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懷疑的望著他。
“嗯,為夫的雖然身手不好,頭腦可不差。”
“你是讀書人咩!頭腦如果還差的話,那乾脆上吊算了。”上官羽薔低聲的咕噥著,沒敢讓他聽見。
但以瞿廷昊的功力,他可是一字不漏的聽個清楚明白,不過他裝作沒聽見。
“娘子應該沒忘,這外頭剛剛都在做些什麼吧?”
“外頭?你是說喜宴嗎?”
“沒錯,其實我已經在水裡下了迷藥,這會兒外頭的人應該都已經倒了才對。”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上官羽薔開始有點對他另眼相看了。“既然外頭的人都倒了,那我們還等什麼?上!”
“哈哈,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
一輛板車上,放置著一頂花轎,為了怕惹人注目,他們用一塊黑布蓋住。上官羽薔坐在前頭駕著馬車,樂得哈哈大笑,揚鞭催促馬兒加快腳步,他們必須趕在天亮之前離開城裡。
“左邊,娘子,走左邊的路。”來到一條分岔路口,一直不發一語的瞿廷昊突然道。
“我們要出城,應該走右邊的路才對。”上官羽薔告訴他。
“不,我們不出城。”他也告訴她。
她停住馬車。“不出城?!你是不是傻了?不出城等著賴豬頭帶人來抓嗎?你帶著這麼一頂黃金花轎,能躲到哪兒去?”
“娘子,如果你是賴清心,你會往哪兒追?”
“當然是往城外追,這麼一頂惹人注目的花轎不好藏,當然是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啊!”
“所以我們不出城。”瞿廷昊接過韁繩,將馬趕往左邊的岔路。
“可是……等天一亮,就會有更多人看到我們,到時不是更糟嗎?”
“娘子放心,不會有人看到的。”板車行進約一刻鐘之後,進入了一片樹林,就見瞿廷昊趕著馬兒左彎右拐的,有時在她看起來明明前方已經沒路了,但詭異的是,馬車一拐,依然能夠暢行無阻。
驚訝之餘,她只是楞楞的看著前方,擔憂下—刻他們是不是會困在這樹林裡。直到眼前出現一棟莊院,她才訝然的張著嘴間:“這是什麼地方?”上官羽薔抬頭望向大門。“笑世居?好一個笑世居,這主人一定是個傲慢的臭屁鬼!”
傲慢的臭屁鬼?!瞿廷昊臉黑了一半。
“這是一個朋友的住處,他目前雲遊四海去了,所以我偶爾會來繞繞看看。”馬停了下來,瞿廷昊跳下車,上前開啟大門,示意她將板車駕入,然後將大門給關上,再重新跳上車,拿回韁繩,熟練的將板車駕到位於莊院後面的一棟木屋前。
“我們要躲在這裡嗎?”上官羽薔跟著他跳下車。
“嗯,暫時先在這個地方落腳,等我們把這花轎處理完再說。”瞿廷昊將馬牽到一邊拴好。
“你的朋友是做什麼的?怎麼放著這麼大一棟莊院沒人管理呢?”上官羽薔好奇的問。沿路過來,她發現這莊院挺大的,房舍庭院還可以看出原本雅緻的設計,只不過大概缺人管理維護,已經到處雜草叢生,池面也佈滿了落葉,倒是屋子似乎沒什麼損害。
“我那朋友……也是位大夫,他在各處都有這種莊院,喜歡安靜,能住就好,所以才會變成這樣。”瞿廷昊聳聳肩,他一向不在意這些,只要屋子能住人就行了。
沒錯,這是他的產業,不是什麼朋友的。不過他可不能告訴她,因為他現在的角色可是一個窮酸儒。
“也是位大夫啊,看來他的醫術應該比你高明,否則哪會這麼有錢,到處都有他的莊院。”上官羽薔隨意的說。
“應該是吧!也許你聽過他的名號也說不一定。”他狀似不在意的說,站在板車前,壓下他設計的機關的開關,就見板車板面緩緩的降下,直到抵住地面,接著,又按下另一個機關,四個輪子便扣進底部。
上官羽薔這時候也靠過來,兩人準備將花轎推進那間木屋裡。
“你朋友的名號是什麼?”她隨口問。
瞿廷昊撇頭望她一眼,又轉了回去,繼續推著花轎前進。
“醫儒。”
恍如平地一聲雷,上官羽薔驚愕的停了手,正好在上坡的花轎失去了她的力道推動,開始倒後退,
“娘子,別放手啊!為夫的撐不動這麼重的花轎啊!”瞿廷昊立即喊,盡職的扮演著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上官羽薔回過神,立即穩住花轎,兩人繼續前進,終於將花轎推進木屋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