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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已經消失在大廳門口了。那位發瘋的造火車頭的小個子義大利人,從我身旁穿過去,衝我喊了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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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什麼?”昂熱拉問。

“現在他無論如何得下二十三。”

“為什麼?”

“因為流眼淚了。流眼淚時就得投二十三。”

我問昂熱拉:“這一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們全是兇手?’”

“人就是怪。”昂熱拉說。我看到,不遠處,特拉博在跟一位警官講話:“也許真有一大罪孽在折磨著這位基爾伍德。它以這種駭人的方式表達出來。我在加利福尼亞區的肉鋪師傅是一位非常虔誠的人。您知道,他做什麼嗎?他一邊揮斧砍碎他殺死的動物;一邊唱宗教歌曲。有一回我親眼看到了。他割下一頭羊的頭,嘴裡卻唱著‘祝福這頭小羊吧’。真是無奇不有。”

“博卡是什麼,昂熱拉?”

“戛納的一個城區,在老碼頭附近。在西邊。”

“那兒生活著阿爾及利亞人嗎?”

“沒錯。那是一個社會福利房區,您知道。郵局的小職員,退休人員,阿爾及利亞人。”

“基爾伍德說,一切都是從博卡的那個阿爾及利亞人開始的。”

那個義大利人突然又嚷又舞,他的舉止前所未有的瘋狂。他投了二十三,因為流眼淚時應當投二十三。在他那個臺子上二十三贏了。

14

我們開車回家。

此時是凌晨兩點。

昂熱拉像往常一樣坐在方向盤後面。

一條狹窄的街道蜿蜒而上,通向她的住宅區。我們駛近鐵軌。攔木放下來了。昂熱拉按喇叭。在路旁一間道口看守員的小房間裡,一個男人爬起身來,轉動滑輪。攔木升起來了。

“這些攔木夜裡總是放下的,得按喇叭。”昂熱拉說,“這樣,即使道口看守員睡著了,也不會發生事故。”

當我們爬上坡時,在車燈照耀下,我看到周圍別墅的花園裡有許多棟櫚樹和柏樹。月光灑照著它們。那裝著二十三萬五千法郎的包裹我抱在膝上。昂熱拉把車開進她的車庫,鎖上車庫。這上面空氣清新,我感到吃驚。我一點不累。

我跟昂熱拉坐電梯去四樓她的住處。小小的電梯裡我們的身體碰到了一塊兒。我們彼此對望,紋絲不動。在她的房門外,昂熱拉在手提包裡找鑰匙找了很久。當她終於開啟了門時,我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