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眾人多麼鄙視,謝凝淵老神在在,“沒靈石的話我就上去休息了,給還是不給你們隨意。” 眾人心裡憋氣,卻又經不住心底的好奇。 正猶豫之間,陸桑酒特別爽快的就給了十枚中品靈石出去,“給你便是!” 有她開了這個口兒,其他人也就不猶豫了,紛紛慷慨解囊。 唯有顧訣臉色有些尷尬……因為他的靈石基本上都給了陸桑酒,手裡只剩下五枚中品靈石想著付住客棧的房錢。 所以就算他也很想知道自家師父的往事,卻也拿不出那麼多靈石來。 見眾人目光都朝自己看了過來,顧訣有些臉熱,抿了抿唇起身說道:“你們繼續。” 謝凝淵微微翹起唇角,心裡爽了。 他就知道這傢伙肯定沒錢了。 然而眼看著顧訣要走了,陸桑酒卻忽然叫住了他,拿出十枚中品靈石就放到了謝凝淵跟前。 “顧訣,你的那份我給了,坐吧!” 謝凝淵臉頓時就黑了,“幫他給……你很有錢嗎?” 陸桑酒不明所以,“你是為了賺錢,我們誰給不是給?” “顧訣剛剛把靈石都給我了,我給他拿一下,也是正常啊。” 謝凝淵:“……” 顧訣顧訣,叫的倒是親熱! 這邊顧訣卻也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陸道友,還是算了吧,我怎麼能讓你幫我拿靈石……” “有什麼不能的?”陸桑酒豪爽道,“咱們都是朋友,用不著那麼客氣,快過來坐!” 顧訣心中一暖,聽陸桑酒說過去坐,目光便不由落到了她旁邊的空位上。 剛剛他是坐在另一邊,這會兒既然是陸道友說讓他過去坐,那他過去應該……也不奇怪吧? 臉上露出幾分笑意,他正要過去,謝凝淵卻忽然一抬手,以法術將陸桑酒另一側的椅子推遠了些。 在眾人奇怪的目光中,謝凝淵淡定表示:“窮鬼還是坐的離我遠一點,我怕傳染。” 眾人:“……” 顧訣抿了抿唇,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卻什麼都沒說,默默的轉身坐回了原本的位置上去。 陸桑酒卻是有些忍不住,“謝凝淵,你這話說的就有點過分了,人家顧訣沒招你沒惹你,你幹嘛針對人家?” 謝凝淵斜睨她一眼,“怎麼,不服氣?故事還想不想聽了?” 陸桑酒:“……” 好氣。 但她還真的想聽,主要是想讓別人知道,不然她自己憋得慌。 顧訣這時也低聲開口,“沒關係的陸道友,不必為我置氣。” 陸桑酒略有那麼一絲絲的心虛,因為顧訣不說她也準備為了八卦妥協來著。 輕咳一聲,她向顧訣投去安撫的一眼,“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這人就是陰陽怪氣!” 顧訣臉上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嗯,沒關係。” 比起被謝凝淵陰陽怪氣,對他來說陸桑酒會選擇幫他說話,是更讓他開心的事,那一點尷尬無措便不算什麼了。 謝凝淵看他們兩個“眉來眼去”,沒好氣的抬手敲了敲桌子,“安靜,還聽不聽故事了?” 眾人這才都將注意力放回了謝凝淵身上,等他繼續往下講述。 “仙劍鳳鳴出世,引發天地異象,不少在附近的修士都趕來檢視。 “而更不巧的是,其中……便有當時的月下宮宮主,魔修孤凰。” 孤凰雖然已經失蹤百年,但她的名頭在修仙界還是讓許多人如雷貫耳。 此時池炎就忍不住驚呼了一聲,“是那渡劫期頂級魔修孤凰?!” 封霖也是面露擔憂,“傳聞此人殺人不眨眼,極度窮兇極惡,不歸劍尊和受傷的花前輩遇到此人,是如何活下來的?” 聽到封霖的形容,謝凝淵輕輕扯了下唇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來。 “她若是真的窮兇極惡,倒也輪不到那些人如此編排她了。” 封霖一愣,從他這話中明顯聽出了幾分暗含的嘲諷意味。 不過倒不像是衝她來的,而是因為她那句話? 連一旁的池炎都有些疑惑,“嗯?謝道友,你的意思……孤凰並不如傳聞中那般殺人不眨眼嗎?” 謝凝淵卻沒有再多說的意思,畢竟大家固有印象如此,便是他再如何多說,也不會輕易改變他們的想法。 “她是什麼樣的人,聽完我的故事,你們自有分曉。” 陸桑酒直到這會兒,才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看了謝凝淵一眼。 所以……從一開始,他答應講這個故事,其實就是為了這個嗎? 他們都是她的朋友,早晚需要面對她身份暴露之後的站隊問題。 她雖然沒想過讓他們幫自己,但如果他們因此誤會她,與她決裂,她……也會難過的吧? 謝凝淵這是要從孤凰的往事入手,潛移默化改變他們對魔修的固有看法,為將來她身份暴露做鋪墊。 當他們發現魔修並非都是如傳說中那般窮兇極惡,那麼當發現她也是個魔修之後,自然也就沒那麼難以接受了。 陸桑酒深深的看了謝凝淵一眼,緩緩垂下眼眸。 作為一個同伴來說……大概沒有人能比謝凝淵做的更好了。 謝凝淵的故事還在繼續。 “孤凰雖然到了,但她是魔修,對仙器沒有太大的興趣,只隱於暗處看那些修仙者爭搶鳳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