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不歸本來都準備回凌劍宗了,察覺到這邊有動靜,因為多少有點在意陸桑酒的安全,這才過來看了一眼。 卻是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惹出這麼大的禍事來。 陸桑酒有點尷尬,訕訕道,“都是意外……其實我也不想的。” 這種時候,她也沒好意思厚著臉皮求劍不歸幫自己解決這件事。 畢竟事關魔器,她還砍斷了人家的仙器,別說劍不歸,就算是自家掌門在,只怕也不知道該如何幫她的。 但沒想到,劍不歸沉吟片刻之後,竟是主動開口了。 “一會兒我會盡量幫你,但今日各大宗門的人都在,最終結果如何,我就不敢保證了。” 陸桑酒有些意外,但更多的還是感激。 不管劍不歸是不是為了鳳鳴劍的劍鞘,但這種時候他願意主動幫她一把,已經足夠讓人感動了。 畢竟……他若是隻想知道鳳鳴劍的劍鞘在哪兒,狠狠心在她還沒死的時候對她進行搜魂,就什麼都知道了。 “多謝前輩。”她鄭重道謝,“無論結果如何,前輩的恩情我都記下了。” 兩人說話的功夫,其他人也逐漸安靜下來,徹底接受了眼前的事實。 金銀門掌門適時開口說道,“今日這件事還有一些需要處理的,只是事關幾家宗門,我金銀門私自處理也不大好。” “諸位來的倒正是時候,不如移步去掌門大殿,我們一同商議決定如何?” 事關魔器,大家都還是挺慎重的,而且進來的時候是打著幫忙的幌子,這會兒知道情況轉頭就跑也不是那麼回事兒。 於是眾人無人反對,白珩也被金銀門掌門勸了一句,“白劍尊也先消消氣,一同過去聽聽?” 白珩冷冷的看了陸桑酒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本來想殺她還多少有點麻煩,但現在她自己倒黴沾上了魔器,那這裡面可操作空間可就大了。 “好,那本座就一起去聽聽看。” 他此時還沉得住氣,知道要想殺她,也得是在她淪為眾矢之的的情況下。 到時候他就是在清理門戶……連掌門也說不出什麼來的。 陸桑酒當然也注意到了他湧動的殺意,但眼下這種情況,她也沒有拒絕的權力,只能是與眾人一起往大殿而去。 眾人落座之後,有人疑惑的詢問金銀門掌門,魔器霸圖刀為何會在金銀門的劍冢裡。 金銀門掌門便將幾百年前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番,而後道,“這件事一直瞞著各位,實在是擔心訊息走漏,會有魔修打魔器的主意。” “我金銀門戰鬥力水平不高,不想為宗門惹來禍事,望各位海涵。” 當初月下宮那女魔頭沒再用過霸圖,他們這邊許多人也有過猜測和討論,但金銀門一直保持沉默。 雖然是事出有因,但如今總也得解釋清楚,免得與其他宗門生出嫌隙。 在座眾人裡頭,除了萬佛宗沒人過來以外,四大宗門和四小宗門的人也算聚齊了。 雖然都只是門中化神長老級別的人物,但多少也能代表各自宗門。 此時聽金銀門掌門這般解釋,便也都表示了諒解,並沒有人在這件事上深究。 而隨後派去劍冢裡檢視的弟子也回來了,直接當著眾人的面,向自家掌門稟報情況。 “弟子帶人在劍冢裡面檢查了一遍,的確發現了許多戰鬥的痕跡,尤其是在那深坑周圍,打鬥的痕跡很多也很亂,除了深坑之外其他地方也多少被破壞到了。” “所以,說是鬥法的時候不小心造成的,也的確有這個可能。” 陸桑酒的話得到了人證們的肯定,如今痕跡上也算對的上,基本上可以斷定她所言非虛了。 於是金銀門掌門開口說道,“如此說來,這件事的確算是意外。” 他看向陸桑酒,“那麼破壞了魔器封印,導致魔器出世這件事,就不追究陸小友的責任了。” 陸桑酒聽他這麼說,絲毫沒有鬆一口氣,因為她知道,後面一定還有“但是”。 果然,隨後他話鋒一轉,“但是……除此之外陸小友還有兩件事需要給個交代。” “其一,便是你斬斷慕仙劍一事。” 陸桑酒立即反對,“我是被魔器控制了,這個怨不得我啊!” 金銀門掌門面色淡淡,“本來慕仙劍於劍冢之中,有緣者得之,若是你好好的將劍取走,那是你的緣法,我們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但如今的靈虛界,仙器僅存那麼幾件,你這就毀了一把,不給個交代,便說不過去了吧?” 陸桑酒再次強調,“可我是被霸圖控制的啊!” 金銀門掌門聞言微微一頓,隨後便輕輕笑了,“這就事關另一件事了。” “如今你與霸圖結契,那霸圖便是你的刀。” “無論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的刀斷了別人的劍,難道你可以不負責任嗎?” 陸桑酒:“……”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見她說不出反駁的話來,金銀門掌門便又是一笑。 “當然,要是讓陸小友一個築基期的小修士賠償仙器,對你來說的確壓力太大了。” “所以我給你另一個選擇……你與霸圖解了契約,將霸圖留下。” “它不再是你的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