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快到了,索性給自己來了個光頭。”
“好,有性格!高先生,說正事吧,我們公司很小,但接觸的客戶很多,也包括天空集團這樣的大公司,最近我在幫一家公司策劃政權投資專案。”
我直截了當地問,“不知道我可以為你做什麼?”
“我很看中你的世界500強企業的工作經驗,如果你願意,我想請你做我的助理。”
“總裁助理?”
我怎麼一下子就和莫妮卡平起平坐了?雖然是完全不同級別的公司。
“沒錯。”端木良站起來伸出手說,“願意嗎?”
我猶豫了片刻,下意識地與他握了握手。
“好!歡迎你加入明月投資顧問!試用期月薪八千元,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辦公室。”
接著,他帶著我走進隔壁房間,要比我原來的小辦公桌氣派多了,就連椅子都是牛皮做的。
我受寵若驚地點點頭,“謝謝!”
“今晚有空的話,陪我的客戶一起吃飯吧!”
夜上海。
這是一家頂級餐廳,我還從沒到過這麼貴的地方吃飯。窗外就是黃浦江的夜景,對岸無數棟摩天大樓,不斷變換著顏色。
偌大的包間裡只有三個人——端木良、客戶、我,卻點了一桌字的菜,還有最上等的法國紅酒。
客戶是一家浙江投資公司的老闆,雖然手裡攥著不少現金,但苦於找不到投資專案,似乎把所有希望能寄託在端木良身上了。
“這位是我的新任助理——高能。”端木良敬完酒,就開始向客戶隆重介紹了,“你別看他這麼年輕,卻是天空集團的資深職員!我是特地高薪把他挖過來的。”
資深職員?我聽著都臉紅了,不過是小小的銷售員,業績差給炒魷魚了。
“哎呀,真是人才啊!高先生,我敬你一杯,這筆生意就靠你了!”
我只能象徵性地舔了舔杯口說:“抱歉,我實在不勝酒力。”
“現在不喝酒的年輕人不多啊,不錯!不錯!我是非常景仰天空集團的,聽說那裡都是留美的海歸高材生啊。高先生,我一看你的旗幟馬廄知道非同尋常,你是哈佛畢業的吧?”
“不,不,不。”
“那一定是耶魯了!”可戶吹捧別人的本領可是一流,吹得我幾乎暈倒,“高先生肯定是MBA吧?怎麼又搖頭了你太謙虛啦!來,再喝一杯!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小弟!大哥我雖沒什麼本事,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給我打電話,肯定幫你搞定!”
最後還點了一份四頭鮑,這頓飯總共花掉了幾萬多塊——當然是客戶埋單。
吃完出來已暈頭轉向,客戶還要請我去夜總會玩,我搖頭指著手上的黑紗:”說謝謝,不必了,家裡還有些事情,不方便再出去玩了。“
端木良也為我打圓場,總算從客戶手中逃出來打上計程車回家。
這就算是第一天上班?
媽媽一直等著我回來,我只是說找到了一份好工作,其他的事情一概略過。
又獨自關在小房間裡,想起晚上那個奇怪的客戶,百思不得其解。就算他對端木良有事相求,但也不至於對我如此巴結,好像我才是真正的大財主。
子夜,開啟收音機,聽到“午夜面具“秋波的聲音,她為聽眾們放了一首鄭智化的老歌《星星點燈》——
“現在的一片天是骯髒的一片天/星星在威名的天空裡再也看不見/天其實並不高海其實也不遠/人心其實比天高比海更遠/學會騙人的謊言追逐名利的我/在顯示中迷失才發現自己的脆弱/看著你含淚地離去想著茫茫的前程/遠方的星星請為我點盞希望的燈火……“
第二天,週六。
早上接到了莫妮卡的電話,把我約到城市另一端的某個小區門口。
同樣是八十年代的老公房,陳舊的外牆包裹著六層樓,一排排房子延伸到整片街區,具名大多是普通的工人階層。
她穿了一條黑色的裙子,栗色長髮被紮起馬尾,墨鏡遮蓋混血的美麗眼睛,抬頭看著天空說:“美國總部讓我回去一趟,我訂明早回紐約的機票。”
“走得那麼著急?什麼事?”
聽到她一下子要走,我有些悵然若失。
“不知道。”她摘下墨鏡,盯著我的眼睛,“但我必須要回去。”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還是不知道。”看著我失望的眼神,她又靠近了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