闋詩仙李白曾為我作的《清平調》:
雲想衣裳花想容,
chūn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
會向瑤臺月下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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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先生,若來生後世再有相逢,在那瑤臺月下,當有人向你吟唱起此首《清平調》,那便是我,不論那時的我,已是男兒身,還是小蠻腰,或是老叟,或是孩童,你我必將再演一段知己至交之緣……”小蘭說到此,早已舞步翩躚,果然便是霓裳羽衣之姿,凌波仙子之態,一時仙谷和風輕拂,百鳥盤旋,林間落英飄散,芳菲搖曳。便是天際閒雲,山頭野鶴,皆為大唐貴妃楊玉環的千年之舞而停泊駐足。
“為得知己舞一曲,生生世世莫相忘……”驟然間,點點落花飄零遁地,仙谷清影霎時停蹤,小蘭身子一歪便要倒地,早已昏厥,我一步上前,將她扶起。
其時。但覺仙谷清風拂面,氣息奔流,竟是那般心曠神怡,這陣清風中,一定有一縷便是楊貴妃的魂魄,已然復歸倫序,往生而去,我們早是感慨萬千。
天邊一輪殘陽如血,蒼山夕照。萬物井然,漫天蕩溢的浩氣,彷如萬頃碧波飛花,在這紅塵千尺、萬丈懸崖下濤生浪滅。亙古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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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成了我所有的大事:為歐陽找到了父親,破解了她的家族身世之謎;也為老楊化解了家族煩惱,一報祖上大仇;當然,更為杜冰嬋和斷崖生各自了斷了仇恨。最重要的是。我找到了自己的龍脈,也找到了天地龍脈,雖然等下次再見到五顆補天神珠。定要在三千多年後罷——如果那時的我,還是一介玄門中人。一行人中,葉姣儀失去了往rì的快樂無邪,一夜之間,jīng靈已然老成,我知道,這些經歷種種,將讓她終生難以磨滅。
段師兄與其說是大義赴死,還不如說是破碎虛空,大道飛昇,一朝解脫。關鍵是,他將為我們所永遠感恩,也為統治階級所懷念銘記,雖然銘記之後猶是醉生夢死。這個王朝已經風雨飄搖,段崖生以血的祭祀涅槃,提醒當權者們,莫要再做天怒人怨、人神共憤之事。否則,待下次黃龍、青龍再世而生之際,再無天煞孤星降臨。
遵水師叔所託,“壠頭芳草年年綠,衣冠墓冢也傷心”,她和段崖生連屍首都已蕩然無蹤,我們回去後,為他母子二人合建了一座衣冠冢,墓誌銘這樣寫道:
當你叫她一聲母親的時候
上天嫉恨世上竟有如此偉大的母親
當她呼你一聲兒子的時候
上天同樣嫉恨世上竟有如此優秀的兒子
上天不容世上有如此偉大的母親和優秀的兒子
所以,他讓你們腳踏五彩祥雲,萬丈霞光,飛昇而去,不容俗塵褻染
很多年後,當很多人都忘記了你們的品質和恩義
那時,上天定會再將你們的名望和音容笑貌,降臨人間
在這片土地上爭相誦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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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小蘭和陳凱在一起了,再後來,葉氏財團董事長葉安平與巧兒舉行了一場世紀婚禮,眾多豪門和港臺巨星均來恭賀道喜,這一刻,巧兒穿上了價值一千萬英鎊的定製婚紗,成為世上最幸福的新娘,何五夫婦在天之靈,定當告慰不已。再後來,葉姣儀並未和丹尼爾在一起,一直單身,到今天都是單身。她移民美國,加入了美國國家地理考古隊,終年在南美洲及非洲大陸穿梭奔行,她的《風水與考古探秘》一書,獲得了美國考古學界最高大獎,也成為超級暢銷書。歐陽林娜的父親歐陽望海並未回到上海,而是在雲南麗江安家,他不願回去打破那已經封存了三十年的平衡,否則,對誰都不是好的結局。
但最起碼,歐陽林娜找到了親生的父親,這對她來說已經足夠。歐陽林娜未再回到體制內,而是在麗江開了一家規模不小的青年旅舍,生意閒時,旅舍就讓父親打理,她會獨自一人去登山,並且征服了雲南境內好幾座海拔五千米以上的高山。在四年後,當她三十二歲的時候,她才和在xī zàng結識的一位同樣是登山愛好者的企業家結了婚,收到她的結婚請柬時,身在非洲的我竟然淚溼眼眶。楊天驄和黃鶯之間,卻是很平淡,楊天驄這許多年為了化解家族劫難而忙活,而今終於能停下四海奔波的腳步,開始投入珠寶生意疆場。但是後來,黃鶯的肚子終於大了,我也便知道,好事將近。
再來說說我和杜冰嬋。從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