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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抖的手

“那還用說,哪像我們這些乾重活的,你說是吧芸芸!”左鄰右里扛著農具,嘻嘻哈哈地開刷著,樸實的臉龐,笑得是那麼令人舒心,沒有半點的虛偽。

真的是她,她真的回來了,李大虎內心先是一陣歡喜,然後便是一陣失落。如今他已經有了妻兒,回來了又如何,李大虎愣在原地心裡不禁泛起一陣陣酸楚。

當初男未婚,女未嫁,大山原野,情竇初開,要是那時候把持不住,能夠纏綿幾番,並許下諾言就好了,如今回想,往事如夢,不堪追憶。

“大虎哥啊,沒騙你們是吧。看看這個芸芸一個月不見,如今倒成了大美女一個。你看,面板多嫩白,屁、股多、圓、翹,還有、胸、前那一對,傲、立、挺、起的。”陳二狗望一眼還沒有湧過去的李大虎,色/迷迷地說道。

李大虎掃視一眼陳二狗,真想抽他耳光,居然敢/褻/瀆/他的/女人。

“咳咳……要不是大虎哥已經和嫂子生下一對娃,換成以前你們兩的關係,這美人還不是大虎哥你的。如今只有落入別人的懷抱,可惜,可惜啊。”陳二狗說完便大搖大擺地往人群中走去。

“芸芸,你快去學校吧,孩子們都等不及了。我們這裡已經很久沒有新老師來過,村裡的人也是沒有辦法!這不,你回來了,孩子們又看到了希望。”這個時候,村委的李大媽,慌張地跑來,可能是因為聽到曾芸芸的到來,所以便跑到村口拉人。

“各位叔叔嬸嬸,來日芸芸再去你們家串門兒,現在我先過去了,再見各位叔叔嬸嬸們!”曾芸芸略表抱歉地說道,但是村民卻沒有散開,一直擁族過去。

然而誰也沒有察覺曾芸芸飄忽的眼神,一直在留意著不遠處的李大虎。這可是她生命中相愛過的第一個男人,豈能忘情。

熱鬧一下子便過去了,只留下李大虎一人恭送這群人,拉一下肩膀的帶子,他也匆匆趕往鄰村給別人看病。

不對啊,曾芸芸的父親是老村長,雖然很愛芸芸,但卻是個賭徒,如今回來,絕對不會這麼簡單。臨走的時候,李大虎還是嘀咕一下。

熱鬧了一個上午的村民終於肯離散了,曾芸芸擦一把額前的汗水,就欲回家。一提到回家兩個字的時候,曾芸芸心中便火大起來。

這幾年曾芸芸除了供養自己上學,幾乎每個月都會給家裡郵寄錢回家補貼,但是三年下來,家裡不但沒有攢住一分,反而還欠下了村裡人幾萬元賭債。

村裡人,念在曾芸芸的面子,並未多說,但是時間一長。家裡無力還錢,很快這個家便成了村裡人詆譭的物件。而那嗜賭如命的父親,竟然還恬不知恥的到處借錢,直至把曾芸芸的母親逼上絕路。

然而死性不改,最後村裡沒人借給他了,這個天殺的竟然去借高利貸,並且不是第一次。經歷了他發誓說不賭,便把錢寄回家的曾芸芸,再一次的徹底失望。

淚水不爭氣的決堤,臨近的家門,竟有如地獄一般讓她卻步,若不是遇上等候的李大虎,這一次,她應該又要走了。

剛剛走到家門,曾芸芸便看到了一輛麵包和一輛本田停在門口,十幾個腦袋光亮的混混,守在外面,而且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正在敲門。

“老村長,快開門,我知道你還沒出去,我們說好的,昨天還錢,我們已經給你寬限了一天,你不要得寸進尺!”男子似乎等的時間很久,說話的語氣也有些生硬。

很顯然如果這家裡的人,再不出現,他就準備強行破門。

“來啦,來啦!”院子裡傳來熟悉的聲音,曾芸芸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

“吱呀……”

大門開啟,一張飽受歲月侵蝕的臉出現在眼前,曾芸芸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慌忙的跑上前去:“媽……我回來了……媽……”

頓時間那些人都扭過頭來看著曾芸芸,帶頭的那個光頭邪惡地盯著她,然後在嘴上扯起一絲邪魅的笑意。

“芸芸?芸芸?!我的芸芸,我的芸芸啊!!你可回來啦,你可把媽媽這顆心都盼碎了。”渾濁的淚水沾溼了劉水英那張滄桑而乾涸的臉,她的步伐已經有點蹣跚,可是並不影響她往曾芸芸這個方向奔去的激動心情,她用那雙有點顫抖的手,拭擦著眼淚。

望著母親這副模樣,此一刻曾芸芸的心都碎了。

苦澀的眼淚滑過曾芸芸的臉龐,她立即緊緊抱著母親,感受著劉水英身上傳來的暖意。

“媽,媽!!”曾芸芸將臉埋進母親那一綴枯黃的頭髮,讓眼淚肆意任為。

“我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