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阿鳴又語氣一轉,“白夜,師父那邊還需要你多多幫忙,讓他一定再給我一點時間,事情辦完我自然會回去的。” 白夜有些無奈,“少主從來都是這般有主意的人,宗主雖然擔心你的安危,但想來也不會太強硬。” “只是……那行人裡面有一位我看不透,只怕最少也是化神期修為,少主你與他們在一起千萬小心才是。” 阿鳴微微垂眸,腦海中浮現出謝凝淵那張臉。 “這人的確實力有些可怕,但他很聽阿酒姐姐的話,只要阿酒姐姐對我沒有惡意,想來他也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以防被發現,你還是不要再跟著我了。” 白夜立即反對,“不行,這太危險了!” “你也說了,謝凝淵實力在你之上,我跟在他身邊,如果真出了什麼他也應對不了的事情,那你跟著也沒什麼用。”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白夜,聽我的。” 見阿鳴堅持,白夜也只能無奈應下了。 隨後阿鳴才又道,“之前交代你的事情辦好了嗎?” 白夜拿出一枚玉簡遞過去道,“這是這段時間以來,我們在西魔域那邊查到的所有事情,如今只能確定寒鴉門那邊可能有人參與,但更多的卻很難再查下去了。” 寒鴉門勢力比他們神墓宗更強大,他們的人實在很難滲入到更深的地方去,所以這已經是極限了。 阿鳴也知曉這些,故而並未為難,只點點頭道,“可以了,你先回去吧,之後如果再有訊息,我會用傳訊符聯絡你。” 頓了頓又交代一句,“回去的時候小心一點,不要被那些臭和尚發現了。” 白夜應了一聲,想了想又給了阿鳴不少魔元石傍身,這才行了一禮,隱入黑暗之中。 白夜離開之後,阿鳴四處看了看,確定無人才小心打掃了魔氣殘留的痕跡,以土遁術回去客棧。 而在阿鳴的身影消失之後,幽靜的小巷子裡,卻忽然響起了說話聲。 “嘖,早看出來這小子可能隱瞞了什麼,但沒想到居然玩兒的這麼大。” 陸桑酒戴著浮生千面坐在一戶人家的屋頂,浮生千面完美的隱去了她的氣息。 而謝凝淵則是坐在她旁邊,憑藉自身修為而瞞過了白夜的神識。 他輕輕笑了一下,“傻白甜演的不錯,差點連我都騙過去了,沒想到卻是個白切黑……這小子城府頗深,有點東西啊。” 陸桑酒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若不是我嗅到了引魔香的味道,還真未必能發現。” 他們進城之後她就聞到了引魔香的味道,但阿鳴卻半點反應都沒有,陸桑酒便也沒說。 到了客棧之後她故意說讓謝凝淵與他一個房間試探,他果然拒絕了。 於是陸桑酒就意識到,那引魔香可能就是為了給他傳遞訊號的。 夜裡她用上浮生千面,拉著謝凝淵守株待兔,果然就等到了阿鳴悄悄出門。 如今聽了兩人的對話,陸桑酒大概推測出事情的經過。 想來是白夜找到阿鳴的時候就發現他跟他們一群人在一起了,因為忌憚謝凝淵,他沒敢使用傳訊符或者傳音,於是就想到了用引魔香給阿鳴傳遞訊號。 在仙修面前用引魔香的確萬無一失,只可惜他們沒想到,這裡還有陸桑酒這麼個意外。 “之前就想著阿鳴可能是罰善的徒弟,沒想到還真是。” “罰善那傢伙憨憨的,沒想到倒是教出個城府極深的徒弟來。” 謝凝淵點了點頭,“城府深,但卻還挺有正義感。” 聽他們的對話不難猜出來,阿鳴應該是為了查出這些買賣魔修的人到底是誰,所以故意被他們抓住帶離西魔域的。 只是過程中大抵出了什麼意外,以至於阿鳴沒等探查出那些人的底細就跟人動手了。 但他大概知道月臨城的城主與這件事也有些關係了,所以才會潛伏在月臨城裡,繼續查這件事。 或許是因為城主的勢力過大,阿鳴沒能成功在他這裡得到想要的東西。 於是在發現了城主就是抓走女修的幕後黑手之時,他才故意偷走城主府的女屍,將事情鬧大,以便渾水摸魚。 他一切都計劃的很好,只是大概他沒想到,陸桑酒竟然能抵禦幽魔香,從而將他抓了個現行。 慌亂之下,他故意偽裝示弱,做的也非常完美。 唯一的破綻就是,他沒想到陸桑酒知道幽魔香的出處,從而判定他定然與罰善關係匪淺。 如今罰善可是西魔域神墓宗的宗主,與他關係匪淺之人,可能會輕而易舉被人拐了嗎? 正是這一點讓陸桑酒存疑,隱約覺得阿鳴可能隱瞞了什麼。 不過阿鳴雖然搞事情,但也的確沒有用幽魔香之後濫殺無辜,所以陸桑酒雖然有所懷疑,卻也不覺得他是個壞人,便依然選擇了幫助他。 如今謎題都解開了,雖然被騙,但陸桑酒並不生氣。 做人有點心機沒什麼不好的,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陸桑酒和謝凝淵坐在屋頂聊了一會兒,然後默契的決定不揭穿阿鳴的這點小秘密。 主要阿鳴若只是普通魔修還好,但如果被顏醉知道他是神墓宗的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