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王小北臉上表情怪異。
李雲道此刻才知道,原來謝嫣然不僅是江南那個高爾夫會所、茶莊的老闆,還是這座龐大斗狗會所的幕後之手。
“這人明顯靈智未開,稍後我會讓人送他回他原來待的地方。”謝嫣然似乎有點反感籠中飄來的血腥味,忍不住用手捂了捂鼻子。
李雲道沒說話,徑直走向那鐵籠,顧小西伸手想拉住他,卻被謝嫣然用眼神制止。顯然,王小北和顧小西這對兄妹對謝嫣然有種天然的畏懼,見謝嫣然阻止,也不敢多說話,只好在原地候著。
看到緩緩走到鐵籠跟前的李雲道,籠中的“力”彷彿只是出乎動物的本能輕輕抬頭看了一眼,又俯下身去輕輕撥弄那早已經沒了呼吸的狼。李雲道走過去,在離“力”最近的鐵欄邊蹲下。
籠中的“力”感覺到李雲道的存在,身體本能地緩緩曲起,如狼般微微齜牙,敵意分明。李雲道突然微微一笑,讓籠中企圖捕向鐵柵欄的“力”微微一愣。隨後,李大刁民竟變戲法一樣地掏出一個蘋果,緩緩從籠邊滾向跪在血泊中的“力”。
“力”見李雲道靠近鐵籠,先是下意識地想退,等看到李雲道滾來一個果子模樣的東西又重新蹲下,他才飛快躍過來抄住那蘋果,拼命用鼻子嗅了一番,估計是聞到蘋果的香甜,張口就想咬,但又遲疑地停住了咬下去的動作,又爬回狼的屍體邊,將蘋果擱在狼的鼻子前不停地晃動著,似乎想用手中香甜的果子喚醒自己的同伴。
“有時候,狼倒是比人更有感情。”不知何時,一身白sè職業裝的謝嫣然也蹲在了李雲道身邊,側臉打量著籠中的野人,“我只聽他們說弄了樣新玩意兒,卻沒想到是這樣子的場面。”
李雲道打量著這個女人的側臉,很難想象,這個跟秦仲穎有著說不清的感情糾葛的女人居然看上去也就三十左右的模樣,把她跟阮家大瘋妞放在一塊兒沒人會覺得她會是瘋妞的親小姨。
“怎麼,你對這野人有興趣?”謝嫣然突然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李雲道。
李雲道看了看籠中的“力”,微微搖頭:“或許他只屬於原始森林,現代文明這頭洪水猛獸並不適合他。”
謝嫣然卻道:“我剛剛還在想,他是個活生生的人,我送他回去,是不是很無情地剝奪了他作為一個人的最基本的權利呢?”
李雲道站起身,道:“有時候,做人不一定很幸福,在原始森林裡像獸一樣活著,也不一定不幸福。”
謝嫣然蹲在籠子前,如小女生般抬頭仰望某刁民:“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突然對你有點兒小崇拜了。”
李雲道失笑:“謝姐您別就打趣我了,我這點深淺,哪能入得了您的法眼!”
謝嫣然也站了起來,看著李大刁民笑道:“我現在有點兒明白,為什麼瘋妞兒會對你這麼執著了。”
李雲道沒敢接話,他是奔著蔡家來běijīng的,也不知道謝嫣然知道這事兒後會不會把他扔進鬥狗籠再弄條高加索之類的猛犬進來收拾他。
謝嫣然突然道:“不管是深是淺,我估計蔡家那一關,你得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
李雲道的心猛然一沉。
謝嫣然接著道:“不過你也不用怕,蔡家雖大,但在běijīng城裡也不是隻手遮天的。”說話的時候,謝嫣然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在遠處不敢跟過來的王小北和顧小西。
李雲道苦笑:“來都來了,難道還打道回府不成?”其實李雲道早已做好各種心理準備了,甚至連被亂棒打出的覺悟都有了,“連最壞的打算都有了,也就無所謂害怕不害怕了。”
謝嫣然倒是頗感意外地看了李雲道一眼:“我這會兒倒是突然很希望看到你被蔡家亂棍打出來了。”
李雲道愕然。
謝嫣然捂嘴輕笑:“如果不這樣,下回你來阮家,沒有對比,你哪知道這世上的人情冷暖呢?”
李雲道自己也失笑,謝嫣然卻突然不笑了。
她很嚴肅道:“瘋妞兒是個好姑娘,你不許欺負她,否則,哼哼!”
這兩哼沒把李雲道怎麼樣,倒是把好不容易狀著膽子偷摸著靠上來的王家紈絝嚇了一跳,連忙跳出來:“謝姨,您別生氣,甭管李雲道做錯了什麼,您看我面子,說什麼也請原諒他一回。”
李雲道跟看怪物一樣看著表情不大自然的王小北,心道這謝嫣然真有那麼可怕嗎,怎麼給你嚇得像個孫子似的?
謝嫣然“哦”了聲,轉頭看向王小北:“看你的面子?好,那謝姨今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