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些人是一年前才開始做這個買賣的。 這樣說來,之前修仙界都沒有任何關於這件事的傳言,倒也說的通了。 不是對方做事多麼隱秘,只是因為剛剛開始。 洛琳琅繼續說道,“方少辛的父親一直瞞著他,但是他自己好奇,加上偶爾意外撞見,他還是知道了其中一人的身份。” 說到這裡,她表情嚴肅,“那人應該也是做運送魔修工作的,只有金丹期修為,名叫嚴和,出身於……御獸宗。” 說到這裡洛琳琅不禁有些激動,“我就說背後主使是御獸宗吧,這下算是徹底證實了!” 陸桑酒神色間卻半點都沒有她這種知道背後主使了的興奮,反而表情有些凝重起來。 洛琳琅覺得不對,臉上神色不禁一凝,“你……你怎麼不說話?有什麼不對嗎?” 陸桑酒微微抿唇,看向洛琳琅說道,“來之前我聯絡過謝凝淵,他查到了那個元前輩的身份……他曾是金銀門的客卿長老。” 此話一出,洛琳琅表情頓時就凝固了,“……怎麼會?!” 之所以如此失態,不是因為他對金銀門有濾鏡,而只是因為接連出現兩個宗門,這意味著事情可能沒有她想的那樣簡單。 而且……很可能不止這兩個,繼續挖下去或許還會涉及到更多的宗門! 陸桑酒輕輕嘆了一口氣,“先別慌,不管怎麼說知道了其中幾個人的身份是好事。” 說著,她用傳訊符聯絡了其他幾個人,說了御獸宗嚴和這個名字,問他們是否有人認識。 片刻之後封霖回覆,“我知道他,御獸宗內門弟子,以前我外出遊歷的時候見過他,不過聽說他一年前外出時不幸隕落了,你問他做什麼?” 聽到後面那句話,陸桑酒不由得一愣,隕落了? 她不禁看向洛琳琅,“你確定那個人是御獸宗的嚴和?” 洛琳琅不知道封霖的回覆,只奇怪道,“當然了,我還能騙你不成?” 頓了頓又補充,“方少辛親耳聽到他父親叫嚴和的名字,還看到他身邊常有獸寵相伴,以及偶然聽到別人跟他說話的時候說過御獸宗,不會有錯的。” 陸桑酒目光凝重,“可是……封霖說他死了。” 封霖能聽說這個訊息,那必定是在御獸宗裡面,嚴和這個人也是死了的。 然而他現在卻好端端的出現在這裡,那……要麼就是整個御獸宗都有問題,要麼就是御獸宗裡面有內鬼,幫助嚴和造成了假死一事。 畢竟各個宗門的內門弟子都是需要留有命牌在宗門的,如果死了命牌就會碎掉。 所以嚴和單單製造出假死的假象還不夠,更需要一個能觸碰到命牌的人幫他在宗門的命牌上面做手腳。 當然如果是整個御獸宗都有問題,那就另說了。 洛琳琅也想到了其中問題,她不禁搓了搓胳膊,“我怎麼覺得……這事情越來越嚇人了呢?” 曾經的四大門派和四小門派,在她心目中那就是修仙界的臉面,是正義的象徵。 可是如今她突然發現,可能她以為的正義並非那麼正義,每一個人都可能有問題。 這簡直就是顛覆世界觀了,能不害怕嗎? 陸桑酒還算鎮定,“先不想這個,我們制定了一些列的計劃,你在這裡也需要配合我們一二……” 次日下午,一輛馬車低調的駛離了方家。 趕車的有兩名修士,皆是金丹後期的修為。 離開方家之後,他們一路出了鹿城,朝南邊而去。 一路上都沒發生什麼事,直到入了夜,忽然有兩個人攔住了馬車的去路,“打劫!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興許還能留你們一命!” 兩個金丹期面色一變,但當他們察覺到攔住他們去路的兩人竟然是兩個女人時,明顯微微鬆了一口氣。 “也不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一個金丹初期,一個金丹後期,也想打我們的主意?” “現在滾開,我們還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顏醉有些不高興,正想說什麼,旁邊的封霖卻有些不耐煩的皺了下眉,“別跟他們廢話,直接動手吧。” 封霖此人,向來是人狠話不多,能動手絕不嗶嗶。 所以在顏醉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直接取出她的金鐘,兜頭朝馬車罩了過去。 沒有使用她的嗩吶,畢竟標誌性太強,萬一被認出來就不好了。 馬車上的兩人見狀自然也沒坐以待斃,只急忙閃身躲避,於是最後被罩進金鐘裡面的,就只剩下那輛馬車。 封霖卻並沒有為失手而遺憾,畢竟她本來的目標就只是馬車而已……嗯,先把人保護起來,免得一會兒還得分心照顧。 那兩個金丹期卻沒有這樣的覺悟,只以為是對方失手,於是臉上不禁露出冷笑。 “找死!” 兩人當即取出各自法寶朝兩人攻去。 不過沒到封霖跟前,就被顏醉給攔住了,與此同時封霖拿出一把簫緩緩吹奏起來。 簫聲,本該是動聽悅耳的。 但是誰也沒想到,好好的樂器到了封霖手裡就變了個樣子! 只聽得一陣嘶啞難聽的樂聲響起,雜亂而毫無章法,卻偏偏還蘊含著針對神識的攻擊,簡直讓人痛苦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