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言句句屬實!”
“哼,”雪兒趁機直上,再向前一步,“我再問你,如此重要之事,父皇為何只對你一人說,而不在大家都到齊的時候正式宣佈?前幾日,皇宮舉行國宴,王爺大臣們經常進宮面聖,為何那是不說,非要在夜深人靜,臨終前說?”
“這……”芙旒再退一步。
“難道是皇上臨時起意?”一大臣小聲地說道。
“應該是這樣吧!”玉妃抓住這個理由回答。
雪兒嗤笑一聲:“那豈不是更怪了!皇位繼承人之事事關天下無數黎民百姓,怎可是父皇臨時起意而為之?”
“我再問你,”雪兒逼近,“昨日皇上重病在床,理應有丫鬟太監侍奉左右,可為何唯獨你玉妃一人在場?若父皇真有立炻王為君之意,何不讓更多的人聽到,以作見證?”
咄咄逼人的問題接連地砸向芙旒,她只是一個江湖女子,怎可思考如此之多?不禁後退數步,直至退無可退之地。
宰相閎博修再也忍耐不住,起身怒斥:“煬王府,既然皇上口諭於玉妃,我們就應信之,而且是真是假自有王爺做斷,豈可由你肆意妄為!後宮之人不可干政,難道你不知嗎?!”
閻熾剛想為雪兒作解釋,卻聽得雪兒一聲冷笑,笑聲如臘月寒霜,沒有一絲溫度。
雪兒不再理會芙旒,轉而朝向閎博修,“宰相,此話差矣。我詢問玉妃只是盡本能的關心江山社稷。國家興旺,匹夫有責。我身為焰羽國的子民就有權關心!更何況父皇曾封我為安國公主之名,你可知安國所為何意?”
“當然知道!”聽到雪兒不屑的口吻,閎博修氣在心中,不服的回答,“安國即安定國家,安國公主即在國家危機之刻憑己之力盡一切可能安定國家!”話一出口,閎博修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閻炻鄙視的瞥了一眼閎博修,也不出口解圍。
“呵,宰相原來如此清楚。”雪兒恥笑著說道,“我既為安國公主,就理應為國分憂,盡我安國之名!”
“還有,”雪兒陰沉地說,“剛才閎丞相所言的‘後宮之人不可干政’,我想更應該送給有心人士才對。”雪兒意有所指地看向玉妃。
“你說對嗎,閎、宰、相?”雪兒一字一頓地問,淡漠的話語卻讓人感到像刀架在脖子上般,涼嗖嗖的。
“王妃,說,說的沒錯。”閎博修打著冷顫回答,心中卻愈加發狠,本以為朝堂之上只有一個閻煬,沒想到他的王妃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現在閻炻好像也與他拉遠距離了。不管如何,現在還有徐少凱這一步棋,他一定要顛覆焰羽王朝!
雪兒走到芙旒面前,冰冷地總結了一句:“玉妃,你的話,漏洞太多了!”
“不!”玉妃癱軟在地,“臣妾所言句句屬實啊,請大家相信我!”
閻熾適時的開口說道:“送玉妃回溫顏宮,暫時不得外出!”變相地囚禁芙旒。
出人意料的是,閻炻從始至終都沒有插過一句話,就連軟禁玉妃,他都沒有一點意見,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他不是一心要奪取王位嗎?雪兒疑惑不解地想。
閎博修仍然不死心地說道:“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以一日無君,我們現在就要提早下決斷。”
眾臣也隨之附議。
“宰相不覺得現在立新君言之過早嗎?”閻熾不怒而威地說,“現在四哥正在邊關打仗,大哥二哥又在外遊歷,宮中只有我和三哥,如何立?而且父皇屍骨未寒,還未來得及發殯,宰相現在談立新君之事,恐怕過急了吧!”
“我,”閎博修氣得鬍子一抖一抖的,“我只是為國事擔憂!國中無君,豈不是要天下大亂?”
“我倒有個提議,”雪兒插話,“既然現在無法立新君,可以讓熾王和炻王共同暫管國事,更何況有這麼多名臣賢士的幫助,我相信等其他王爺回京再議此事應該不難吧!”適當的誇讚,讓大臣們皆有些飄飄欲仙,眾臣都大為讚賞雪兒的提議。
“炻王和熾王有意見嗎?”
“沒有。”閻熾首先回答,現在他是越發的佩服四嫂了,一開始對玉妃氣勢凌人的一連串質問,和後來對閎博修四兩撥千斤的說法,都足以看出四嫂的大智大勇。他這一輩子只佩服過一個人就是四哥,他曾認為四哥的才能是舉世無雙的,無人可出其右。可是現在他竟然又發現一個。也只有四嫂能夠配得上四哥了!如果四嫂身為男兒身,真不知會創下何種成就?
聽到閻熾的回答,雪兒又把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