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桑酒很能理解顧訣心中感慨,所以一直到柳溪的身影消失不見了,她才開口。 “顧……顧訣。”她突然想起來之前說好叫他名字來著,於是顧道友到了嘴邊,又改成了名字。 顧訣聽到她喚了他的名字,微微一頓,待轉過頭來的時候,連眉眼都帶了幾分溫柔笑意。 “怎麼了?” 陸桑酒滿臉好奇的看著他問,“不歸劍尊……在合歡宗?” 顧訣沒有多想,點了點頭道,“是。” 陸桑酒的眼睛卻突然亮了,“那他……莫不是去見花簡知前輩的?” 他頓時有些驚訝道,“你怎麼知道?” 池炎之前就好奇這事兒,一聽陸桑酒這話,頓時嗅到了八卦的氣息,急忙擠到陸桑酒跟前,“陸仙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內幕?” 咳,內幕嘛,陸桑酒還真知道,但她不好說。 於是她輕咳一聲道,“就是隱約好像聽說過一點不歸劍尊與那位前輩的淵源,但是知道的並不清楚。” 頓了頓,她一臉期待的看向顧訣,“你作為不歸劍尊的徒弟,應該更清楚一些吧?” 陸桑酒自己知道,但是眼下卻不能跟別人八卦一起吃瓜,實在有些難受。 所以看向顧訣的目光就充滿了期待,希望他能將這件事說出來,大家才好一起討論討論嘛。 池炎本來很期待陸桑酒能說出點兒什麼來,結果一聽她也把希望寄託在顧訣身上,頓時興致缺缺。 “陸仙子,你就別想了,顧訣他根本不可能……”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顧訣鎮定道,“我的確知曉一二。” 池炎差點兒咬了自己舌頭,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顧道友,你之前跟我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旁邊的封霖向他投去一個憐憫同情的目光。 真慘,但是池道友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在顧訣心裡,你跟陸桑酒,那能是一樣的地位嗎? 對於池炎的控訴,顧訣淡定表示:“嗯,原本忘記了,剛剛突然就想起來了。” 池炎:“……” 他捂住自己受傷的心,“顧道友,你變了!” 顧訣才不理會他這戲多,只看著陸桑酒說道:“我也只知道,師父與合歡宗那位花前輩,曾有過一段情。” “但後來因為一些事,兩人決裂,師父承諾今生永不踏足青雲州。” 陸桑酒等了半天見他沒再繼續說下去,不禁出聲,“……沒了?” 顧訣誠實的點了點頭,“沒了。” 陸桑酒:“……” 不得不說,顧訣此人,當真是不適合傳八卦的。 這故事講的,也太乾巴了點兒。 知曉更多內情的陸桑酒也就算了,池炎這不知道的,卻只覺得聽了個殼子,而裡面更重要的內容卻是到此戛然而止了。 ……這簡直比什麼都不知道更讓人難受好嗎? 他崩潰道,“顧道友,你這樣就不地道了,你至少說說他們兩個是為什麼而決裂的吧?” 顧訣面色茫然,“可是……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 池炎:“……” 陸桑酒相信顧訣是真的不知道,畢竟他年紀擺在這裡,這些事只可能是聽人說起過。 而且多半都是聽劍不歸自己說的,他會把自己的情史詳細講給顧訣聽都怪了。 想著,她忽然看到一旁淡定喝茶的謝凝淵,頓時眼睛就是一亮。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謝凝淵是經歷過那個時期的人啊,說不定就聽說過劍不歸這段風流韻事? 想著,她立即湊過去給謝凝淵添茶,“咳,你應該知道不歸劍尊這件事吧?要不你給我們說說?” 謝凝淵一頓,斜睨她道,“現在想起來我了?” 這話,聽起來要多怨念有多怨念。 陸桑酒心中吐槽他小心眼兒,面上卻是笑容燦爛。 “什麼叫現在想起來,我一直就沒有忘記過你啊!” “謝道友光芒萬丈,風流倜儻,光是坐在這裡不說話就沒人能夠忽視的了,誰會忘了你啊對吧?” 為了八卦,她豁出去了! 當然還有一個更豁得出去的池炎,一聽謝凝淵可能知道內情,立馬屁顛兒屁顛兒就過來開始給他按肩膀。 “謝道友,你要是知道你就說說唄?我可實在是太好奇了!” 凌劍宗劍尊與合歡宗太上長老不得不說的二三事,光是聽這身份就覺得很帶感了,是真的很好奇啊! 謝凝淵被捧的舒服了,這才輕哼一聲道,“行吧,看在你們還算誠心的份兒上,那就與你們說一說。” 說到這裡,他一秒切換狀態,興致勃勃的開始與眾人八卦。 “合歡宗太上長老花簡知,幾百年前那可是名動修仙界的大美人!” “當年她還只是化神期,為合歡宗的長老,卻主動請纓前往仙魔戰場,衝在最前線。” “幾年之後她戰功赫赫,讓不少魔修聞風喪膽……可惜,也因此被當初月下宮的堂主蒼冥記恨,設計圍殺。” 陸桑酒:“……” 你其實也早就忍不住想說了吧?剛剛還裝的那麼不情不願,呸! 謝凝淵跟顧訣比起來,那講的就繪聲繪色多了,不知不覺就將人代入其中。 以至於聽到蒼冥設計圍殺花簡知,封霖明知道她沒死,都忍不住跟著緊張起來,“然後呢?”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