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桑酒看了說話那人一眼,倒是眼熟。 她之前看到過易澤跟在他身旁,想來就算不是師徒關係,也是與易澤關係不錯的長輩。 那麼會看她不爽而故意針對,就很正常了。 被他這麼一說,陸桑酒要是再遲遲不給出回答,只怕其他人也要對她有所懷疑了。 於是她只得開口,滿臉誠懇道,“各位前輩誤會了,我不是捨不得魔器,而是因為……” 她為難道,“因為它跟我結契……結的是本命法寶的契約!” 眾人一聽頓時都愣了,連金銀門掌門都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回答。 當初霸圖是被林長老拿回來的,他對這件事也更為上心,此時忍不住厲聲質問,“你明知這是魔器,為何要與它結本命法寶的契約?莫非你是故意為之?” 本命法寶跟普通法寶區別還是很大的。 通常一個修士在築基之後,就會自己收集材料,煉製一個與自己完全契合的法寶。 成為本命法寶之後,可以收入識海溫養,與修士一起成長,對於修士來說會是比其他法寶更為重要的存在。 只是,本命法寶優點很多,就註定會有限制。 每位修士一生只能有一個本命法寶,若是本命法寶被毀,修士也會受到極大的創傷。 如果要強行結契,那就更糟糕,甚至可能會影響到修士修仙的根骨和資質,影響未來仙途。 也就是說,此時陸桑酒若是同意留下霸圖,那就基本上等於親手斷送了她的修仙之路! 本以為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此時卻因為這個,變的異常麻煩了起來。 其他人就算沒說,但心裡想的也都是,陸桑酒明知魔器還與之結本命契約,到底是何企圖? 被所有人逼問,陸桑酒滿臉的惶恐之色,急忙辯解道:“並非是我與它結本命契約的,是……是它自己做的!” 她焦急道:“我其實也築基沒多久,一直還沒有鑄造自己的本命法寶,哪裡想到會被它鑽了這個空子?” “這把刀……”她一臉畏懼的看了一眼霸圖,帶著哭腔說道:“我懷疑這把刀已經快要誕生劍靈,所以才會主動與我締結本命契約!” 嗯……本命契約當然是陸桑酒結的,畢竟不這樣的話,她要怎麼名正言順的帶走霸圖? 只是刀又不會說話,讓它背了這個鍋,也沒人能找出證據證明她撒了謊不是? 而且她說的只是快要誕生劍靈,那麼到底什麼時候誕生,也都是合理的。 霸圖有沒有要誕生劍靈不知道,但它早就有了自己的意識。 此時似乎是聽懂了陸桑酒的話,也不知道是要配合她還是被氣的,竟是刀身一陣嗡嗡震顫。 本就是魔器,大家多有忌憚,這一下嚇了眾人一跳。 不過他們還沒等說話,陸桑酒就無措又笨拙的努力安撫它道,“你……你別激動,會嚇到人的。” “你現在是我的本命法寶,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乖乖聽我的話,前輩們或許就不會為難我們了呢?” 然後霸圖就真的奇異的安靜了下來,甚至刀身那翻湧的魔氣都被它努力收了起來,此時平靜的就像是一把再普通不過的刀。 陸桑酒和霸圖配合的太好了,一時間眾人也隱隱有些信了陸桑酒的話。 畢竟武器如果有了快要誕生出劍靈的靈智,實力又很強,那它還真可以與修士強行結契…… 當然這種情況十分少見,一般情況下,強悍的武器都有自己的傲骨,哪裡會輕易選擇認主?更別說還是一把魔器認了仙修為主! 但大家都知道,霸圖已經被禁錮在劍冢幾百年了。 如果它有了足夠的靈智,那真的很可能會故意趁機與陸桑酒簽訂本命契約,因為它也知道,這樣一來這個修士必定不會輕易將它拋下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陸桑酒在其中還真就扮演了一個極其無辜的角色。 但偏偏霸圖在她手裡,又不能輕易放過她……還真是個難題啊。 眾人都沉默不語,不知該如何決策之際,白珩開口了。 “如此說來,陸師侄這倒的確是無妄之災,金銀門還要求她賠償慕仙劍,未免有些為難人了。” 陸桑酒一聽他居然為自己說話,就知道接下來肯定沒憋好屁! 果然,他下一句話就是:“為了修仙界的安穩,陸師侄身為七情宗的弟子,必定會選擇捨生取義。” “那麼金銀門不如就抹了這筆賬,也算是給陸師侄一個補償,大家心裡也都好受一些,你們說呢?” 陸桑酒:“……” 白珩,你特麼是真的不要臉啊! 師徒倆道德綁架這一塊兒都玩兒的溜是吧?惡不噁心啊! 其他人神色微妙,顯然也都這麼覺得。 但說實話,陸桑酒再優秀,也不是他們自家弟子,死了跟他們也沒多大關係。 比起魔器出世在修仙界造成動盪,他們肯定還是更樂意看到陸桑酒無私奉獻,這樣大家都簡單。 只是他們多少還要點兒臉,這麼想的也不好這麼說。 沒想到現在人家自家長老主動站出來說了這番話,那他們還有什麼理由反對? 於是在短暫的寂靜之後,他們也都紛紛點頭附和起來。 “沒錯,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