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山裡少數民族的屋子,不過他們卻不穿少數民族的衣服。
徐老師放下空框子,把我們請進了屋裡,大廳裡有個和我年紀相當的少年在掃地,廚房裡有個比我小兩三歲的少女在煮早飯。我們坐下後,徐老師立即擺碗倒茶,然後便是商量房租的事情。
說實話我並不在乎房租的價錢,但出門在外又在山裡,出手太大方露富總不是那麼好,所以也假裝討價一番。最後我們三人的住宿費三塊錢一天,洗澡要擔水燒水,再加上吃飯之類的,共五塊錢一天。我一下付了十天的房租後,徐老師把我們帶到了他的老屋去,告訴我們說屋裡住的是他的哥哥和老母親,但還剩有兩間空房。兩間空房一間大一間小,小的房間已經堆放雜貨用了,大的房間裡面還有床可以睡。
我們沒見到徐老師的哥哥,倒是他的老母親坐在大廳,看我們住進來笑個不停,那嘴巴里沒有一顆牙齒,不笑的時候凹進去很是嚇人,當然笑起來也嚇人。
放置好東西沒多久,徐老師就叫我們上來吃早飯,進屋後看到多了個婦女,是徐老師的老婆,剛下地回來。
吃了早飯後沒多久,徐老師就到學校上課去了。說是學校,其實是一間大屋子,估計是村民集體蓋的。學校裡只有一個班,據說一年級到三年級的學生都坐在一起,等過了三年級就到鎮上去讀書,要走兩個小時的山路,一來一回就四個小時。這還是走路快的情況,早上天亮就要起床,晚上回來就差不多天黑了。
這學校別看一二三年級的學生都坐一個教室上課,但學生的數量也就20個人左右,相當於一個年級就七、八個學生。而這個學校唯一的老師,也不過是個初中畢業生而已,但在那個年代的小山村,也算的上是一個有文化的人了,起碼相當於今天的大專生程度。
徐老師去上課後,我和禽獸小弟弟胖子三人在村裡瞎逛,別看這村子才百多戶,但每戶都隔了些距離,從頭到村尾差不多一個公里。加上是山路上坡下坡的,逛一圈下來就到了中午,回徐老師家裡吃飯。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我們洗澡後準備睡覺,徐老師下來給我們掛蚊帳,說山裡的蚊子很毒沒蚊帳可不行。禽獸小弟弟和胖子幫忙,很快就弄好了那張又黃又破補了又補的蚊帳。
就在他們準備給我的床掛蚊帳時,我忙說不用了蚊子不敢咬我,心想我隨身攜帶奇藥驅蟲露,哪還怕你什麼蚊子。當然這個驅蟲露我是捨不得給禽獸小弟弟他們用的,這太珍貴數量又少,除非是面對致命的毒蟲,是救命用的。
徐老師說不掛蚊帳哪行啊!你們城裡人沒體驗過,山裡的蚊子咬了一個包能比雞蛋大,還是掛上好一些,說著也不管我的拒絕還是將蚊帳掛了上去。弄好兩張蚊帳後,我們謝過了徐老師,他扶了扶眼鏡又對我們交代了一些繁瑣的話後,便轉身離開新屋去了。
然而奇怪的是,徐老師走後不到一分鐘又回來了,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人十分的費解。一看這樣我就猜測他有話想說,但是這些話又不太好說,於是我趕緊把他拉到了大廳外面,問徐老師有什麼話就說吧!
徐老師猶豫了一下,扶了扶眼鏡還是開口了,囑咐了幾句奇怪的話。他讓我們半夜最好不要出來尿尿,最近村裡不太平,若是晚上聽到什麼奇怪聲音就假裝睡著假裝沒聽到就行,千萬不要好奇跑出來看。
我們來這個村子的目的,正是想弄清楚,那兩個被煮熟死去的老人的事情。本來就帶著這個目的而來,這下聽到徐老師的這番話,頓時讓我莫名的興奮了起來。不過我裝作平靜,小聲的問徐老師這是為何,山裡多精怪這個我知道,說出來我也不怕的。
徐老師搖搖頭,又扶了扶眼鏡,這是他的習慣性動作,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們外地來的還是不要打聽了,現在又是晚上更不能亂說,否則被聽到了後果很嚴重的。