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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部分

燕淮仔細思量一番,搖了搖頭:“京都適齡的世家子弟,不過這些,但看此番皇上的做法,一時半會還是叫人猜不透。”

“好在溫慶山已娶妻了。”謝姝寧聽著,愁眉不展,但想到溫慶山做不成駙馬了,勉強舒心了些,一不留神低語出口。

燕淮正好聽見,一怔,疑惑地問她:“怎麼突然說起他來?”

謝姝寧這才驚覺自己方才說漏了嘴,不由微訕,胡亂道:“若他沒成親,豈不是也正是合適的人選?”說完,她補了一句,“先前,惠和公主鳳台選婿,我曾在旁陪同,親眼見過一回他,生得玉樹臨風,是個風。流人物,也配得上公主殿下。”

若非她當時從中搗亂,只怕那事已是成了。

只可惜,此消彼長,好事多磨,避開了溫慶山,紀桐櫻這一回要嫁的人,似乎也不是個好的。

她咬了咬淡紅的唇瓣,將嘆息聲憋回了肚裡。

燕淮並不知她心中所想,只聽得她說溫慶山是個風。流人物,忍不住眼神微動。

夫妻倆這幾日都膩在一塊,謝姝寧對他的小動作跟神情漸漸瞭若指掌,見狀不由追問:“可是有何不對?”

畢竟燕家跟溫家,也曾訂下過親事,溫慶山對她而言,自不比燕淮熟悉才對。

然而燕淮同溫家長子,也並不熟稔,只是他恰恰曾當著溫夫人的面揭破過那張畫皮,知道真相而已。

他垂眸,清清嗓子,說:“你昔日在鳳台所見之人,並非是他。”

謝姝寧大驚,脫口道:“假的?”

“假的。”燕淮嘩嘩翻著手裡的書,口中解釋著,“真正的溫家大公子,身量不過四尺餘,何來的玉樹臨風?”

謝姝寧霍然起身,小腿撞在了硬邦邦的雕花椅腿上,登時疼得皺緊了眉頭,伸手去捂。

“啪嗒”一聲,燕淮手裡的書被他重重丟在了書桌上,隨即他身形一躍,翻身過了書案到她跟前,身子一矮,手已按在了她的小腿上,一把將裙下輕紗褲管捋上一截,露出裡頭玉骨冰肌。

謝姝寧這一下撞得不輕,雪白的皮子上登時便紅了一塊。

燕淮一面輕輕地觸上去,一面忍不住斥她:“這麼大個人了,也不仔細著些。”

“我是被嚇著了……”謝姝寧不敢呼痛,憋著氣往椅上坐了回去。

一條腿還擱在燕淮手裡頭。他輕按了兩下,問:“疼不疼?”

謝姝寧覷著他的臉色,點一點頭。連忙又道:“倒也不是很疼……”

她連劍傷都受過,這點疼,緩過氣來,便也就忍得了。

誰知燕淮聞言愈發沒好氣,沉了臉說:“這是沒傷筋動骨,要不然可有得疼。”言畢,他抬頭看一看她。見她面色微白,眉宇間隱含後怕之意。又不由得於心不忍起來,低頭往她小腿上一親,起身道:“你坐著別動,我下去拿藥。”

謝姝寧連連點頭。一疊聲道好,目送他出門,而後彎腰往紅腫處看了兩眼,瞧這樣子,只怕要青上好幾日,不禁無奈嘆口氣。

片刻後,燕淮捧著只紅木小匣子進來,擱在書案上開啟來,取出只青花小瓷瓶。

他蹲在她身前。細細給傷處塗上藥膏,一邊心疼道:“你這身上本就容易留下痕跡,這麼大一片。也不知何時才能消。”

謝姝寧聽見這話,禁不住面上一熱。

前幾日,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到這會也都還明顯得很。

她咳嗽兩聲,輕聲道:“左右沒傷著筋骨,沒大事。”

燕淮在她腿上動作輕柔地揉著。耳畔聽著她近乎呢喃的細語,不由有些心猿意馬起來。忙斂了斂心神。

腿上清涼,謝姝寧舒了一口氣,遂想起方才未完的談話來,便問:“你方才所言,可是真的?溫慶山身量當真才四尺餘?”

“嗯,而且他神志並不清明,只怕是生來如此。”燕淮應道。

不但矮,還傻……

謝姝寧憶起前世,紀桐櫻竟真嫁了溫慶山,頓時氣紅了眼睛,“溫家好大的膽子,公主鳳台選婿,竟也敢弄了個假的去!”

這可是欺君之罪!

說著,她想起溫慶山如今可也是娶妻了的,不覺咬牙。

英國公府辦的好一樁齷齪事,這一世雖則已變了,他們最終卻還是為溫慶山娶了妻。

一旦進了狼窩,又有幾個姑娘能願意撕破臉皮昭告天下?

而且溫慶山而且結的這門親,女方門第遠差於溫家,自然更是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