壞人,去威脅城主,跟他好好交涉一番了。 阿鳴作為切實被綁過的,此時也主動說了一些對方的特徵,以縮減大家的難度。 “當初運送我的時候,我們是被關在一個設有陣法禁制的馬車裡面,拉車的就是很常見的低階馬匹。” “因為提前給我們灌了藥物,又給封住了我們的經脈,馬車上也設有陣法禁制,重重保障之下,送我們的便只有兩名修士,都是修為平平的金丹期,看起來非常普通。” “如今可能具體細節會與我那時有不同,但我想大體上的變化應該不會太大。” 頓了頓,他有些懊惱的說道,“只可惜我當時還沒到月臨城就找機會逃了,所以也不知道他們平時都習慣走哪條路,不然還能更輕鬆一些。” 而之後他倒是也很想再找到那些人,奈何他一個人勢單力薄,實在很難於眾多過路人之中精準的辨別出對方。 畢竟魔修們都被封住了經脈,一眼看上去會覺得跟普通人沒什麼差別,阿鳴對魔氣再敏感也派不上用場。 這事兒當然不能怪阿鳴,見他懊惱,沈玉昭便細聲安慰了他幾句句,頓時得到了阿鳴的滿臉感激。 陸桑酒看在眼裡,心說這傢伙還真能裝,要不是昨晚見過他那老成穩重的樣子,這會兒她怕是也要跟著安慰了。 現在嘛……嗯,全當沒聽到了。 盯著城主的任務謝凝淵一個人就足夠了,所以這會兒商量的差不多,謝凝淵便自覺起身,“希望那些人還沒來得及去見城主。” 畢竟他們是在請月山消磨了三天的時間,誰也不能保證那些人是否已經去見過城主,所以只能是都交給運氣了。 陸桑酒雖然覺得沒有太大必要,但還是忍不住叮囑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