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兩個人全然不知顏醉她們是衝著馬車裡的魔修來的,真以為只是來打劫的而已。 再加上那些魔修被封住經脈,看上去就跟普通人一樣,在不知情的人看來,也不會覺得哪裡不對。 所以他們絲毫沒有防備,只非常積極的在證明自己身份。 顏醉撿起那枚仙盟令牌認真看了看,臉色更加難看,“……是真的。” 封霖也接過去檢查了一番,依舊沒有發現任何造假的痕跡。 那兩人見狀急忙再次開口,“我們真的是仙盟的人,還不趕緊放了我們!” 顏醉瞥了他們一眼,放是肯定不可能放的。 她一揮手,兩人便暈了過去,同時她又上前仔細封住了兩人的經脈,並用捆仙繩綁住,以防他們逃跑。 這時,一直躲在暗處的阿鳴也出現了。 他看著那兩個暈倒的人,眼神中流露出殺意。 封霖看出他的想法,微微蹙眉攔在了他身前,“不能殺他們,留著他們才是罪證。” 阿鳴卻冷笑一聲,“罪證?” “真是好笑,仙盟都捲入其中了,這罪證還有什麼用?” “還看不出來嗎?你們修仙界根本沒有一個是無辜的,都在預設這場交易!” 顏醉臉色難看,“你說話注意一點,如今頂多就御獸宗、金銀門以及仙盟捲入其中,還不甚明瞭,你休要血口噴人!” 阿鳴一臉嘲諷的看著顏醉,“這話你自己相信嗎?只搞清楚了三撥人的身份,就已經有三個勢力捲入了,再問及其他人,會沒有其他宗門被帶出來?別天真了!” “我現在不相信你們這邊真的會處理這件事,與其給你們保留所謂的罪證,之後卻被他們逃脫懲罰,不如我現在就殺了這些人,起碼能平息我一絲心頭之恨!” 阿鳴當然知道這只是底下的小嘍囉,但正如他所說,他已經不相信修仙界這邊會給出一個滿意的結果了,不如能殺一個是一個。 顏醉被他說的心裡火氣也上來了,手上靈力運轉,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攔在阿鳴跟前,“你再胡攪蠻纏,休要怪我手下無情!” 阿鳴眸子冰冷,身上魔氣亦是開始翻湧,“以為我會怕你嗎?” 封霖一時間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只得按住兩個人道,“現在事情還沒有解決,可不是內訌的時候!” 其實顏醉和阿鳴是各有各的道理,封霖也實在很難做出一個公平公正的評判。 所以她只冷靜開口,“陸道友讓我們把人全部活著帶回去,或許她有什麼安排也不一定。” “阿鳴,不管你現在有多大的怒火,但至少是我們陪你走到了這一步,幫你救出了這些魔修。” “其中陸道友更是最為勞心勞力的一個,為此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我們都看在眼裡。” “眼下這些人究竟是殺是留,你至少都應該當著陸道友的面做出決斷,而不是趁她不在的時候自作主張,不是嗎?” 封霖幾句話說的終於讓阿鳴冷靜下來。 她說的對……他不能做一個忘恩負義之人。 雖然一開始他就存著利用的心思,但這些日子以來,大家為此事做出的努力,以及真心為這些惡人不恥的情緒他都看在眼裡。 他……不該遷怒於他們的。 深吸一口氣,阿鳴終是收斂了身上的魔氣,轉身朝那被大金鐘罩住的馬車走去。 “勞駕,把人放出來。” 封霖抬手將金鐘收了回來,再看一眼顏醉,她此時依舊面無表情,卻也收斂了靈力,顯然沒有了要幹架的心思。 其實封霖理解顏醉此時的暴躁……因為她心裡也同樣不好受。 但事已至此,發洩怒火不可行,努力拔除這些毒瘤才是最要緊的。 阿鳴來到馬車跟前,掀開車簾看到了擠在裡面的魔修。 他抬手破了馬車上的禁制,裡面的人頓時都看到了他身上的魔氣,不禁就是一愣。 “你是……魔修?” 大家肉眼可見的激動起來,“你是來救我們的?” 阿鳴點了點頭,並沒有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只是開口說道,“那些人是跟我們合作的仙修,一起來救你們的。” “現在大家暫時安全了,可以不必害怕了。” 連日來的惶恐在這一刻都落了地,眾人甚至忍不住相擁而泣。 片刻之後有人開口,“你能先幫我們解開封住的經脈嗎?” 失去力量,讓他們覺得格外不安。 阿鳴卻搖了搖頭,“還不行,你們沒有徹底斂去魔氣的方法,如果解開封印,魔氣外露只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相信我,我會帶你們平安回家,大家跟著我就好。” 雖然有些沮喪,但他們也明白阿鳴是對的,於是一個個也沒有鬧,紛紛點頭答應下來。 隨即眾人也就沒再多說什麼,只將那兩個仙盟的人也塞進了馬車,三人便駕車重新往鹿城的方向而去。 而此時的鹿城,也並不安穩。 入夜之際,陸桑酒帶上厲千承和沈玉昭,三人悄悄來到了方家。 幾個人沒有先去找洛琳琅,而是先去找了那魔修少年。 不過這次並非只有陸桑酒一個人,厲千承好歹是元嬰期倒還好,但沈玉昭修為只有金丹初期,還做不到瞞過那位元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