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凝淵這話,簡直赤裸裸的在影射他們三個。 池炎不服氣的辯駁道,“救命之恩自然是應當回報的,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道理,就算是別人,那也是一樣的!” 謝凝淵斜睨他一眼,“就算對方是跟你對戰許久的魔修?” 池炎想說是,但是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能說的出來。 就……他得承認,這可能還真不是誰都能做到的事情。 封霖就聰明多了,她壓根兒不跟謝凝淵犟,只問道,“他們沒走,那然後呢?接下來又發生了什麼?” 謝凝淵沉默了片刻,才一本正經的繼續說道,“然後孤凰感佩於兩人的俠義精神,被他們不離不棄的舉動感動,就放過了他們,還將鳳鳴劍還給了劍不歸。” 一直安靜聆聽的陸桑酒:??? 等下,前面都沒問題,怎麼到了這裡突然不對勁起來? 她有些狐疑的看了謝凝淵一眼,見他一本正經,並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不禁再次懷疑……他果然是對她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濾鏡吧? 她誒,頂級魔修孤凰誒!她怎麼可能會被不離不棄所感動,就放過他們? 她無語之間,終於大概確定了一件事……嗯,謝凝淵當初並沒有藏在犄角旮旯目睹全程,而多半是從當時在場又活著逃掉的幾個化神期修士那裡知曉的。 當然,能知道的這麼清楚,沒有半點隱瞞和對他們的美化,他多半是使用了什麼暴力手段。 也是因此,在那些人離開之後的故事,謝凝淵並不清楚,所以也只能是信口胡說猜測罷了。 而事實上……當時陸桑酒並沒有那麼輕易的放過他們兩個。 怎麼說花簡知也是會被蒼冥記恨算計的大人物,陸桑酒知道她,也知道蒼冥針對她展開的計劃。 雖然她並沒有參與其中,但這中途既然碰上了,她也總不好視而不見。 救他們兩個,是見不慣那些修士的醜惡嘴臉,但救下之後要不要放了,就是另一碼事了。 劍不歸是個很聰明的人,在看到陸桑酒將其他人都趕跑之後,目光看向他們的時候,他立即就朝陸桑酒拱手行了一禮。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前輩不論陣營只分對錯,願意懲惡揚善、鋤強扶弱,當真是我輩楷模!” 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幾頂大帽子扣下來再說。 將陸桑酒抬的高高的,她總不會好意思對他們動手了吧? 可惜劍不歸不瞭解陸桑酒……她好意思。 “別以為拍幾句馬屁這事兒就過去了。” 她驅使手中的鳳鳴劍指向花簡知,“蒼冥是我的手下,你從他手底下跑出來,我又剛好碰到了。” “你說,我有什麼理由放過你?” 花簡知這人,雖然是合歡宗的修士,卻與大部分合歡宗修士的放浪形骸不一樣。 她身上沒有任何浮躁之感,甚至看起來完全是個穩重可靠的大前輩。 此時面對這樣的絕境她也沒有露怯,只看著陸桑酒道,“前輩若是很想殺我,也不會站在這兒問問題了吧?” 她這話……行吧,說的也對。 陸桑酒雖然不至於被感動到直接放過他們,但也的確見到了她和劍不歸對彼此不離不棄的高潔品性。 仙魔大戰非她所願,她厭惡修仙者,卻也不是厭惡所有修仙者。 至少如他們兩個人這般品性極佳者,她並沒有什麼惡感,也沒有非殺他們不可的仇恨感。 所以雖然她劍指花簡知,卻還是願意給他們一個說話的機會。 但……若是因此就以為高枕無憂,那就大錯特錯了。 陸桑酒神色淡淡道,“我給過你機會了,你既然說不出個理由來,那就只能……” 鳳鳴劍微微一動,一旁的劍不歸卻大喝一聲,“且慢!” 陸桑酒動作頓了頓,瞥向一旁的劍不歸,“哦,小修士,你還有什麼遺言要說嗎?” 劍不歸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隨後深吸一口氣道,“前輩,你既然願意給我們一個說話的機會,那……不妨再多給一個?” “前輩要如何才願意放過我們,直說便是。” 陸桑酒挑眉,略有欣賞的看了劍不歸一眼,“唔,你倒還算機靈,那我就再給你們一個機會。” “我的要求也很簡單,第一,你二人立誓百年內不再參與仙魔之爭;第二……你們兩個,儲物袋交出來。” 聽前面的時候兩個人表情都還算正常,聽到最後一句話卻頓時都懵了。 不是……您一個渡劫期的大前輩,前面還逼格很高的在說仙魔大戰之事,結果怎麼就話鋒一轉,開始明目張膽的打劫了??? 兩人表情精彩,陸桑酒頓時不樂意了,“怎麼,不願意?” 這個時候,誰敢說不願意啊? 而且老實說,陸桑酒所提出的條件也沒那麼難以接受。 劍不歸和花簡知對視一眼,一咬牙也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總歸本命法寶這樣重要的東西都是放在識海中溫養的,儲物袋裡的……都是身外之物,千金散盡還復來! 聽兩人立下心魔誓,又美滋滋的收走了兩人的儲物袋,陸桑酒便打算離開了。 但是之前還算聽話的鳳鳴劍,卻在這個時候發出了抗議。 劍身嗡嗡震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