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卻見那楊二邊走邊撩襯衣,從腰間“嗖”一聲掏出了一把槍,霎時頂著楊天驄的太陽穴:“你罵了隔壁,在老楊家這樣對著我老黑(川渝方言中‘父親’的發音),你曉不曉得我們是啥人?你個哈兒(傻兒。傻瓜的意思),老弄死你,就像弄死一隻狗一樣,把你撂到這山底下,都沒的人給你收屍!老問你,你咋個曉得老把陸文海給拷起來了?”
一聽這句話何故這麼熟悉,一想,原來瓜皮剛剛也對老楊說過“把你丟到這山底下,都沒人給你收屍”類似的話,果然是。這看家狗也是學這主人的言行啊。
“二娃,不是這個龜兒,是那個——”楊鎮長說罷指了指我,“這個姓方的,不知是他親眼看到你抓人了,還是算出來的,反正他是有些手段和道行,你小心些!”
楊昊瞬即望向我,眼神裡是一股極度輕蔑之sè和狂妄凌人。就憑這眼神,我就能知道,有這種害群之馬的jǐng察,這縣內鎮上該會出多少冤假錯案和刑訊逼供。
卻在他望向我這一陣之際。就聽楊家老大楊斌在一邊喊道:“耗,你手裡拿了個啥東西?!還不快耳球(丟棄的意思)了!”
楊昊驀地轉頭,卻是大叫一聲,立時將手槍扔向一邊。只見那槍管裡伸出一條綠油油的青蛇,正扭著頭往回望,似乎楊昊扔的再慢一些。就要被這蛇給咬上一口。這類障眼法,我這一路走來,也用過不下多次了。
這一下著實把這堂上之人盡數駭得目瞪口呆,尤其是這剛剛飛揚跋扈、氣焰囂張的楊昊,此刻眼睛瞪的如燈籠一般,望望地下的手槍,又望望我和楊天驄。
良久,便聽楊鎮長大喊一聲:“瓜皮,馬上給許道長打電話!這個是妖法,咱們楊家今天要被這兩個懂妖法的邪人惹上了!找許道長趕緊回來收妖!”
我心下一陣輕笑,還找許道長呢,你楊家這被下了鬼降鬧“鬼叫”的房梁椽,還有這極是整人害人的yīn險“穿宅吉星”風水,這可都是許道長找的人來為你家修造的,到底是誰在害你楊家,這可都還是個未知數呢!
“許道長到牛王廟去燒鬼了,牛王廟這麼遠,要晚上才能回來……”那瓜皮扶著左肩站起來,貌似左手已經不能動彈了,也不知老楊封了他哪個穴位。
“管他是妖是鬼,今天既然敢在我楊家撒野,他就是天王老,都叫他走不出去!”楊昊平復過來,掏出電話,似乎就要搬援兵,是了,他一個jǐng署的所長,搬來一大堆jǐng察,甚至是特jǐng,形勢畢竟也不好收場,當即,我喝道:“夠了!楊昊,你這是個人民jǐng察的樣麼?把槍對準人民,你就是十惡不赦的魔鬼,也罷,你本就不是個做jǐng察的料,你胸中只有汙氣濁氣,又何來正氣英氣?讓你做jǐng察,乃是公眾之災難,人民之毒歿!從此以後,這jǐng察你是別再做了,一個應該時時刻刻保護人民安全的衛士,卻仗權欺人,草菅人命,你當你濫用公權,私自抓人,將陸家老大在暗夜緝捕囚禁,瞞天過海,無人知曉?”說罷,我再望向楊鎮長,“楊鎮長,強龍鬥不過地頭蛇,何況,我們來你楊家,也並非跟你楊家‘鬥’,真正在鬥你害你楊家的,自有他人!我二人,實則是在幫你楊家,為你家化去劫數,破除yīn煞,挽回yīn德,讓你女命數穩健,運勢平吉,可惜你父三人,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不但不聽我的勸言,還要兵戎相見!我只想問你一句,你這堂上的‘鬼叫’聲你還想不想破掉?你這宅的風水不寧之兆,你還想改不改?”
就聽楊斌在一邊說道:“你們要幫我們家?怎麼個幫法?你可以收拾我們院裡的‘鬼叫’聲?真要是收拾得了,那大家還是可以好好說話嘛,也的確沒必要搞的要動手的田地,是不是撒?”
“斌娃,你曉的個球!”楊鎮長在一邊斥道,“他們是要你和你兄弟到jǐng局到法院投案自首,去承認錯誤,要喊你們去坐班房,還要給陸家賠錢,他兩個***,估計就是陸家找來的妖人,來害我們楊家,要讓你兩兄弟去坐牢,要讓我們楊家在這個縣裡被人看笑話。要讓我們楊家倒下去,起不來!”
“啥啊?!”楊斌和楊昊同時喊出來,盯著我,看得出,二人具是身發抖,拳頭捏緊,我相信,如果那手槍沒被我施了個障眼法被楊昊丟掉,估計聽到楊鎮長如此一說,這脾xìng火爆的楊昊定然已經朝我二人開槍了。
但頃刻間。卻聽楊昊一陣格格輕笑:“哈哈哈,要害我們楊家,要讓我們兩弟兄去蹲班房?問題是,就是我們願意去蹲,這個地方的公檢法,他們也不願意啊!我們一進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