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回宮!”
雪兒看著這位焰羽國最小的皇子,現在的他並沒有十七歲少年的稚嫩,取而代之的是一份經歷風雨後的滄桑和成長。
“你就不怕他們裡應外合?”雪兒擔心地問。
“擔心!”閻熾實話實說,“所以明天我們一定要提前進宮坐陣。”
“烜王和熅王什麼時候回來?”
閻熾皺起眉,“他們沒有訊息了。或許已經被人軟禁了,這也是我們最為擔心的。”
雪兒輕笑,“沒關係,這樣更好。這樣我們就有理由不讓他們的陰謀得逞。”
“我記得你們焰羽國好像從沒有立國太子吧!”
“是啊。”閻熾不明所以的回答,這有什麼關係嗎?
“那皇帝駕崩後應由誰即位?”雪兒又問。
“理應由大皇子…”閻熾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隨即又變得擔憂起來,“如果他們在父皇死後,加擬聖旨傳為給閻炻怎麼辦?”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雪兒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黃色布兜遞給閻熾。
閻熾取出黃袋中的東西,不由驚呼:“玉璽!!!”
轉而無比崇敬的看著雪兒:“四嫂,我真的實在是太佩服您了!”
“不要這麼說,這偷盜之事本來就不是見得光的事,你這樣說來反而讓我很不好意思。”雪兒難得尷尬。
“呵呵,”閻熾漏出明媚的笑容,四哥有如此聰慧的四嫂相助,想不成大業也難吧!
[宮鬥篇:第七十九章 逼宮奪權]
次日,天還矇矇亮,雪兒偕同閻熾一早就到達了皇宮。
往日金磚玉瓦的皇宮,此刻滿目縞素,盡顯荒涼。所有的太監宮女身著白裳,低頭垂目地行走於各個宮殿之間。
雪兒和閻熾在進宮之前未聽得有皇上駕崩的訊息,想來是芙旒剛剛才宣佈這一訊息,怕有人奪得先機。
雪兒和閻熾快步走進皇上的寢宮,不期然地看到一排排的嬪妃趴在皇上的床邊痛哭。而床上的皇上臉上已經沒有了服毒時的痛苦之色,而是想個嬰兒般安詳地沉睡,黃色的綢布覆於身上。
這時芙旒滿臉淚痕地起身,向閻熾作揖,悲痛地說道:“熾王爺,您來了。請隨臣妾來奉安殿,臣妾有話要說。”
看著芙旒假惺惺地哭泣,閻熾內心就像一把熊熊烈火在燃燒,恨不得掐死她!不過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閻熾垂首說道:“玉妃有事可在此言明。”
芙旒為難地望著滿屋子的人,“此事事關重大,不可宣張。而且炻王爺、宰相和幾位大臣也已在奉安殿等候了。”
雪兒危險地眯起眼睛,他們行動果然夠快!
閻熾抿抿唇,“好,請玉妃先行。”
芙旒手帕掩唇,抬步向奉安殿走去。閻熾看了雪兒一眼,共同跟隨而去。
……
奉安殿
閻炻安然地坐在椅上品茶,一點也沒有痛失慈父的模樣,這讓閻熾不由有些心寒。
雪兒看大家好像都沒有先開口詢問的意思,心中冷笑,率先問道:“不知玉妃到底有何事與我們商量?”
玉妃掩面抽泣,沙啞地說道:“不瞞眾位,皇上駕崩之前是由臣妾服侍的,在皇上仙逝之前,曾傳口諭於臣妾。”
“哦?什麼口諭?”閻炻感興趣地問。
“皇上口諭,三皇子炻王功德純良,剛正不阿,德才兼備,即日起為焰羽國國君。”
此話一出,大臣紛紛唏噓,不知其真假。
雪兒淡然地抿口茶,突地站起來,冷眼看著芙旒。芙旒不禁有些臉冒虛汗,儘管她對落雪兒恨之入骨,可是當她真正面對她時,那種恐懼還是會油然而生。
雪兒冷笑一聲,問道:“玉妃,剛才對您的話我有幾點不明,是否可以解釋?”
芙旒不找痕跡的擦拭額上汗漬,假笑道:“王妃過謙了,您當然可以問。”
“請問玉妃,不知在皇上宣此口諭時,除了玉妃在場,還有何人可以作證?”
“當時只有臣妾一人伺候皇上,並無他人可以作證。”
“那皇上除了口諭下傳,可還有聖旨?”
“沒,沒有。”玉妃有些結巴的回答,她也知道只有口諭不足為信,本來她是想假造一份聖旨,可是無奈卻找不到玉璽!
“哦?”雪兒上前一步,“既無旁人作證,又無玉璽加蓋的聖旨,何以證明你所言非虛?”
“我,”玉妃迫於雪兒的強勢後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