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謝凝淵忽而偏頭看向陸桑酒,手中的面具順手遞了過去。 “於我來說已是無用……送你了。” 陸桑酒都被這撲面而來的壕氣給驚到了,這可是一件上品法寶,還是上品中的精品! 謝凝淵居然就隨手給她了? 她拿著面具一臉懵逼,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說道,“你……這算是在分配遺產嗎?” 謝凝淵:“……” 他明顯是有些無語了,這種時候了她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心可真大! 他沒搭理陸桑酒,只是目光掃過眾人,淡淡道,“今日有我在,誰也別想動她。” 這撲面而來的王霸之氣,老實說還真把不少人都給鎮住了。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們發現自己看不透謝凝淵的修為,也就是說……他修為比他們都高! 只是對白珩來說,自己好不容易把局面推動到了這一步,哪裡容忍的了突然冒出個人來攪局? 他冷眼看著謝凝淵,“閣下既是萬佛宗的佛子,那更應該與魔修勢不兩立,如今她身上的嫌疑未徹底洗脫,手中又握有魔器,你不應該站在我們這邊嗎?” 他再次抬出了冠冕堂皇的理由,認為謝凝淵怎麼也要多思量幾分才是。 但沒想到,謝凝淵卻連反駁他的話都沒有,只是輕笑一聲看著他道,“看你不順眼很久了,你倒還上趕著來找存在感?” 話音落下,謝凝淵只抬了抬手指,眾人便看到白珩胸口忽然有血花炸開,竟是直接被洞穿了! 白珩絲毫反抗的餘力都沒有,慘叫一聲踉蹌著後退倒地,“噗”的吐出一大口血來。 眾人完全沒想到,謝凝淵會說動手就動手,還一出手就這麼狠! 只這一下,白珩直接就有進的氣兒沒出的氣兒了。 不是佛子嗎?佛子怎麼可能會是如此暴虐之人? 這一刻,眾人忽然對謝凝淵的身份有所懷疑,但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剛剛那一下已然看出,他的修為至少也在合體期,他們加起來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啊! 眼看著在自家宗門出了這樣的事,金銀門掌門再想作壁上觀也不可能了。 生怕謝凝淵看白珩沒死再給他補一刀,他急忙開口勸道:“大家都不要激動!一點小事而已,犯不著動手啊!” 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看著謝凝淵道,“這位……謝道友,不知你今日要保陸桑酒,是萬佛宗的意思,還是你個人的意思?” 謝凝淵看了他一眼,眸色淡漠,“本來第三個才輪到你的,既然你自己站了出來……” 話沒說完,他再次一揮手,金銀門掌門就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好在這次他下手沒有那麼狠,至少胸口沒被洞穿,只是打斷了幾根肋骨,受了內傷。 大家頓時只覺得毛骨悚然……這特麼哪裡是佛子,這是煞神吧? 多一句話都不肯講,說動手就動手的? 大家一時間噤若寒噤,沒人敢再冒然開口,也沒人敢亂動。 然而謝凝淵卻主動看向了御獸宗那位長老,微微一笑,“其實,你才是第二個。” 御獸宗長老面露驚恐,開口想說些什麼,卻根本連說的機會都沒有。 謝凝淵一抬手,他胸前的骨頭就都直接被重擊到凹陷下去,吐著血被打飛出去十幾米遠! 這回大家算是明白謝凝淵的排序有什麼講究了,第一個的白珩傷的最重,然後是第二的御獸宗長老,金銀門掌門已經算是傷的最輕的了。 謝凝淵有傷在身,真要跟這麼多人動手的話,今日怕是帶不走陸桑酒。 所以他主動暴露自己佛子的身份,讓他們不至於跟他拼命。 但同時這卻也給了他束縛,至少今日他是不能把這幾人都殺了的,否則會給萬佛宗帶來麻煩。 所以……他略有遺憾的看了白珩一眼,心想可惜了,又要讓他多活一陣子。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嚇傻了的葉枝瑤身上,“從前只覺得你小心思多,也自私自利了點,卻總歸罪不至死。” “但今日看來……倒是我想錯了。” 他這番話是對葉枝瑤說的,卻明顯是說給陸桑酒聽的。 陸桑酒頓時眼睛一亮,所以……他是準備幫她殺了葉枝瑤了? 葉枝瑤也從謝凝淵哪帶著笑的眸子裡,看到了冰冷的殺意。 她頓時臉色煞白,哆哆嗦嗦的後退,“不……你不能殺我!” “陸桑酒,我是你師姐,我是七情宗的人!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殺我,你阻止他,你快阻止他啊!” 陸桑酒:“……” 她對這個女主,真的很無語。 到底是怎麼有臉來求她的? 阻止當然是不會阻止的,她反而是心裡在瘋狂鼓掌吶喊! 爽啊,剛剛還頤指氣使的人現在重傷的重傷,裝鵪鶉的裝鵪鶉,心裡這口氣總算是痛快了一點! 要不是她不好動手,她真想再衝上去一人補上一刀,叫他們剛剛跳腳跳的歡! 呸,活該! 但爽歸爽,她心裡其實也有些擔心謝凝淵。 雖然現在他看著霸氣無雙的,但她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不管了,等他弄死葉枝瑤,就讓他趕緊帶她離開這鬼地方! 看到謝凝淵朝她抬起手,葉枝瑤崩潰哭喊,“不要殺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