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文有些驚訝,“昨天看你一顆色心都在吳憂身上,怎麼,沒佔到便宜?”
林謹玉往裡擠了擠許子文,緊挨著躺下了,撇撇嘴,洩氣道,“別提了,被他打了一頓,現在還疼呢。那個東西真是條毒蛇,我好心好意的弄他回來,還請徐師傅給他看病,他把藥方子藥膏全都捲走了,的好像我就是欠他一樣。”
“你要是不覺得欠他,怎麼會帶他回去呢?”許子文笑,包子將酒盞放到几上,給林謹玉使了個眼色。林謹玉狀似無覺,支起身子,一面斟酒,一面道,“我的確有些內疚,憑心而論,易地處之,吳憂難道能咬緊牙關不供出我來?算了,我以後還是離他遠一些好了。”
許子文接過林謹玉遞上的臺盞,酒香醇美醉人,輕抿了一口,問道,“在我的宅子裡,你被吳憂打了?那些侍衛是做什麼的?還是你是個傻的?他受了重傷,剩不下幾成功力。攔這樣的人都攔不住?就算被他使計逃出去,他能走多遠,追也要追回去。”
“唉,我給他上藥時,原本打算佔點兒便宜,怕侍衛聽到什麼不好的動靜,影響我的形象,就把他們的都遣出去了。先生,說老實話,吳憂真是太俊美了,有點下不了手。其實也不是很疼,他長得好看,給他出出氣也沒事兒。”喝了口酒,林謹玉聳肩笑了笑,“昨天太晚了,我請他在別院留了一夜,早上吳憂才走的。”
許子文笑著點頭,“嗯,你這種賤皮子,就是欠揍。”
“美貌真是一種資本,”聞著許子文身上的冷水香,林謹玉感嘆道,“不僅是因為長得好,吳憂是個有分寸的人。昨天被他打的時候覺得很疼,不知道是藥好,還是什麼原因,晚上了藥,今天就不是很疼了,真懷疑他是從刑部調教出來的。”
“你看上他了?”
“沒有。”林謹玉抬頭露出可憐的神情,“包子叔,有沒有點心,光喝酒多無趣啊,我早上空著肚子就來了。”
“正好少爺也沒用早膳,我讓廚房準備幾樣小菜,謹玉少爺陪少爺好好喝幾杯。”包子眉開眼笑的問,“謹玉少爺,中午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吩咐他們安排。”
“嗯,奶汁魚片、蟹肉雙筍絲,再燒一個蝦,其他沒什麼要吃的了。”林謹玉笑道,“先生,叫戲停了吧。讓他們清清靜靜的彈奏曲子,咱們去那邊亭子裡吃,我跟你說說昨天晚上的事。”
許子文狐疑的看了林謹玉一眼,這小子該不會真跟吳憂勾搭上了吧,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專情的人,尤其林謹玉挺有點兒好色,不過吳憂喜歡的可不是林謹玉這種清秀少年型。
許府的下人都訓練有素,兩人走到亭中時,該鋪設陳置的都弄好了,林謹玉讓侍從都退下,坐在許子文身邊,得意的道,“昨晚,我跟小憂在一張床上睡的。小憂身上,別提多香了。”
“瞧你這丟臉的德興,”許子文嘖嘖稱奇道,“就你這張臉,吳憂沒把你踢出去?”
“沒有。”林謹玉笑,“我又不是傻的,開始是沒留心,才會被他打。後來他落在我手裡,我也沒怎麼樣,就要求在一張床上睡覺,過分嗎?我被他打得多慘哪。”
“汶斐呢?這幾天沒見他?”
“不知道,他好像在忙吧。”林謹玉享受著微醺的和風,望著遠處的兩株合歡樹,笑道,“不用管他太多,人得多考慮一下自己,我已經算不錯的了,起碼沒找別人,否則像我這麼好的條件,不管侍妾還是男寵,養上一屋子都是小意思,偏我就是潔身自好的。唉,自己想想都覺得很難得。我這樣痴情,肯定是像父親和先生。先生,您跟皇上要是不是要斷啊?皇上大早上的讓我過來做說客呢。”話到最後,很有幾分興災樂禍,“不如我們一起去尋花問柳?聽說外頭有很多相公堂子,還有是妓院,先生,您去過嗎?以前都沒空,咱們去一次吧。”
許子文臉一沉,拍了林謹玉臉頰一記,教訓道,“若是你父親還活著,聽到你這種混帳話,少不了賞你頓板子,那不是大家公子應該去的地方。”
“唉,要是我爹還在,給我八個膽子我也不敢跟汶斐攪在一起呢。”難怪許子文能為徒景辰守身,這人潔癖太嚴重了。林謹玉心中已有分數,扭了下腰,露出懷念的笑容,“記得小時候我就看了兩出戏本子被他發現,立碼拉到祠堂打板子,屁股腫了好幾天。跟著先生唸書的時候,每天晚上父親都要檢查功課,背得不好或者出錯都會被罵。我想跟他一個被窩兒睡覺都不行,父親太嚴厲了。有時想想,若是父親活著,人生肯定是另一番模樣。”
林謹玉好奇的問,“先生,你當年為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