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蹊蹺,當真是越想越讓人心驚。 同時也讓陸桑酒心中升起了無邊的怒火……如今西魔域已然式微,到底是何人竟然還要做如此喪盡天良的買賣? 在阿鳴之前,又有多少西魔域的人喪命於此? 深吸一口氣,陸桑酒再次看向阿鳴,“在你之前……可有聽說有人無故失蹤?” 阿鳴點了點頭,“起先我也沒多想,後來才漸漸反應過來……在我被抓之前,就有不少人都失蹤了,而且以散修為主。” “神墓宗的宗主當時有在調查,但還沒查出什麼眉目來我就被擄走了。” 那就是了……這果然不是偶然事件。 但如今縱有滿腔怒火,卻也明顯不可能輕易找到幕後之人。 陸桑酒冷靜下來,再次詢問阿鳴,“那你逃出來之後呢?可有人前來追捕?你又為何始終在此地徘徊而沒有想辦法回西魔域去?” 說起這個,阿鳴頓時一臉難受道,“我當然也是想回西魔域的,可我試過了,根本找不到安全的路。” “你應該知道……萬佛宗那些和尚為主,再加上其他一些修士,把西魔域邊境圍了個嚴嚴實實的,我這點本事根本不可能偷偷溜進去。” “至於有沒有人來找……我雖然沒見著,但我知道那些跟我一起逃出來的人,如今基本上都已經不知下落了。” 也多虧他性格比較孤僻膽小,不喜歡和別人走的太近。 所以在逃出來的時候,他沒有跟任何人結伴同行,而是自己藏了起來,否則或許也凶多吉少了吧?” 陸桑酒聞言略有失望,因為這樣也就意味著,想要靠這個來順藤摸瓜找到幕後之人是不可能了。 如此一來她也只能暫時將此事在心中壓下,轉而問起了眼前事。 “行吧,你的來歷我暫時聽你說完了,那就再來說說你揹著屍體到處跑的事兒吧。” 頓了頓,她聲音嚴厲,“說,這些女子,是不是都被你所害?” “啊?我冤枉啊我!” 阿銘頓時激動起來,當即為自己辯駁道,“怎麼可能是被我所害?我如今藏在月臨城已經心驚膽戰了,我哪兒可能還主動惹事,讓人注意到我啊?” “姐姐你可千萬相信我,人真的不是我殺的,我就只是偷偷扔了點屍體過來而已!” 陸桑酒沒說話,但其實跟阿鳴說了這麼多,她心底對他的性格已經有所判斷。 他雖然天賦不錯,但性格卻是膽小的很,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要說他一個人在修仙者的地界還敢接連殺這麼多人,陸桑酒是不信的。 但是心中雖已有答案,她卻也總得更謹慎一些,這才故意詐他一下。 這會兒看他急的不行了,陸桑酒這才慢條斯理道,“哦,你說人不是你殺的,那你為什麼要扔屍體啊?” “而且你說你不敢主動惹事,但事實就是我已經看到你冒險來扔屍體了,這還不算主動惹事嗎?” 阿鳴啞口無言,最後一咬牙,“……算了!我跟你說實話吧。” “這人的確不是我殺的,我只是偶然撞見他們殺人……於是偷了屍體而已。” 陸桑酒就更奇怪了,“你若是沒殺人,又為什麼要偷屍體?” “為了自保咯。” 阿鳴蔫蔫的給陸桑酒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說白了事情就是因為他倒黴引起的。 自從逃了之後,他回不去西魔域,也不願意走的離西魔域更遠,所以就一直在月臨城藏著。 那日不巧,在目睹抓人的時候一時害怕暴露了蹤跡。 雖僥倖逃脫,但他總歸是心有餘悸,擔心對方知道月臨城有魔修之後會大肆搜捕,那他本來就不好過的日子可就更難過了。 於是擔心之下他忍不住主動探究,然後就摸到了城主府的後院兒,親耳聽到那些人的對話。 “你們做事怎麼就那麼不小心啊,偏得招惹那個大家族,如今好了,跟狗皮膏藥一樣甩不掉!” “是啊,我就擔心再這樣下去會驚動了合歡宗,到時候只怕咱們這邊瞞不下去啊。” “一群慫貨,這有什麼好怕的?” “難道你們忘了那天遇見的那個魔修了嗎?咱們月臨城如今明顯是有魔修混進來了,若是合歡宗真的來人,咱們直接推給魔修不就好了嗎?” “反正咱們都毀屍滅跡了,他們查也查不到,還不任由咱們引導?” “說的有理啊,有現成的替罪羊在,咱們還有什麼好怕的?” 那些人開開心心的商量好了被發現之後要怎麼做,卻全然不知道被阿鳴聽了牆根。 阿鳴聽完之後心都涼了半截兒,心知若是被他們得逞,那他早晚要被揪出來。 於是認真想了想他們的對話,就想到如果把那些本該被毀掉的屍體藏起來,等之後有人發現了自會追查,這命案是不是就能更簡單一些?他是不是就不會被陷害了? 這樣一想,阿鳴當即就開始偷屍體出來。 按照他自己說的,他打架不行,但拿手絕招就是隱匿和逃跑。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