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衝著阿鳴這句“又”,陸桑酒就基本知道他是什麼情況了。 看來以前是沒少做傻事,腦子是真的不太好。 她輕輕嘆了口氣,搖搖頭道,“沒事,要不是這樣的話你也遇不見我,這樣想來也不算什麼壞事。” “……啊?” 阿鳴不理解,他的經脈都被她給封住了,這還不算什麼壞事嗎? 看著他略有茫然的目光,陸桑酒拍拍他的肩膀,“阿鳴啊,你……想不想找出背後買賣魔修的,到底都是什麼人?” 阿鳴毫不猶豫的點頭,“當然想了!” 說完又有些洩氣的說道,“可是我沒那個本事啊……也沒那個膽子。” 老實說,他能跟城主作對,往這兒偷偷扔屍體,已經是他鼓起最大的勇氣了。 他也覺得自己這樣很慫,但是……真的很害怕嘛! 陸桑酒微微一笑,“我當然知道你沒那個本事,但是……我有啊。” “你?”阿鳴滿臉都是狐疑,不太相信的說道,“先不說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但是……你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我是正義之士啊!”陸桑酒理直氣壯道,“路遇這種不平之事,我豈能不拔刀相助?” 於是阿鳴臉上的疑惑之色就更濃了,“嗯?可你若是正義之士,現在不應該是直接殺了我這個魔修才對嗎?” 陸桑酒:“……” 看的出來,阿鳴是發自內心的疑惑,而不是故意出言嘲諷。 也就是說……在他的認知裡,所有自詡正義之士的,都該對魔修深惡痛絕,喊打喊殺才是。 這樣真誠的一句反問,著實是讓陸桑酒沉默了很久。 她斂去剛剛為了忽悠人而露出的笑意,認真看著阿鳴,“不對,魔修並非一定與正義之士站在對立面的,我們只是陣營不同而已。” “而不同陣營的人裡也有好人和壞人之分,兩個陣營裡的好人應該聯合起來對抗兩個陣營裡面的壞人才對,這才是我理解的正義。” 阿鳴眼中露出迷茫之色,他很久都沒有說話,陸桑酒也沒打擾他。 良久他才道,“雖然……你剛剛的話好像與我之前的認知不同,我也不知道誰才是對的。” “但……但如果你真的願意幫我抓到那些販賣魔修的傢伙,那我也願意相信你!” 看著少年清澈的眼眸,陸桑酒輕輕笑了。 然後她抬手在阿鳴腦袋上拍了拍,“好孩子。” 雖然不知道阿鳴與罰善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但能有那麼多幽魔香,用起來也絲毫不心疼,他必定是與罰善關係匪淺的。 而與罰善親近之人能成為這樣單純善良的人,就足以說明罰善還是她認識的那個罰善。 雖然不知道當初她的死是否與之有關係,也不知道他對自己又是否還一如既往的忠心。 但……能知道他依舊是他,她便還是覺得欣慰的。 大概是愛屋及烏,連帶著看阿鳴也更加順眼起來,就像是在看自己的晚輩。 陸桑酒隨後給阿鳴解開了封住的大穴,他重獲自由之後也沒有跑掉。 這讓陸桑酒很滿意,想了想,又從儲物空間裡拿出了幾枚中品魔元石給他。 “先拿著用吧,以後別再把自己搞的面黃肌瘦,跟個災民似的。” 看到魔元石,阿鳴眼中滿是驚訝,“你怎麼會有魔元石?” 正常來說,修仙者都不願意接觸魔元石這種東西才對,一不小心魔氣入體對他們來說傷害可大了。 就算有人收藏,也是另做他用,必定小心儲存不敢輕易觸碰的。 所以看到陸桑酒居然隨手就拿出了一些魔元石,阿鳴十分驚訝。 陸桑酒則是敷衍道,“嗯,從別人那兒偶然得到的,我拿著也沒什麼大用,就先給你應個急吧。” “你放心,等找到幕後之人了,我必定想辦法送你回家。” “真的?!”阿鳴眼中當即露出驚喜之色,看起來十分激動,也就忘了再去問魔元石的事。 陸桑酒輕輕笑了下,“當然,我向來說話算話。” “不過……在查那件事之前,我還是得先把月臨城的事情解決。” 阿鳴連連點頭,“快把那個大壞蛋抓起來!那些姐姐們死前都可痛苦了,實在是太慘了。” “那你能具體告訴我,他們行兇的地方在哪裡嗎?” 陸桑酒倒是想讓阿鳴直接帶他們去,可他是魔修,終歸還是不好露面,否則他們怕是要被反咬一口。 所以只能是讓阿鳴先藏起來,告知他們具體位置,等他們解決完那邊的事,再來找他。 阿鳴聞言卻有些為難,“姐姐,我倒是很想告訴你具體位置的,但實際上我也說不清楚。” 陸桑酒頓時覺得奇怪,“你不是去過很多次嗎?為何卻不清楚?” “我的土遁術很強,所以我每次去都是從地下進城主府的,定位完全是靠氣味,而且我每次都只敢在地下偷聽他們說話,然後伺機伸手把屍體拉下來就跑。” “以至於我根本也不是很清楚他們到底在哪個地方……” 陸桑酒:“……” 行吧,算你慫。 不過其實就算他不知道,陸桑酒也大概能想的出來。 謝凝淵之前就說過了,城主府只有一處是多設了一層結界的,也就是城主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