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捨棄我了……”
寒山重溫柔的吻吻她的面頰,低沉的道:
“小柔,不要胡思亂想,你應該對我有信心。小柔,我是不容易死的,何況,有了你,我又怎能死,怎捨得死啊!”
用小絲絹兒抹抹淚,夢憶柔的語聲裡仍舊帶著哽咽:
“我好怕,一直望著那片瀑布,就像傻了一樣。好幾次,我都彷彿看見你從那瀑布裡飛了出來,但是,仔細瞧卻又什麼都沒有,那瀑布仍舊淌瀉得那麼浩蕩,那麼激烈,我罵這瀑,我要它流到地獄去吧……”
寒山重輕輕拍著她的肩頭,細悄的道:
“不論如何,我總算回來了,小柔,我答應你,以後再不會冒這種險了,以後一定好好和你長相廝守……”
“真的?”夢憶柔深深凝視著寒山重,眸子裡露出一股祈求的光芒,寒山重點點頭,有力的道:
“當然,真的。”
一朵春花也似的笑容,綻展在夢憶柔那足可傾目的美豔面龐上,她望著寒山重,興奮的道:
“謝謝你,山重。我想,我現在可以親親你?”
寒山重俯嘴到她耳邊,低低的道:
“等一會,找個沒有人看到的地方,好不?”
夢憶柔的臉兒配紅,她溫馴的點點頭,寒山重又道:
“讓我們去看看那兩個被擄的朋友,長雄他們大約也等久了。”
於是,寒山重挽著夢憶柔向前行去,司馬長雄與猛札等人早已在兩丈之外,無緣大師則垂眉閉目,面含微笑,兩個被擄者置於地下,他們身上捆縛著密密的牛皮索,呢,其中果然還有一個女子!
那個女子似乎年紀不大,身段兒非常炯娜,她穿著一身純黑色的緊身夜行衣,頭上包著一塊純黑的絲巾,絲巾外還露出一大束雲霧似的秀髮,此時,她深深垂著頸項,不過從側面看去,美得帶甜,有點水蜜桃的韻味。
在這少女旁邊,是一個猴頭猴腦,留著幾根鼠須的中年漢子,他有個大疤頂,卻將腦袋後面的一把黃松松的頭髮結了個小辮子,看去十分有趣,這漢子也是一身黑色夜行衣,背後卻不知怎的被撕去了一大塊,衣裳撕裂之處,有隱隱的血跡沁出。
輕悄的,夢億柔在寒山重耳邊語道:
“山重,這兩人都是被司馬長雄捉住的,那個女的輕身功夫好高,飛躍起來就像一隻掠波的燕子,她長得也很美,但是,不知為什麼,她的眼睛一見了我就露出一種非常……非常仇視和古怪的神色……”
寒山重舔舔嘴唇,有些窘迫的道:
“這……這女孩子我認識,她叫郭雙雙……”
夢憶柔一怔,吶吶的道:
“你,你又認識?她……她愛你嗎?”
寒山重嚥了口唾沫,道:
“我只愛你。”
“你呀,哼,就是一張嘴巴會騙人,風流鬼!”
寒山重知道夢憶柔的個性,碰到這種事,她如果鬱侶著悶聲不響,那麼,事體可能要鬧大,反之,她只要一氣一嗔,當時發發雌威也就過去了,這時,寒山重暗裡放下心頭的一塊大石,夢憶柔行到各人面前。
無緣大師睜開眼睛,合十為禮,枯乾的臉上,洋溢著至誠的安慰與感佩,他迎上幾步,有力的道:“佛佑施主,施主果然化險為夷,真是可喜可賀……”
寒山重還禮道:
“謝謝大師,只是大師重託未能應命,在下實覺汗顏。”
湛然而和祥的一笑,無緣大師道:
“只要施主能平安歸來,即是天下蒼生之幸,更乃老僧心中專誠之祈,財寶之得與失,施主,已不關緊要了。”
一側,司馬長雄躬身道:
“浩穆右衛司馬長雄恭請院主福安。”
寒山重微微頷首,一笑道:
“高興麼?”
司馬長雄敬肅的道:
“院主安返,長雄較之自己揀回一條命更為歡欣,不過,院主可以渡此難關,亦早在長雄預測之中。”
猛札嘔嘔嘴巴,奇道:
“那流瀑的威力你老兄也嘗試過了,怎能知道你們的頭兒一定可以拖著這條命回來?”
司馬長雄看了猛札一眼,冷沉的道:
“浩穆一鼎,大威震天。”
猛札傷了一愣,寒山重豁然大笑道:
“長雄,以後對猛大當家要客氣一點,現在,本院主與他已結成好友了。”
司馬長雄也不禁怔了一下,他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