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炎雖然熱情,但是也沒那麼沒有分寸感,這下並非是想要抱陸桑酒,而只是想跑到她面前而已。 然而中途卻被迫剎車,被人拽住了命運的後脖領。 池炎一臉委屈的回頭,“謝道友,你拉我做什麼?” 謝凝淵嫌棄道,“她本來就受傷了,我怕你這笨手笨腳的直接把人給撞死了。” 池炎:“……” 他委屈,但是聽說陸桑酒受傷了,卻還是更關心這件事。 “陸仙子,你哪裡受傷了,嚴重嗎?我這裡有上好的傷藥,你快吃幾顆吧!” 池炎一臉的關心,讓陸桑酒心中也覺得溫暖。 不過她搖頭謝絕了他的好意,“丹藥已經吃過了,慢慢養著就好,別擔心。” 說話間,其他人也都已經走了過來,顧訣目光中難掩擔憂,“是不是幫我拿東西的時候傷到的?嚴重嗎?” 陸桑酒順手將鳳鳴劍和他的儲物袋還了回去,並撒了個小謊,“當然不是,我偷溜進去拿東西,一切順利的很。” “但是後來好像有個很厲害的人出現,就跟麒麟宗那化神期的掌門打了起來。” “也怪我,混亂之中沒能好好的藏起來,反而被他們兩人的戰鬥波及,受了點傷。” 她肯定是不能把是她殺了麒麟宗掌門的事情說出去的,所以這套說辭也早就想好。 知道顧訣的性格,她也不想讓他有太大的負擔,所以她把拿到鳳鳴劍的過程說的無比輕鬆。 然而一旁的謝凝淵卻忽然涼涼的說了一句,“是啊,陸道友可厲害了,一個金丹初期在人家大本營裡進出自如,再順手替你偷個仙器,自然更是輕輕鬆鬆,對吧陸道友?” 陸桑酒:“……” 你這陰陽怪氣的語氣是什麼鬼啊喂! 顧訣用力抿了抿唇,“……謝道友不必如此譏諷於我,我知道陸道友必定是經歷了千難萬險才幫我拿出了鳳鳴劍。” 陸桑酒有點兒尷尬,只得狠狠瞪了謝凝淵一眼:就你會說風涼話! 謝凝淵卻是看顧訣那愧疚自責的模樣,心裡的氣順了些,只當看不見陸桑酒瞪他了。 顧訣隨後卻忽然鄭重對著陸桑酒抱拳行禮,“此番陸道友先後救了我和師妹,還幫我拿回了東西,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唯有……” “住口!”謝凝淵一驚,嚇的急忙打斷了他的話。 他瞪著眼睛看顧訣,沒好氣道,“她救了你,你這人怎麼還想著恩將仇報呢?” 顧訣一愣,眼神迷茫,“嗯?何談恩將仇報?” 旁邊的池炎忍不住道,“哎呀,謝道友你別那麼大反應,我覺得顧道友和陸道友挺配的嘛,以身相許也不算是恩將仇報了!” 陸桑酒:“……” 這都什麼跟什麼?! 顧訣也一下反應過來,頓時一張臉紅透,結結巴巴的擺手說道,“你……你們誤會了!” “我是想說,無以為報,唯有靈石尚有一些,還希望陸道友不要嫌棄!” 說著,他已然是將自己儲物袋中幾乎全部的靈石都放進了另一個儲物袋裡,遞到了陸桑酒面前。 陸桑酒頓時心花怒放,卻還有點兒不好意思去接,“這樣……不太好吧?” 顧訣目光誠懇:“還請陸道友收下!” 於是陸桑酒再次發了一筆小財。 收下靈石,她心裡正高興,就看到柳溪走到了她的面前。 陸桑酒嚇了一跳,下意識就覺得她是不是要找自己麻煩? 防備的後退一步,正想說話,就聽到柳溪先開口了。 “陸道友不必如此防備,此前任性之下說了許多冒犯的話,我在這裡向你道歉。” 陸桑酒微微一愣,遲疑著開口,“你……想通了?” 柳溪笑了笑,“經歷過生死和苦難,我的確想明白了許多事。” 頓了頓,她又轉向顧訣,“我也要向師兄道歉,此前我任性妄為,讓師兄擔心了……但是你放心,以後我再也不會了。” 這一遭,讓她發現了自己從前格局有多小。 未見過天下萬物,未見過人間百態,只拘泥於兒女情長,實在可笑。 更何況師兄又不喜歡她,她與其折磨自己折磨他人,倒不如瀟灑放下,去見識更廣闊的人生。 這些話她雖然未曾說出口,但從她平靜的目光中,他們就可以感覺到她的不同。 顧訣欣慰不已,“師妹,你長大了。” 旁邊的陸桑酒也有點感動……雖然不知道那個自詡天道的上界修士所寫的命運為什麼會影響到他們,但的確是有潛移默化的影響的。 而如今顧訣和柳溪都能跳出原本他們的命數,看似簡單,卻實則需要極其堅韌強大的內心。 真好,往後柳溪再也不用做那工具人一般的女配,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陸桑酒真心實意的對她露出一個笑來,“沒關係,柳道友能自己想明白,就比什麼都好。” 柳溪看向她,又拱手道,“此外,也要感謝陸道友在麒麟宗營地救了我一命。” 說著,她亦是拿出了一袋靈石,“靈石雖然有些俗了,但的確對修士有著很大的用處,我靈石不多,陸道友不要嫌棄。” 陸桑酒當然不嫌棄,靈石那是越多越好! 將想說的話說完,柳溪看向眾人,“我此番前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