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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部分

能加入流水村外紮營地這個圈子中的人,自然沒有一個不是在某個領域呼風喚雨的猛人,就算自身的能量達不到一呼百應的驚人效果,但如果加上背後如同老樹盤藤般錯綜複雜的家族關係,卻也能使其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擁有近似於縱橫捭闔的“王霸之氣”,哪怕這口所謂的王霸之氣只是礙於臉面而死死撐住,但是就算是以假亂真狐假虎威,其能量也不是守著一分三分田的升斗小民就可以想象和比擬的。

不過,就算是這群開著越野一路轟轟烈烈摧枯拉朽一般衝到崑崙山麓的猛人,也絲毫不敢小覷昨天晚上停在營地外面的一排算不上起眼的軍車。

昨兒夜裡趕了幾天路的眾人睡得正酣甜的時候,這個貿然出現的軍車隊伍不請自來,招呼也不打一聲就闖入了他們駐紮在流水村外的野營地。能加入到“皇城登山俱樂部”的人,自然都是在長江三角洲一帶可以橫著走路的猛貨。林子一大,什麼鳥都有,十根指頭有長有短,自然不是每個有錢有權的人都懂得韜光養晦的玄妙,那些從小到大都順風順水長大的富三代富四代中,自然少不了那些喜歡橫著走路來擺威風的人。像螃蟹一般橫著走路,並不代表肚子裡面如同草包一般沒有貨色,相反,這些個喜歡結伴橫著走路的年輕人已經隱隱約約在江浙滬一帶形了一股頗為穩定的勢力,大部份被他們碾過的人要麼至今沒有恢復元氣,要麼就在黃浦江、長江、西湖底下安心長眠。但就是這樣一群腰間扎著黑帶等級的年輕紈絝,昨兒晚上一個照面就直接被來人全部放倒,無一例外。而且,對方只有一個個頭不高、身材精瘦的男人出了手,其餘的都如同像戲一般打量著被瞬間放倒的眾紈絝。

被一招放倒的紈絝們還沒有來得及發報仇血恨的狠誓,就被對方儼然是首領模樣的男人慢條斯理地一句話嚇得頭都不敢抬。

“我是蔡修戈。大奸臣蔡京的蔡,‘修我戈矛’的修戈。不服氣的,都可以到南京來找我報仇,嗯,我一一接待。”說話的男人從他們身上跨過去的時候,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卻是實實在在地將一堆江浙滬的井底之蛙嚇得如同驚弓之鳥。趴在地上的這些只知道開跑車玩明星搶地盤的紈絝俗人哪裡能體會得出來《詩經》的國風大雅,但是蔡修戈三個字實著將他們狠狠地震攝了一把。

令江浙滬長三角黑道巨擘聞風喪膽的“儒魔”蔡修戈。

趴了一地的紈絝還來不及抱怨就已經開始暗暗各自中慶幸:自己居然能夠有幸被蔡修戈正面對仗,雖然只是一個照面就被人家特種大隊的精英揍趴了一地,但說出去也是倍兒有面子的遭遇。要知道,放眼全國,同一輩人當中能跟蔡家修弋一攀高下的人一雙手都數得過來,而真正能與之一決高下的,也就一隻手而己。

盤踞珠三角的福建妙人歐蚍蜉,坐臥渤海灣的山東猛漢齊南山,俯視東北三省的薄家薄大車,坐擁天府蜀地的秦地智者陳六駁,歐齊薄陳,加上一個在長三角算得上是呼風喚雨的蔡修戈,正好滿滿一隻手。這隻手伸得好,就是拳頭,伸得不好,就是一盤散沙。不過,幸而堪比中指的蔡修弋與紅色陣營有著撇不清的深厚淵源,所以這隻手如今雖不算拳頭,但也可堪比厲掌。

清晨,薄霧消散,東方旭日噴薄欲出,這個在長三角足以一錘定音的男人正站小溪邊,身邊站著那個從頭到尾都如同印得無上道的大菩薩一般的年輕女子。

“老頭子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做了這麼多的不肖子,他那犟脾氣我清楚得很,他心裡掛念你這個寶貝孫女兒掛念得緊。有時候打個電話回家,老人家年紀越大,智力閱歷高是不錯,但情商肯定都越來越低,打個電話哄哄他就好了,況且打小他就對你特別偏心眼兒。”這個被道上的人稱作“儒魔”的中年男人絮絮叨叨地像個沒完沒了的八婆,一臉的苦口婆心足以讓鬼鬼祟祟躲在帳篷裡偷瞄心中偶像的紈絝們跌碎一地眼鏡。

只是那年輕的女子卻絲毫不領情:“小叔,也有幾個月的工夫,你怎麼就轉個人似的,婆婆媽媽起來了?要說,也得像我哥那樣的人來說我才對,你當年就是一典型的負面榜樣,我要是回去告訴爺爺,小叔就是我偶像,你猜他會不會讓手下綁了你到書房裡狠狠地吃上一頓褲腰帶!”說到最後的時候,年輕女子掩著嘴“咯咯”笑了起來。

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三笑傾天下。如同菩薩一般的女子居然也有如此孩子的可愛一面,剛好走出帳篷的中年大叔也不由得愣在了當場。

“博伊一笑,烽火戲諸侯又如何?”趴在村頭殘垣廢墟般的石頭牆上,那個名叫雲道的青年一臉唏噓,目不轉睛盯著那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