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陳先生聽我竟然問起了他的名字來,臉上的笑容立即收了回去,說他都快六十歲的人了,我怎麼能直接問他名字呢!
見他不高興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頭繼續吃飯,又一碗飯下肚之後,我才有一點飽的感覺,接著又裝了第三碗飯。
陳先生問我是哪裡人,我立即回答昭平人,我猜測這個陳先生和陳二餅是兄弟,陳二餅是貴港人,可不能告訴陳先生我是桂平人。
晚飯吃完後已經是十二點多了,陳先生告訴我,如果強行把那血戒摘下,那就可能會變成廢石,這就是他不會對我採取砍手分屍這些方法的原因。他保證我一定會活著下山回家,希望我不要多想,保持著一個平和的心態,到時候一心配合他摘戒就行了。
我不停的點頭說肯定的,我一點都不想要這個戒指,在家的時候就想把手指砍下來了,無奈我還太年輕,不能沒有手指。我心想如果真如那陳先生所說,強行把手指砍下來的話,雖然能摘戒,但血戒已經變成個普通石頭。這樣做對誰都沒有好處,對我來說失去了一根手指,對陳先生則失去了一個血戒寶物。
陳先生叫我好好休息,他要選個好日子進行摘戒,從今天晚上起我就要住在這個房間,寸步不能離開,會有人送飯菜給我吃的。說著他就關上了門,還在外面上了鎖,我不停的拍著門,喊著我還沒有洗澡呢!讓我先洗個澡先吧!但已經無人回應。
叫到喉嚨幹了我也不叫了,回頭看著這間房,地板是一根根竹子搭成的,四面牆上都用大塊的布遮住。這四塊大布上面都畫有一些又亂又奇怪的畫,角落裡有一張小床,剛好夠一個人睡覺。我走到床邊坐下,頓時感到一股孤獨感從心底升起,童童不見了,什麼都不見了。這一刻彷彿回到了去年我剛離開家的時候,睡在那小廟之中,那時夜裡失眠才有的那種孤獨感。
現在雖然可以睡在整潔的屋子乾淨的床上,但我還是更願意睡在去年小廟供桌下的木板上。那小廟雖然破陋,但依然是個擋風雨的地方,也是我自己進去睡的,而且心裡還有個找妹妹的夢溫暖著心窩。
如今我卻像一隻待宰的羔羊,這房間此刻不就是一間牢房一樣麼,都因為我本事還不夠大,弱者的命運只能被人任意擺佈捉弄和欺凌。我坐在床上想如果我和葉肥嘰能平安回家,一定要好好跟她學識字,學那本《巫蠱術法》,還要找到更多可以護身的東西。總之是讓自己變強大起來,不但能夠保護自己,更重要的是能保護好身邊在乎的人。
我躺到了床上,不知不知就睡著了過去,第二天早早醒來,但門肯定開不了,我又拍打著門叫了一陣“我要刷牙!我要洗臉!”但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沒有人搭理我的,陳先生只說過送飯菜,不到那個時間絕對不會有人開門。
如果我猜,直到了早上八點多,才見到一隻手開門伸飯進來,隨即又把門給關上了,我幾乎連送飯的人是男是女都沒看到。這房間雖然有窗戶,但我不能逃啊!就算我能逃走又如何呢!葉肥嘰還在他們手上,我逃了葉肥嘰就完蛋了。
我把飯端到了床邊來吃,幸虧菜很好正是我最愛吃的肉,否則我是真沒心情吃飯了。不知道這個陳先生老王八會挑到什麼日子,要是一年半載的我可要被關傻了,葉肥嘰也是如此吧!不知道她到底被關在哪裡,此刻是否和我一樣也在吃飯。童童肯定在西江裡吧!不知道她此刻在幹嘛,她現在肯定找不到我了吧!
飯後上廁所,房間一角有個小門,開啟小門後是個一平米的小廁所,所以也不要問我被關著吃喝有了拉撒怎麼解決。
接下來的日子裡每天都是如此的度過,直到了第八天,那天傍晚陳先生開了門,一臉喜慶的告訴我說今晚凌晨一點就幫我摘戒,明天我就可以自由了。
我一聽頓時激動的不得了,那感覺就像坐了十年牢,突然有人告訴我說等一下就刑滿釋放,能不激動麼。我又問陳先生我的那個朋友呢!我到現在十幾天了還沒見過她一面呢!不知道她還好不好,我心裡擔心的很,心裡一個字“亂”,怕這樣會對摘戒這麼重要的事情有什麼壞的影響就不好了。
陳先生呵呵笑,叫我放一百個心,等下我就能見到我的那個朋友--葉肥嘰了。
本就高興的我聽了這個訊息更加的高興了,面前的這個陳先生彷彿成了雷鋒同志一樣-------盡做好事。
我問陳先生摘戒要在哪裡進行,是不是在這間屋子裡,時間大概要多久,我該做些什麼準備呢?
陳先生說先前他以為要在山頂進行,後來算了好幾天,發現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