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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她伸出纖長的手指,捧住法瑟輪廓分明的下顎,然後迅疾而輕巧地吻上了他的唇。

她的頭髮那麼長,只要一垂頭,髮絲就會與他的銀髮混在一起。此時他們又是在他的寢宮,此情此景,多少顯得有些旖旎曖昧。法瑟不經意瞥了一眼門口,竟連手中的文書都還沒來得及放下,就已經用他那種慣有的漠然眼神靜靜看著安安。

他一向沒有太多情緒,但這種眼神卻讓安安心裡不舒服極了。她抱著雙臂沉默地站在原地,看著這個才和自己進展到最後一步的男人與其他女人親吻,完全不受挑釁。

親了半天沒得到回應,斯薇終於放棄了。她捧著法瑟的臉,眼中噙滿淚水:“為什麼……我這麼喜歡你,為什麼你卻永遠無動於衷?為什麼都過了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喜歡那個顧安安?”

法瑟還真如她所說,完全無動於衷:“好了,斯薇。你這些話是說給我聽的,還是說給別人聽的?”

斯薇一臉驚訝:“難道這裡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

法瑟輕嘆了一聲,沒有回應她,只是低下頭繼續看文書:“你先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說。”

斯薇應聲離開了寢宮,推開門時,她毫不吃驚地看了一眼安安,又一臉平靜地與安安擦身而過。

安安這才走進去,把法瑟的藥都放在床頭:“我看見斯薇在這裡,就把其他大祭司先叫回去了。他們十分鐘後回來,你先躺下吧。”

法瑟來到床邊坐下:“撒迦,再過幾天我就要結婚了。”

“嗯,我知道。”安安繼續整理藥物,連頭都沒抬。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所以需要一個王位繼承人,來替我完成南征的目標。”

“嗯。”

“這個婚我不得不結。”

“嗯。”

法瑟拉了拉襯衫的領口,抬頭看著安安:“你願不願意生我的孩子?”

安安的動作終於停下來,她轉眼看著法瑟,不由笑出聲來:“法瑟陛下,您不僅得了瑞格竭心病,腦子也得絕症了吧。”

“你根本不喜歡赫默,又和他在一起做什麼?”

“誰說我不喜歡他了?”

“結婚這麼久,連孩子都沒有一個。別告訴我是赫默不想要。”

“不是赫默不想要。”安安靜默了片刻,“是我沒法生孩子。”

這世界上真有如此可笑的事。撒迦雖然在世時一直討厭赫默,卻和赫默有著極其相似的特徵:平時冷靜,遇到感情就相當極端。

自從愛上了親哥哥,撒迦就摘除了自己的子宮。因為她和艾奇不會有孩子,更不想有其他男人的孩子,所以,她完全不會反對赫默和其他女人生子。而赫默更奇怪了,亂搞□NP把每一個女人當成撒迦來洩憤,卻沒有在任何女人身上留下自己的種。

相對他們,安安覺得自己正常多了。

但輕巧地說出這個答案後,房間內是溫度好像在這一瞬間降低到了零點。法瑟怔忪了半晌,躺下來接受安安的治療,此後就再也沒有說話了。

果然對男人來說,後代都是很重要的吧。像處在法瑟這樣地位的男人更不會例外。安安不是撒迦,她當然無數次希望自己遲早有機會成為母親,無數次希望自己不再是這個殭屍一般的美人撒迦。但她回不去了。

正如他們每一個人所說的那樣,顧安安已經死了近百年。

十分鐘後,大祭司群進入法瑟的寢宮。

斯薇從金宮的一個角落偷偷冒出頭,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

赫默告訴過安安她絕對不可以身體出軌,從第二天起,安安真的就一直沒有再跟法瑟說話。不是不願意說,而是不論她去了哪裡,赫默都會像橡皮糖一樣黏住她,不讓她單獨行動。

從第三天開始,安安發現法瑟的臉色開始變蒼白,嘴唇也越發失去血色,終於有些擔心了。晚飯過後,她說想出去散散步,但赫默居然以“不放心你一個人”為理由,陪著她一起去。這一天過後,法瑟一整個眾神朝會都在壓抑著咳嗽,別人上交提案的時候,他上氣不接下氣地咳了十多秒,手中的文件都差點掉在地上。這一晚,安安故意弄壞了寢宮裡洗手間的水管,半夜說要去走廊裡的洗手間,赫默終於半夢半醒地點點頭,放她去了。

金宮中。

法瑟躺在床上,果然備受病魔的煎熬。他穿著一件黑色的絲質睡袍,這把他的面板顯得更加蒼白,連以往美麗的紫色瞳仁也變得渙散起來。安安連忙跑過去摟住他的脖子,把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